此地可谓把手严密,只怕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单单一层楼便有不下三十个岗哨。这些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望着前来的五哥,似乎每时每刻不保持着高度的戒备。这并不是做作,而是发自内心的守护,由此可见,肖南天在沈门中人心目中的地位。
“在下何德何能,居然惊动了辛兄。兄心中甚感愧疚!”肖南天在病床上微微探了探身子,被一旁的丁辽扶起身子靠在病床之上。
“肖兄莫要这般将,你我兄弟何谈其他?”五哥坐在肖南天身边说此,周晓则一脸怒意的望着五哥。
只听肖南天咳嗽两声,随后望了周晓他们一眼。后者不情愿的带着其他兄弟离开房间。至于韩广信等人也在五哥的眼色指使下也离开了房间。
如今,整个病房之中只剩下肖南天跟五哥此人。
望着五哥,肖南天意味深长的说道:“辛兄,你我兄弟,在下也就不绕弯子。之前,贵我两帮发生的不愉快,我希望辛兄莫要放在心上。”
五哥呵呵一笑,没有答话。
洪沈两帮的恩怨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化解,虽说两帮同出一脉,但是四百多年的仇恨岂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能够化解?在长江之边,不知道有多少洪门与沈门的先辈的鲜血散漫两岸,多少英魂为其华夏一统的梦想在前赴后继。而解决两帮恩怨唯有一战。
肖南天哪看不出五哥心中的意思,只是没有道明,然后思想远飞,望着上顶的房梁缓缓说道:“青帮高风为人忠肝义胆,乃是我生平最敬佩之人之一。可惜,上天无眼,青帮内乱只怕殃及整个华夏!”
“肖兄担忧了,一个青帮,想他也闹不出什么大浪!”其实,五哥还真没有把青帮放在心上。虽说青帮是百年大帮,但是与洪沈两帮相比,无论是底蕴还是其他都无法相比。
见此,肖南天摇头道:“辛兄莫要轻敌。青帮高青乃是百年奇才,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崭露头角。虽说这些年风花雪月,但是我总觉得此事与此人有关!”
这事,五哥并没有反驳。高青身上确实有一层令人看不了透的雾。
肖南天接着道:“如今,高兄隐退。青帮蠢蠢之心已然昭然若揭。而且,高洋之死只怕欲盖弥彰。我想,这事定当非同小可。在这里,我希望辛兄能够放下你我恩怨,同对大敌。”
“肖兄多虑了!”五哥说道。
虽说肖南天为人光明磊落,但是并不是傻子,相反,头脑异常聪慧。只是此人过于正直,不屑与宵小之辈同流。因此,这也是为什么此人并不能够称霸的原因。当然,也因为这点,他才能够让下面的兄弟如此信服。不然,肖南天还是肖南天吗?
从病房之中出来,周晓连忙闪入房中。毕竟,在他心中,肖南天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长江医院外,望着前方阻路的沈门子弟,五哥斜视一眼后方的周晓,冷声问道:“周兄这是什么意思?”
周晓呵呵一阵冷笑,随后道:“辛先生似乎忘了些什么?我沈门之地是辛先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韩广信哇呀一声大喝:“周晓小儿,莫要欺人太甚。”
“怎么,韩帮主似乎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
五哥右手拦住韩广信,转过身来望着周晓呵呵笑了起来。
见此,周晓心中顿时怒气冲头。
“辛五,你笑什么?”
“我笑堂堂沈门第一智囊周杰居然如此愚蠢。难道周杰认为辛某只是独身几人来此吗?别忘了,在上海也有我洪门的半壁江山!”
五哥此话让周晓心中一宁,也许是心中的多疑,还是别的原因。似乎周围总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周晓心中不由的开始动摇了。
只听五哥接着道:“肖兄刚才盟誓,欲与我洪门联手共退青帮。而肖兄素来以仁义著称,不知道周杰背后暗算盟友,这事要是传扬出去”
周晓双眼一转,呵呵笑道:“辛先生多心了。在下不过是跟辛先生开个玩笑而已。既然辛先生不愿多留,那么在下也不好强客!”
“既然如此,告辞!”
路上,韩广信还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妈的,周晓此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行了,韩兄,跟此等小人一般见识做什么?”书生在一旁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