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小的是来禀报,明夏将军归朝了,现在正在暄阳大殿里面圣呢!”
奕生刚一说完,祁澈便面露惊喜之色,忙上前拉过奕生,确认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明夏哥哥他回来了?”
“千真万确,明夏将军风尘仆仆,今个早上才刚到,未时便接到圣旨,要面圣。奴才知道王爷与将军关系甚好,平时就经常念叨,这不才赶紧四下寻找王爷,想赶紧告之王爷的嘛!”奕生说时,暗有嗔意,祁澈敲敲他的脑袋,道:“就你机灵!”
祁澈朗朗一笑,本来遇见芊泽,就令他分外舒心,现在明夏将军一到,更令他雀跃不已。
“走走,奕生,我们去暄阳大殿。”
静宏深远的暄阳大殿,分外静寂,只听见衣声窸窣。祁烨倚坐在金銮宝座上,俊容慵懒,依旧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内监单喜伫在一旁,目光轻敛,故意忽略阶梯之下,玉嵊丞相颇有些懊恼的脸。
“皇上”
上官玉嵊躬着身子,对于皇帝许久的缄默,感到尴尬而无奈。祁烨闭着眼,整个人沉倚在金銮宝座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手,漫不经心。
“边国国主如今病入膏肓,皇上皇上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吗?”
再次开口,上官玉嵊毫不死心,他花白的双眉一蹙,跪地一拜。
“请皇上明鉴。”
说罢,他狠狠低头,誓有得不到答复,不起身的姿态。祁烨敲在椅手上的手,忽的停了下来,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
黝黑的瞳仁,深不见底。
皇帝懒懒直起身,从朱漆鎏金的龙椅上走了下来,他一步一步的下阶梯,步履虽轻,落在玉嵊丞相耳中,却宛如雷鸣。
“丞相起身吧,朕现在不想谈这些。”
祁烨一扬手,上官玉嵊顿了顿,却不抬头,也迟迟不起身。
“皇上,请听臣一言!”
丞相一咬牙,硬是要把胸中的堵着的话一口气道来,他不能再妥协于皇帝的爱理不理。此事事关重大,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祁胤国志不在得过且过,先皇的心愿他还谨记在心,怎么能忘记?
祁烨见他不起身,微眯的狭眸,便倏地闪过一道凛冽的杀气。
但玉嵊丞相却浑然不知,只是继续娓娓道来:“据明夏将军的情报,边立晟已时日无多,他的三个儿子里,就属三皇子边祀翼还算出众。边立晟也是对他寄予厚望,但如今,二皇子却联合了他几个叔父,对边立晟施以暗胁,希望边立晟立了二皇子边祀峡为少主,由此,边国朝纲,现在是动荡不堪,派系分流,极尽内乱!”
玉嵊丞相换了口气,但激动的情绪却不减分毫,他一心一意的进谏,根本没有注意到祁烨愈渐阴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