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最后摇了摇头,撇撇嘴。芊泽却缄默半晌,她刚才听刘钦把这绒毯上的病患,这一个月的衣食住行都汇报了一遍。确实没有异于常人之处。可究竟为什么,他能支撑这么久,又有什么东西,解了他的毒呢?
芊泽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让他的兄弟自己进来说吧。”刘钦觉得自己估计会出岔子,便击掌邀人入内。不时,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佝偻着身子进来。他也是中毒病患,身子已痛的支不起来,咳嗽不止。芊泽换他坐下,便问:“你与他可是同时病发?”
“是的。”
他声若细蚊的答道。芊泽又问:“衣食住行,可都是同步?”
“是的,我们打小就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他笃定的回复,芊泽倒更是疑惑了。按照常理,一定是有哪里与人不一样才会独独如此。但到底是什么呢?
“就没有一点,他与你在饮食上,不一样的?”芊泽追根究底,不依不饶的又补上一句。那男子听罢,却一愣,稍稍思酌了一番道:“吃的都一样,但吃药算不算不一样?”
“吃药?”
刘钦与云翘不约而同的反复一句。
芊泽更是大喜,忙不迭追问:“你是说,他有吃药?”
那男子点头,说到:“他身子不好,家里人给了一些偏方。他前些日子开始吃,吃了倒没几副,因为药贵,他也舍不得吃。”那男子娓娓说来,芊泽立马站起身,说到:“那药呢,那药呢?现在在哪?”
那男子被吓了一跳,却还未反应过来,只嗫嚅道:“在帐内,还有半包”
“还不赶快去取!”刘钦首当其冲站起,急急推着那人出帐。
一炷香过后,药被送入芊泽帐内。
而这一送,帐内的帘幕便又是一天一夜未有掀起了。
自从营寨里的将士,奴仆们知晓了芊泽正在研制解药,他们便纷纷聚集在帐外。像守候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一般,痴然相望。他们看着光火荏苒跳动,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子投影在帐帘上,忙东忙西。
他们看着,就像看着生的希望一般,纠结在心。
终于,这一日,闻讯而来的端睿王与祁明夏风尘仆仆的从东营而来。其他三营余下的人马已调配至此,安营扎寨。四营的所有人汇聚在此,连绵一片的兵士们纷纷站起,无论是伤患还是健康,就连阿嬷与丫鬟们也搀扶彼此而来,伫立在帐前,围坐一大圈。
端睿王与明夏将军行至帐前便被夕岄拦下。
“她需要静下来。”
夕岄垂眸说到。端睿王急切的神态于是稍稍缓下来,他听闻芊泽真的要研制出解药,马不停蹄就带人回来。而祁明夏更是对芊泽的状况牵肠挂肚,以最快的速度调动兵马后,便全速赶回。
仿似是最后的倒计时,帐外千千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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