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不远处比此屋高出一截的房子。月影横斜下,墙壁被染成一片皎白。男子伸出手,张开五指,接着月光在墙壁上投出一个阴影。
“像不像只鸟儿?”
芊泽怔然,看着男子兴趣盎然的舞动手指,作振翅欲飞状,那壁上的鸟儿被他演化的栩栩如生,仿若要从墙里飞出一般。“以前一个人时,常这么玩,好像自己也能飞的很远一般。”
他眸如翡翠,清澈如水。
“你过的快乐么?”
芊泽压低嗓音,怕他听出自己的哽咽,男子听罢一怔,许久才说:“快乐,只是有时会觉得孤独,所以才要娶余秀,想有人相伴。”
“不知不觉,与你说了这么多。”商烨忽然感到言多,便霍地起身,告别:“夜已岑寂,天寒露重,芊姑娘还是早作休息吧,告辞。”他转身欲走,却被芊泽扯住衣裾,他讶然回眸,对上女子一双神情复杂的眼。
就是这个神情,每一次看见,他都觉得心会紧紧一缩。
“芊姑娘?”
芊泽突觉不妥,才松开手来,她支吾半晌才说:“商神医,我想你医术高明,并能帮我一个忙。”商烨挑眉,眸光一眯:“什么?”
“救人。”
接下来的日子,芊泽与商烨两人总是一起研究药草。芊泽把炫离的病情告之于他,他细细问了症状、发病时日、频率等便开始翻查笔记。芊泽望着他房内厚厚一摞的医书,瞠目结舌。这些年,他竟一人参悟了她十多年学来的药理。
“去年晓春之日,我还医过一相似病例,只是那人乃壮年之时,下药扎针我都不必忌讳。孩子还这般小,不宜鲁莽。”男子执笔勾画笔记,陷入沉思,芊泽望着他一连几日,不辞辛苦的思考,心下感动又沉重。他真的变了好多,卸下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看着他,她竟觉得像看见了自己。
“对了,如果是这一味药!”
他一凛眉,在纸上写起来,芊泽一正神色,两人又沉溺于一番讨论当中。就在两人聚精会神,商量如何下配方医治炫离时,房门却被霍然踢开。芊泽一怔回过身来,还未看清来人,脸上便被火辣辣的扇了一掌。
“贱人!”
余芊泽怒不可遏,反手又要打一巴掌。商烨却恰时抓住她的手,冷声道:“你这是作甚?”
“烨哥哥!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狐狸精!”
她扭着身子,破口大骂。芊泽不明所以,正听她说:“贱丫头,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你日日缠着烨哥哥,说是要他教你医术,怕是你想乘机勾引他吧!”
“我”
芊泽语塞,清眸瞠然。
商烨听罢,道:“芊泽,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