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一个时辰之后,婪月寝殿的大门处挂起了一盏昏红的灯笼。殿内很为平静,烛火摇曳,暖暖生情。
“皇上驾到!”
殿内所有的奴才均是俯身下拜,唯独只有婪妃不紧不慢的躬了个身子,然后缓步走了过来。芊泽埋在人堆里,暂时没有大碍。管事的玉塞姑姑已经把她要做的所有事情一一列了出来,等到用膳之后,她就要伺候两位主子就寝了。
这是关键的部分,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婪妃的习性便是就寝时,只有一个婢女伺候,而整夜婪月宫不得有半个人靠近。
这是婪月宫独有的规则!
芊泽心中一直很忐忑,她心中的恐惧感愈发显著,以至于躬身站在一边的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眼皮,去看皇上一眼。用膳的时候,奴才们便退去了大半,等到亥时刚至,便只剩下芊泽一个婢女了。
“好生伺候了!”
玉塞姑姑横眼瞪了一瞪芊泽,芊泽点点头,心里却慌得发毛。她托起红盘,上面呈放的是皇帝的寝衣。明黄色的绸袍,隐隐的散发出一股幽香,这香淡淡飘渺,闻着似有似无,却令人心中一动。
“皇上,娘娘,奴婢来伺候就寝了。”
一进内殿,芊泽便先行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婪妃见她来了,嘴角抹出一缕淡淡的笑容,瞟了一眼站坐一旁的祁烨。祁烨的目光懒懒的落在芊泽身上,他见来的宫女不是紫檀,便冷冷瞥了一眼婪妃。
婪妃露出一抹无辜的笑容,耸耸肩,示意无意。
芊泽心里鼓噪的厉害,她起身把红盘搁在一旁,然后走近祁烨的身边,准备为其更衣。
为皇上更衣本是妃子的职责,可是到了婪月宫,这一条便不成立了。婪妃从来不亲自伺候皇上,除却同房,一切的一切都是贴身婢女的职责。
“皇上,奴婢要替你更衣了。”
芊泽站定在祁烨面前,觉得一股巨大的气息压迫而来。她的眼睛始终都盯着男子的脚部,不曾,也不敢上抬。
但她却分明感觉到男子饶有兴致的眼神,紧紧的锁着她。
心更跳的厉害,好像他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能令自己心神俱慌!
“你有些面熟。”
深沉而极富磁性的嗓音响起,近在咫尺,听上去魅惑不已。芊泽一顿,然后答道:“奴婢是边国送给婪妃娘娘的婢女。”
“哦,原来是你。”
祁烨低头,黑眸锁在女子的额头上,丝丝冷汗已然涔出。不自觉的,祁烨挑起嘴角,若有似无的笑。
芊泽抬起手来,开始解祁烨的领口。她纤细的手,一触到男子的身子,便不可遏止的抖起来。芊泽使力的安定自己,但依然抖的厉害。她呼吸厚重,动作笨拙的解开男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