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
“我不要闻,我不闻,我不要!”她缩的更加厉害,这难受的感觉,如万蚁钻心。但越是难受,她的脑子就越清醒了,她知道闻了就意味什么。意味着她要妥协于他,意味着她愿意接受侵犯。
绝对不行。
不行!
“芊泽,芊泽,你别这样,你闻一下,闻一下就好受了。”上官柳莹心知肚明这疼的感受,于是便不忍芊泽如此。幼季在一旁也是苦苦哀求:“芊姐姐,这香炉是药啊,你闻一闻病就会好了。”
“不,那是罂粟,是毒药,我不闻,我要挺过去,挺过去!”芊泽的衣裳已湿濡尽然,时间久了,连呼吸都喘不急。上官柳莹和幼季在旁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女子,裹着被子,剧烈颤抖。
“不,不,不”芊泽像呓语一般,一遍遍的重复‘不’字。到了最后,她难受的没了知觉,竟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天色逐渐泛亮,云缝里挤出万丈金光,霎时把人间的黑暗撕裂。这本是明媚好天气,然,男子望着窗外的天色,眉宇间却阴霾之极。
她竟然没有回来,求他。
难道是他算错了?不会,他的蝴蝶刻的那么美丽,完美无瑕,她的身子已连着他的意识,他怎会不知她昨夜里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可是,为什么,那样痛,都不回来找他?她宁愿忍受锥心刺骨的疼,也不愿意回来见自己?
“哈哈”祁烨缓缓起身,嘴角的弧度渐渐扯起,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充斥他的周身。他笑的愈发大声,最后竟一掌使力的劈烂了案几。
门外的奴才闻声进来,见此情形均吓得噤若寒蝉。单喜也赶来了,老脸上错愕不已:“皇上?”
祁烨低敛的眉眼,被黑发挡住,阴森森的下颚微颤。他沉默了许久,继而缓缓仰面,望着和煦的旭日,残忍一笑:“甚好,甚好她如此对朕,朕也不会姑息于她,朕会让她知道,想要离开朕难受的不止是她一人。”
他凤眼眯起,阴鸷节节疯长。他的目光有一瞬落在单喜眼中,竟让已年仅五十的单喜,吓的四肢发麻。
“朕会让她看见,离开朕,要付出的代价。”
咬牙切齿,俊庞上本仅存的怜爱,霎时就烟消云散。
坤夕宫。
芊泽迷迷蒙蒙中,又被那钻心的疼痒感催醒。她已没有力气哀呼,空留一口虚弱的呻吟,断断续续。
“啊”她手向前伸去,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要伸向何方。但倏地,她感到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微有粗粝的触感,熟悉又陌生。
她一握,那手竟冰冰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