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松开,芊泽的身体便顺着墙壁,无力的滑下。
“咳咳”她剧烈的咳嗽,卷缩起来。
她泪眼模糊,只瞧得见男子的黑靴,伫立在跟前,纹丝不动。
祁烨站在原地,良久缄默,也不离去,也不再做任何事情。他只是深切的望着芊泽,见她渐渐缓和下来,见她一道道的抹自己的眼泪。
她害怕了是吗,自己弄疼她了是吗?祁烨垂在身下的大手,五指紧绷,他缓缓的捏成拳,咯吱作响。
她怎么都不说话
他好难受
男子的潭目里,仿若刻上一道道深邃入骨的伤痛。
就在两人沉默的僵持时,一道柔和而熟悉的嗓音在小屋外传来:“芊泽,娘娘喊你过去伺候,立马就去哦!”小珺尾音拉长,吆喝了一声。地上的人儿一顿,喘着气抬起眼。但只是抬了半分,那黑靴便一凛,倏地蹬地离去。衣声窸窣后,便已不见人影。
芊泽吁出一口气,身体不再曲卷。她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久久发愣。
来到婪月寝宫的时候,芊泽已整理好了一切。重新攀髻,置衣,见着明月时,已然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她挑灯而入,昏暗的殿内骤然一亮。明月斜凭在榻,一瞬不瞬的盯着来人,芊泽心虚的低下头,挨着床沿,坐在绒毯上。
“明月,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芊泽不抬头,却关切的问道。明月眯着俊眸,淡淡道:“芊泽,你抬起头来。”
女子身子一僵,却迟迟不动。
明月见她睫翼一凛,神色闪烁,便自行伸手缓缓抬起她的脸。芊泽的下巴淤青显赫,他一蹙眉:“他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芊泽暗吃一惊,蓦然扬起眼帘。明月温淡一笑,眸间有些得意:“我和你说,要好好待在小屋里,却忘了要告诉你,得戒备夜里暴动的狼。”他揶揄笑着,芊泽却不觉得丝毫有趣,倒是落寞的垂下眉眼,沉默不语。
男子一眯眼,眸光复杂,问到:“我问你芊泽,你怎和祁明夏认识的?”
芊泽神色一动,先是一顿,继而娓娓说来:“当年在边国,是他救了我和羽晴一命。他还赠予我刀饰,助我在祀会上逃过一劫。我的命是他给的,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想起祁明夏,芊泽只觉得心中温融。
明月听罢,喃喃重复了一遍:“很好很好的人”
“嗯。”芊泽轻轻颔首,又说:“明月,你看,这便是他送给我的刀饰,我一直留在身旁。”她取下腰间的佩饰,递给男子。男子先有些犹豫,却依旧缓缓接过。刀饰落在他掌心,那分量让他心中一紧。
“将军说,这刀饰是在和边国交锋时的战利品。他见它灵性十足,便携带在身,直到送给了我,才摘下。”她回忆起信中的内容。如今重复时,却忽然感受到他满满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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