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你可是听见了朕的话?”
“哦,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小珺幡然恍悟,连连磕首后,匍匐后退而去。不出一会儿,小珺便把茶水送了来,祁烨让她搁下即可,她便埋着头,心若捣鼓的出了殿门。
屋内燃着一节幽幽熏香,飘渺的淡白烟雾缭绕床榻,祁烨自吮一口凉水,便伸手抬起芊泽的脑袋,以嘴喂了她一口水。
“好喝吗?”
“嗯”芊泽的柔荑些小的晃动了一下,她无意识的攀上男子的颈,喃喃说:“好渴”她望着男子唇间残有的水润,想也不想便张开小嘴,吮了一口。祁烨一蹙眉,渴望又重燃起来,他推倒女子,开始又一轮狂肆的翻云覆雨。
芊泽做了一个长到不可思议的梦。
梦里的自己,被分割成了两个,一个是清醒的,一个是迷乱的。那个清醒的自己,不断在一角无助的嘶喊,阻止那个迷乱的她,接受男子。可是,那个迷乱的自己,根本听不见,无论她多么声嘶力竭的呵斥,她都无法听到自己呼喊的声音。
到了最后,她竟也分不清,哪个是清醒的自己,那个是迷乱的自己。
一切都超出掌控。
女子倏地睁眼。她的背奇重,缓缓的转过清眸,发现男子正压在她身上,深深入眠。他的呼吸均匀,灼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耳边,潮湿了耳垂。芊泽下意识的挪了挪脑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鲛纱帐外,一盏精巧鎏金琉璃灯把屋子里的景致照亮。她依稀看见窗外的一轮新月,她才大概知晓了现在的时辰。这个赘长的梦魇,持续多久连她自己都不知,她现在只想乘着清醒,赶紧脱离他。
她蠕动自己酸痛的身体,企图从他的身子下爬出。哪知,刚爬了半个身子出来,一直处在沉睡的祁烨,竟悄无声息的从后猛烈的把她拉回。
“你醒了?”
懂得跑了,就是意识清醒了。祁烨撑起身子,伏下吻她的肩膀。芊泽厌恶的缩起身子,红着脸大喝:“你放开我,走开,别碰我!”
“呵呵。”
祁烨听着她深恶痛绝的呵斥声,竟一丝不怒。他继续为所欲为的轻啃她的香肩,说到:“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嫌太晚?你的身子,朕现在比你都熟悉。”他霍地按下她拱起的背部。
她忿恨的咬着下唇,豆大的泪水无声滑落。
她辩驳什么,她该呼斥他什么,如今一切都太晚了。她现在下流到,自己都厌恶,自己都痛恨!
“我恨你。”
芊泽趴在床上,把脑袋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这三个字,她说的极轻,但却饱含了她连日以来所有的怨恨。曾经,她不会恨人,而现在她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最容易变成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