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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老奴一定将此事办好,一定办好。哎呀,这可是件大喜事啊!”高兴了这两人,韩某人就少不了奔波的命了。谁让他随便扯谎,如今只能尽量圆谎,成天地就往御书房跑,而目的就一个:下道赐婚的旨意。
安郡王府。
“表哥,你终于回来了!”秦玉瑶高兴地扯着慕清一的袖子说道。
慕清一看着秦玉瑶搭在袖子上的手笑了笑,却突然又收敛了笑,淡淡说道:“玉瑶,咱们的婚事可能要延期了。”
袖子上的纤手在下一刻滑落,秦玉瑶的笑容也显得十分勉强。
“是吗?”她是个胆小鬼,连理由都不敢问。她也许单纯,却并不傻,有些事情她知道,只是不敢说。以为只要假装不知道,就可以骗过别人,骗过自己。原来不是的。结果还是没变。
慕清一看着秦玉瑶强颜欢笑的样子,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以为她有些难过,便解释道:“韩凌在行军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姑娘,想要和她成亲。准备和我们一起。因为有些仓促,我想不如等他们也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办婚礼,你看如何?”
“哦,是这样啊。”秦玉瑶听了解释松了一口气。然而等她转过身看到满园的鸢尾时,心情却再无法高涨。
从前这园里确实种了鸢尾,可没种这么多。表哥最喜欢的是文竹,跟他的气质很匹配,有君子之风。可如今种了满园的鸢尾,却是为哪般呢?
表姐说如果幸福是求来的,那么不要勉强。她听了想哭,如果幸福,她不怕勉强,只是害怕委屈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慕清一觉得很奇怪,平时都是秦玉瑶在说话,现在才发现如果她不说话了,会安静地有些吓人。
顺着秦玉瑶的目光,他也看到了那色彩斑斓的鸢尾花,顿时眸色一顿。
昨日已是前尘事,流光急转是经常。有一种念想叫随风散去,有一种洒脱叫不如归去。
慕清一只静静站了一会儿,突然便叫来了王府的管家。
“王爷有何吩咐?”
“将这园中的鸢尾都撤了吧,往后也不用栽了。”
“这那是要再种上什么呢?”
“种”慕清一看了眼秦玉瑶,然后笑着说道:“种含羞草吧。”
听着耳畔话音落下,秦玉瑶身体一震。
那是唯一一次挨打。作为秦家独女,秦玉瑶向来受尽了宠爱。可那一次,母亲却给了她一巴掌。司马将军家的小姐是自己摔下楼梯摔断了腿的,可是大家都说是她推的,连一向宠爱她的爹娘也不肯相信她。
她捂着脸难过地躲在被窝里哭。那时候,是慕清一拿着一个小盆栽来看她。他相信人不是她推的。他说那小草叫含羞草,碰到它它就会缩起来。她伸手过去,果然看到含羞草裹成一团。这一玩,连脸上被打的疼痛都忘记了。
之后,跟别人家小姐聊天时,她们一听她最喜欢的是含羞草都笑了,说那是最普通的杂草,上不了台面。她怕别人笑,以后再没说过。可心里就是倔强地喜欢着这卑微的小草。那些千金小姐怎么能知道,牡丹尽管富贵,芍药尽管娇美,可没有感情,没有故事,那跟死物没什么两样。
尘封的秘密被剖开,秦玉瑶有些茫然,又有些激动。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放弃了满园的鸢尾,象征着一个人的鸢尾,是在暗示什么吗?
“表哥”只叫了称呼,其它的话秦玉瑶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慕清一叹了口气,将人揽进怀中,低声道:“连凌都知道我要娶你是认真的,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呵呵”秦玉瑶回抱住慕清一,不自禁地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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