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丫鬟一怔,瞌睡顿时打醒,慌慌忙忙的从一旁的布条上取出一根长针递了过去。她本以为芊泽会责怪她的怠慢,然,芊泽在结果银针后,便侧过来说到:“累了吧?”
她一懵,旋即狠狠摇头。
“累了就说,累了就要歇息。”芊泽移过脸去,又开始专心致志的扎针。那丫鬟有些惭愧,羞赧着一张酡红的脸,嗫嚅道:“芊姑娘两日未睡都不累,我哪有资格说累?”
芊泽莞尔一笑,只淡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而此刻云翘也进了屋来说到:“是啊,芊泽你就歇一歇吧,再不歇,我哥哥就要心疼死了。要知道你不睡的日子,他可也是不睡的。”
祁明夏与刘钦夕岄研究军情,也是两日未免。刘钦觉得他拼死撑着,不知是因为对军事的急迫,还是对芊泽的在乎。两人各忙一头,却都是固执的倾尽一切。
“我没事。”
芊泽只淡淡答了一句,便又低下头来。云翘没有多言,悄然的凑过来挨着芊泽坐下。绒毯上躺着的将士仍是昏厥不醒,但他的气色已明显好了许多。胸膛的起伏也近于常人,脸色也稍稍缓了缓。
“他的情况越来越好了呢!”云翘心里喜滋滋。
“嗯。”芊泽颔首,眉却始终不解。云翘见她愁眉不展,又问:“为什么芊泽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因为我虽知道他正在转好,却不知他为何转好。”
芊泽这几日试过了他周身穴位,她实在是想不通,是她胡乱扎的哪一下误打误撞的解了他的毒?她甚至怀疑,她真的解了他的毒么?
“咳咳”芊泽想时,云翘突兀的咳嗽起来。她忙里忙外,却没有顾到自己的身体,身中剧毒的她若不是服有王府特制的白露旦,早已命归西天了。可白露丹只是大补之药,并无解毒功效,日子久了身体也难免每况愈下。
“云翘?”芊泽倒没有见过云翘咳的如此厉害。
“没没事”
云翘捂着嘴,像不让芊泽担忧,却越咳越剧烈,最后竟喝出一大声,噗的满掌的鲜血。
“云翘!”芊泽清眸一瞠,扶住云翘。云翘眸光一黯,晕晕乎乎的晃了晃。她满嘴的血丝没有去擦,而是一个劲摇头:“没事没事”
“还说没事?”芊泽反斥了一句,便大声呼人进来。刘钦闻声入内,脸色刷的变白,立马上前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云翘又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最后才平复下来。芊泽坐在床榻前,握着她的手说:
“怎么成这样了?”
“不知道,我咳嗽好像越来越厉害了”云翘弱弱的说到。芊泽颦眉,咬了咬下唇,似在懊恼哦自己的无可奈何。而刘钦也说:“我也咳嗽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