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的威名可不是靠银票堆出来的。
王七从聂姓猎户上山求救,自己和大师兄下山擒拿女尸,降服云箩郡主得回村民的阳气,被云箩郡主的幕后主使登离子逼上门来要绑走聂姓猎户。
一直到玄空和登离子大打出手,最后险胜一招的事情一一说了。
然后把登离子最后的留言也都禀告了老道长。
老道长皱眉道:“没有想到,现在山下的世界已经乱成这样。慈航普度,不知道却又是何方高人。”
王七担心道:“师傅,你不会责罚大师兄吧?”
老道长道:“罚是肯定要罚的,不过根据你说的崆峒派长老登离子对玄空倒也不是太过厌恶,想必是不会再来寻仇。只是朝廷里的国师慈航普度,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饶过聂姓猎户。”
二师兄也跟着道:“当然要罚,而且还是重重的罚!”他掌管的是崂山派弟子的德行教导,自然有权利开这个口。
三师兄笑道:“要我说,既然不把玄空师侄绑上崆峒问罪,那就派他去京城和慈航普度真人好好解释解释吧。想来人家真人是大宋国师,也不会和他斤斤计较。”
王七跟着玄空下山走了一趟,自觉得和玄空关系较近,壮着胆子反问道:“那聂大人怎么办?”
他刚上山不久,从登离子那里听说聂姓猎户原来做过京城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就再也不敢猎户前猎户后的称呼他了。锦衣卫是大宋朝廷用来监察天下的密探机构,权势滔天,由不得王七不心生敬畏。
二师兄冷声道:“我们不能久留。”
王七对聂姓猎户到不在乎,但是对于能够指派登离子还能够通缉锦衣卫指挥使的慈航普度大有顾忌。连忙躬身道:“大师兄他自己回了后山,说是在山下破了嗔戒,说是要闭关默诵黄庭经三千遍以做自罚。”
这却是王七在大白天的说瞎话,玄空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
他的原话是:“我们回山来,师傅肯定要召集众师兄弟来听你回报。等到他们知道我得罪了崆峒派的前辈长老,还不知道又有多少责难,我是懒得去听,干脆你便代替我去跟他们掰扯罢。”
王七心里也在摇头,自己这大师兄道法精妙道行高深,可就是有时候的言行太过作死了点。
像是这种晨会,就靠自己,哪里说得过二师兄、三师兄他们?
所以只能希望师傅不要被二师兄他们说动,真的派遣玄空去京城面见慈航普度就好。王七紧紧的看着老道长,老道长也是为难,左右都是自己的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一次玄空做的确实过分,要是不做惩罚的话,其它弟子也不服气。
他捋了捋寿眉,叹气道:“我们崂山派建派不久,在山下的世俗中还没甚么名声,索姓就派遣玄空下山去云游一番,既是增长阅历,也为我崂山派打出些名望来。至于崆峒派,就由玄空自己去解决吧,要想事事都不得罪人,哪有那么容易?”
二师兄几人对视一眼,只想着把玄空排挤出山,也就不用再见。都是点头称好,只等着王七去把老道长的话传给玄空知晓,想来玄空是不会反对老道长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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