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搬家,其实根本就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m #沈弱水充分意识到这个现实。只是令她好奇的是,先汗王只是病了,却愿意将汗位拱手让人,即便是自己的儿子。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个,她的脑海突然冒出“逼宫”两个字。这样的事古来皆有,只是真正摆在面前,却终究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然而这一切,在沈弱水见过汗王的时候都被推翻了。
沈弱水被接进皇宫后,也不知是哈顿过分自信还是什么,他居然也不限制她的自由,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天,她出门游走的时候,突然闻到浓重的药味,循着味道走着走着就到了这老汗王的寝宫,也是她才知道原来老汗王还在。
“你就是那个月国的小太后吧。”
沈弱水吃惊他居然能像聊天一般与她攀谈,甚至满脸慈祥,与她感觉中的草原的雄鹰不太一样。
怀揣着不明不白的情绪,她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心中对这位老人还是敬重的。早就听说他靠着马背上的功夫征服了许多土地,自己是个草原莽汉,手下却有不少儒士,甚至还安排将汉语作为每人必修的语言,除了多了赛马一些跟草原有关的东西外,其他的风俗习惯都与汉人相似。不知是何缘由。
“五儿终究还是把你带来了。”老汗王看着沈弱水,突然吐出一句话。五儿,即哈顿,在大单王子中是排行第五的。
沈弱水不明所以,有些吃惊地问道:“汗王知道弱水?”
“嗯,听五儿说起过。”沈弱水更是挑眉,哈顿没事说她干嘛。
老汗王并没有发现沈弱水的不对劲,自顾自地说下去:“嗯,好像就是上次从月国回来吧。我见他书房有张女子的画像,便多问了几句,他倒也没有隐瞒。”
沈弱水一惊,沉默不语。
“太后知道,五儿的母亲吗?”
话题突然转变,沈弱水有些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老汗王的眼中倏地多了许光亮,他带笑地说道:“五儿的母亲是个汉人,家乡就在月国皇城。”
沈弱水有些不可思议,却也觉得在理,她就觉得哈顿长得与月国人像。她立在一边,准备听老汗王继续说,哪知他突然换了话题。
“恕老汗直言,太后可否替我照顾照顾五儿,他从小没了娘,这些年,终究是不容易。”说完,老汗王轻叹了一声。
沈弱水无端升起一丝怒火,这些天的怨恨,思念,烦躁,不安,求之不得,全数涌上心头,也顾不得眼前之人是不是可以厉声的对象,不管他是不是个染病躺在床上的老人,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汗王自该知道,弱水今日是以何种身份待在这皇宫深院。总有一天,我会像木偶一样被扔出去,被人掐着脖子,却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国人受人要挟。这样的我,不过是阶下囚罢了,汗王怎会想到让我在怨恨中腾出一股友善来对待他。弱水自认不是圣人,绝对做不到这般田地,也不愿做。”
老汗王见她态度强硬,情绪也不太稳定,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咳嗽了一声,而后便让沈弱水离开了,只是在沈弱水离开前,她似乎听到那声飘渺的叹息“孽缘啊”沈弱水深吸一口气,走出了老汗王的寝宫。抬头看向那一角的天空,分明与清国月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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