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开学,我就敏感地体验到周围是个人人自危的环境。
竞争,已经使某些人不择手段了,我很厌倦。
幸好有小说可以看,我成了大家眼里的“独行客”要我和她们玩些什么呢?我冷眼看多了女生之间所谓的“朋友关系”:表面上好得亲如姐妹,一转身就相互间垢语相加。
但是“不联盟”的日子里,麻烦难免多些。所以我的心自从上了中学后,就一直紧缩着,没有舒展过。
那是一个来例假的晚上,我和妈妈在吃晚饭,妈妈又开始了几年如一日的控诉。我真佩服她的毅力,但更多的是怜悯,还有厌恶。
肚子很不舒服,而且头一直在发热,像是在发低烧——每次来例假都是这种状态。
耳朵旁是嘈杂的声音,眼前是不修边幅的一个中年妇女,仇恨已经使她的五官变了位,显得异常丑陋。饭在我的嘴里失去了任何滋味,只是感到发热的脑袋快要炸裂了
多年来对妈妈的不满此刻就像断了龙头的水柱一般,喷涌而出。我终于胆大包天,拍案而起,把所有难听的、刻薄的语言一起向对面这个与我日日厮守的、天天给我煮饭的中年妇女扔过去。
我看见妈妈眼里闪过的惊诧、悲愤,既而是“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我的右颊开始是疼,很快就变得火辣辣的,像是在火炉旁烧烤。
那天晚上,标志着我们母女关系的巨变,以往的一切彻底结束了。
妈妈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和我很少说话。
我很不安,一直对妈妈怀抱着巨大的歉意,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始终开不了口向妈妈道歉。我甚至喜欢起现在家里的气氛——我们各干各的事情,互不干扰。家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小时候我喜欢嘈杂,可现在我希望得到安静。
这似乎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在每一个安静的夜晚复习完功课,就一头沉浸在小说里,在那个世界中,我快乐。
我读了大量港台爱情小说,还有荆棘鸟,开始有了梦想——我的梦想就是找到一个大哥,他既像我的父亲,又像我的兄长,还像我的恋人。总之,他弥补了我生活里所有的缺憾。
他站在门口,犹如一轮太阳
考上这所重点高中后,我的心逐渐地平展下来。
这里的同学和老师都比以往的人和善得多,也开朗得多,我虽然在他们眼里是个过于内向的女生,但他们永远不知道我在心里暗暗地喜爱着他们、感激着他们。
一个平平常常的星期三下午,轮我在文学社值班编稿。除了我,本该还有两个高三的学姐,但她们都没来——不知为什么。
我倒是乐得独自一人坐在这间狭小杂乱的房间里,给自己倒一杯白开水,让脸熏着袅袅上升的水汽,翻看着手里的来稿,心情是一种少有的舒适和惬意。
可是挥来了。我听见敲门声的时候,绝对想不到是挥,按照以往的规律,他都是在双休日来。
正是挥——他站在门口,犹如一轮太阳。
“我在师大采访,顺便过来看看。”他未经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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