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被他人发现自己的心思,他的确对芊泽有着莫名的好感。抱着她,仿佛真的能忘记,自己内心的恨,和想要完成的事。只是,那也只是一刻,没有什么人,能左右的了他。
祁烨冷漠的扫了女子一眼,并不搭理婪妃,一语不发的向殿外大步走去。婪妃见他沉闷的很,一张绝美的脸上,靥生双颊:“我给了她,我的血。”
男子一顿,俊眸里忽的闪过一丝杀意,他倏然转身,略有咬牙切齿道:“她知道什么?”
“她知道了什么,你便会杀了她是吗?”
婪妃收拢笑意,争锋与对。
“不错。”
“你放心,她什么都不知。我只是给了她,那块吸食了我血的宝石,这样,你就不用怕,她不是真心喜欢你的是吗,你敢说,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喜欢。”男子俊眉一拧,眉宇间阴兀之极。
“你需要。”
女子却立刻驳道。
“月,你不要太自作聪明。你知道,天底下没有什么能改变我,我要做的事,谁都不能阻拦,更不可能是因为一个女子。”祁烨黑眸中阴鸷顿生,讥讽的否决,他知道她的小脑袋里打的什么注意。从她把芊泽收在身边,从她安排她给他侍寝宽衣,他都能察觉。
她竟天真的认为,就单凭一个女子,就能改变他?
祁烨完全转过身来,危险的逼近婪妃,一字一顿道。婪妃却波澜不惊,一丝仿若被固定的笑容,常年的挂在脸上。倾城的面容上,此刻,只是多了一份久违的神采:“我不过只是想试一试。”
男子却冷哼一声,断然道:“那么,你可以死心了。”
祁烨说罢,甩袖而去,临踏出寝殿时,却又转过身来,补充了一句:“莲灯宴上,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位置。你已六年未见着他了,该已是很想念他了?”
“那不叫想念。”
婪妃冷冷一说。
祁烨会意颔首,道:“的确算不是上想念,你是羡慕,是妒忌,是恨,对不对?”
此话一下,婪妃周身如有旋然杀气,腾升而起,一双美目也危险的眯起,凛然的瞪视男子:“祁烨,你敢再说一句?”
“你难道又要气的把满屋子东西,都给摔了,然后再以不喝药相逼?”
祁烨嗤之以鼻,她的弱点,太明显了。区区一个祁明夏,就是她伤痛的死穴。婪妃听后,更是咬牙切齿,一双绣拳紧紧攥住,全身因气愤而微微颤动。祁烨却不理会,倒是平静的说到:“你此时的恨,远没有我的恨来的真切,那么,现在的你,会觉得区区一个芊泽能平复的了你的心?月,我们是一样的,我为你选的路,从来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