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弱水悠悠醒来,舒展身子的时候看到支着手在床边闭目的慕炙一。(m ?记忆慢慢苏醒,抬起手臂看了看,红印已消了大半。
看到慕炙一手边的扇子,想到后半夜隐约的凉意,想来是他守了自己一夜。沈弱水心中顿时一阵暖意。
这样被呵护着的感觉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体现过,明明是两个有着天壤之别的男子,可此刻沈弱水感觉到的温暖却是一样的。
沈弱水醒来的时候慕炙一就醒了,可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这会儿见沈弱水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便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眼睛,对上沈弱水的。
沈弱水还处在朦朦胧胧之中,突然看到慕炙一睁开眼睛,身体一僵。
“好些了吗?”
“你照顾了我一夜?”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沈弱水见慕炙一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便开口说道:“好多了。”
“怎么你不知道自己对酒过敏吗?”慕炙一的话里带了些凌厉。
沈弱水有些理屈地应道:“忘了。”
慕炙一听闻,简直无语,语气里带了些气急败坏:“如此不注意,也不知道你这十五年是怎么安全过来的。”
沈弱水似是听出了慕炙一语气中的“愤怒”回答的话明显小声许多:“有落哥哥在啊,我不用担心吃错东西。”
这话一出,本就安静的房间更是显得鸦雀无声。慕炙一的脸色有些暗沉,目光顿时深邃无比。
沈弱水抬首间看到慕炙一的脸色不由一惊,也想不出自己说错了什么。
安静了许久,慕炙一突然起身,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房间。沈弱水疑惑地看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眸色迷茫。
一连十日左右,那萧家公子天天一早就堵在客栈,美其名曰带慕炙一和沈弱水出去游玩。每天都是不同的地方,到后来连花巷赌坊都去了。慕炙一也是难得的不拒绝,由着萧劲风领路,在萧劲风看来,这个外来者已经被自己收买了。
这一日,萧劲风听说自家老爹从外边办事回来了,赶紧到门口迎接。
萧太守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刚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就开始数落起来:“河西一带向来是天高皇帝远的,这皇帝小儿这次竟派了个侍郎过来想要整顿我们,真是可笑。那该死的侍郎也真是迂腐,明里暗里都表示过了,竟然不为所动,十几日了,竟带着我们去修渠建坝的,好不容易才放了几天的假回来松口气。一想就令人切齿。”
萧太守确实是气愤非常,捏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变形了。
萧劲风一听,赶紧在一旁说道:“爹,咱们这样还不是因为在京城里没有靠山吗?一个一个收服朝廷里派来的人也不是办法。”
萧太守放下茶杯,点了点头说道:“这为父也知道,只是没个人有背景也没办法。”
“爹,最近儿子认识了一个外乡的人。”
“你又结识什么狐朋狗友了,整日不做正经事。”没等萧劲风说完,萧太守就截口道。
“爹,这回你可是误会儿子了。儿子也是在帮爹啊。这人虽是做生意的,可是他家里有背景。儿子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若是将人拉拢过来,靠着他咱们可以和京城里的人靠上关系啊。”
萧太守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小心地问道:“你确定那人可靠?”
萧劲风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爹放心,那人也是个谨慎的,没有直言背景,不过儿子能从字里行间听出来。爹若是不信,改天儿子将他约来让爹你来判判。”
萧太守想了想,觉得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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