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一拥而上,芊泽嘶声喊到:“不要,求求你,不要抢走它。”
戴着它,如果有一天,你见不着我了,你也能想起我
“不!”
芊泽一挥舞双手,竟竭力抵抗起来:“走开,别碰它,别碰它。”
她像一只发疯的小狮子,硬是不让人抢走她脖子上明月仅存的东西。几个宫女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所震慑,一时竟不约而同的住手。祀溪也是一愣,但旋即更大的怒焰从她胸膛燃起。她一挥袖子,上前便狠狠的甩了芊泽一巴掌。
芊泽的耳朵被打的嗡嗡作响,怔忡间,祀溪一把揪住那项链。她本以为这一次芊泽不会再有力气反抗,哪知手刚一触碰,女子冰冷带血的小手,竟又死死攥了上来。
祀溪扬目,与芊泽四目相接。
她一对猩红的眼,肆无忌惮的直视祀溪,那眸色森冷而凛然。
“走开。”她咬了咬牙:“别碰它!”
这一瞬间,祀溪感到一丝害怕。她被女子这样的眼神所威慑,然,呆滞一秒后,勃然大怒的祀溪,却选择了更为残忍的方式报复。
“打死她!”
她松开芊泽,指着她的鼻子,赫然出声。几个宫女便动起手来,她们即得到祀溪的命令,打死一个奴才,轻而易举。芊泽却面无表情,咬着唇,抱着头蜷缩成一团,仍由她们拳脚相加。
她不怕。
“住手!”
倏地,一道威严却柔美的嗓音打断了众人。那几个婢女停了下,均侧目望向一方,祀溪也狐疑的看了过去,只见一道清新脱俗的白色身影,迤逦而来。在地上的芊泽,也睁着肿红的眼,看着她从光芒之中走来。
上官柳莹身后的幼季,一眼便认出了芊泽,她忙不迭道:“芊姐姐?”
芊泽无力回应。
“原来是皇后娘娘。”祀溪只觉冤家路窄,平日里寻她都寻不到,这一次她竟然找上门来。上官柳莹轻瞟了祀溪一眼,那目光波澜不惊,惹得祀溪心中翻江倒海。
她那是什么眼神?
“这个奴才犯了什么错,溪妃娘娘你至于要打死她吗?”
祀溪一凛黛眉,说到:“本宫管教一个奴才,皇后娘娘至于要多加过问吗?”
“她才不是你的奴才!”幼季心直口快,在一旁突然切入。祀溪狠狠瞪了她一眼,而上官柳莹也是稍稍一带纱袖,让她稍安勿躁。
“这奴才本是婪月宫的宫女,你何以要置她于死地?若是她真有逾越之举,按照礼法,也不容溪妃娘娘私自动刑。”她义正言辞,祀溪倒是理亏了,但她心下不服又说:“她偷了本宫的东西,你看她脖子上带的项链,本是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