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拂下颚,顿了一拍。
明夏抬目注视,悄然等待下言。
“甚至就在丘都。”
男子大手一紧,他又蹙起俊眉,眉宇间忧伤更甚。明夏愧悔,如果当时他能够把芊泽带出皇宫,那么这一切的苦,她都不用受了是吗?泽妃,这两个字,他至今都不愿意说出口。每每想到她已嫁作人妇,便心如刀绞。
“那羽妃呢?”
明夏又问。
“大抵是死了。泷克给了她一掌,又说她活不了很久,这连绵大漠里,两个女子徒步横跨,煞是艰难啊。”刘钦也同情起这两个孤弱女子,不由得喟然长叹。
“芊泽是谁,羽妃是谁?”云翘眨了眨大眼,不解的插嘴。祁明夏面色忽阴忽明,倒不理她,刘钦却笑吟吟道:“芊泽姑娘是明夏将军的一个朋友。”
“哥哥好像很重视她,她是哥哥的心上人吗?”云翘霍地展颜,小脑袋凑近明夏。明夏却撇过视线,他不知该如何与人形容芊泽,于是索性不言。云翘讨了个没趣,自是起身出门:“你们好没意思,我走了!”
她跨出门槛,螓首漫不经心的抬望天际。
“芊泽,羽妃,芊羽”她喃喃低吟,心忖,就只差一个字。她嘟囔的撅起小嘴:“怎么觉得好奇怪”
她一颦秀眉,摸样不解,但她并不是喜爱多想的人,旋即便泰然无事的出了门。
而与此同时的沁城皇宫。
上官柳莹已是遍体鳞伤,双臂挂在墙上,血水沾染了她雪白的素衣。她眼肿的睁不开,小嘴嗫嚅:“皇皇上”
祁烨在殿内轻踱,他是第一次在寝宫内施以暴行。两个执鞭的太监被命令不准打要害,要慢慢折磨她,如是痛晕厥了过去,便泼水浇醒,绝不能让她好过。
“朕的皇后,你说朕该怎生奖赏你?这般不痛不痒的节目,朕觉得好无趣”
他邪肆如修罗,笑得阴森恐怖。上官柳莹却轻然笑道:“你不如杀了我”
“朕怎舍得杀你。”
他大手拂上她的脸颊,反复摩挲:“朕睡了这般久,梦里就在思索,究竟是谁让朕出其不意,谁在朕的背后,暗自谋算?”祁烨挑了挑眉,黑眸中笑意不减:“终于,朕想到了你。”
“还想到了桑破”
祁烨在晕厥的过程中,仿似做了一个如胶似漆的梦。梦混沌不清,然而这梦愈做的久,意识便愈清楚。于是他便暗自思索,这零散线索的种种。为什么自己晕了,自己被谁害了?他其实怀疑上官柳莹很久了,只是因为桑破的回禀,把矛头都指向洛羽晴,自己才被蒙骗。
其实,就在他废后之时,他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她。只是她手脚更快,先一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