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崇洋媚外的媚骨。强辉说自己是安徽人,也是上海人,最有发言权。
原来强辉的父亲是上海下放知青,后来招工就在蚌埠市工作了。他母亲是当地一位小学教师。强辉几岁的时候在上海的奶奶身边生活了几年。他最不喜欢有些上海人这种趾高气扬的性格。
吴姐说话了:“你们听我说一下。”
她的声音不高,但所有人都听见了,争吵的也停了下来。
“陈主任,”她问那位主任“你的祖先是从哪一代到上海的?”
“我爷爷年轻时到上海当工人的。”
“那你爷爷和现在的外地打工者不是一样吗?你也不是纯粹的上海人。我的父亲是解放军南下干部,祖籍山东,我在上海长大,可我也不是纯粹的上海人。现在看不起外地人的所谓上海人都不是真正的上海人。真正的上海人在松江、青浦一带,他们已经成为真正的乡下人了。当这些民工的子弟在上海长大后,也会成为和你一样的有素质的上海人的。”
志刚听吴姐的话音“有素质”三个字是应该打引号的,心想不亏是演员,说出来的话表达非常清晰。那位主任不说话了,大家也都不说话。吴姐补充说:“上海就是由我们的外地人祖先和现在这些所谓乡下人建设和发展起来的。”
强辉带头鼓起掌来。他端起酒杯站起来说:“吴姐,我敬你一杯。”
吴姐也站起来,和他喝干了。
玉琴低声说:“我和强辉认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他如此激烈地和人争吵。”
志刚说:“我能理解。我刚到上海时,和他一起被警察遣送回安徽一次。他被遣送过好几次了。”
“各位,”强辉说“在坐的大多数是安徽企业家,我正计划成立一个上海的安徽人组织,比如叫上海安徽商会。你们觉得怎么样?”
志刚问:“成立商会干什么呢?”
“建立一个平台,大家一起做点事,互相之间也能做生意。就算是做不成生意,老乡经常聚一下,畅叙乡情,也是很好的。”
“好!我赞成。”张然第一个同意。志刚也同意。其他几个人都同意。
玉琴说:“那我们上海人怎么办?你不能反过来排斥上海人吧?”
强辉说:“这是安徽人的组织,有你上海人什么事?”
“那不行,你要是不带我参加,我就拆你的台。”
强辉笑了:“那我可不敢不带你了。我想可以请你和吴姐当顾问,或者成为荣誉会员。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