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的你们知道吗?章盛呈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又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承受章盛呈那样的羞辱,要承受亲人这样的冷漠。二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康聿述望着泪流满面的妹妹,说不出一个字来。
抽噎了一小会儿,康聿容缩在那儿也没了声息,寂静突然就降临在了小屋里,沉郁又压抑。
“聿容,开门!”
康聿容闻声,走过去。
门一开,就瞧见柯木蓝满脸笑的站在门口,一手拎着个袋子,一手抱着一个袋子。
看到康聿容,他抖了抖手里的袋子,笑说:“两手满满的,我没法敲门。”
说着他就直接进来,手里的袋子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放:“你不是说想吃铁狮子头吗?我今天和朋友讨到了菜谱,食材也买全了,我今晚做个你吃。”
柯木蓝的注意力都在康聿容的身上,压根都没想到身后还坐着个人。
“小容,这位怎么称呼啊?”康聿述站起来问。
小容?
一个男人,叫的这么亲。
柯木蓝的笑立刻就垮掉了,他身体一侧,看了过去。
这男人,穿的西装革履,气质沉稳大气,长得文质彬彬,不比她那个已离婚的丈夫差,也不比他柯木蓝差。
“二哥,这位是柯木蓝柯先生,后来的日子幸亏有他,否则,你这会儿未必能见得到我。”康聿容实话实说。“柯木蓝,这是我二哥康聿述。”
二哥?
柯木蓝沉郁的心,倏然又欢脱了。
招呼过后,俩男人坐在客厅里聊,康聿容去了厨房。狮子头肯定是做不成了,就做几个家常菜吧。
饭菜做好,康聿容端出来上桌,才知道柯木蓝已经不在了。
她问:“柯先生呢?”
康聿述说:“哦,柯先生说我们兄妹团聚,他一个外人在场不合适,就先回去了。”
康聿容“嗯”了一声,也没多想。
饭桌上,康聿述问起:“你和这位柯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康聿容本想敷衍过去,可一想,自己受的那些苦都是章盛呈一手造成的。
他逼着她离婚,他说跟她没一点关系了。
既然没关系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傻乎乎的为他打掩护?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好人,最后得到了什么?
于是,康聿容就把来到英国后,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当然了,钉是钉铆是铆,她实话实说,不加字也不减字。
康聿述听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说:“看来啊,这位柯先生真是位好人,有时间得摆桌酒席好好谢谢人家。”
康聿容嘴里嚼着饭,没言语,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你和盛呈离婚的事儿已成定局,嘴长在别人身上,好话赖话也只能随别人自由评说。不管怎样你还是康家的女儿,我这次来就是接你回去的。你这两天把东西收拾收拾,房子该退就退,办好了我就去买船票。早点动身还能赶上年前到家。”康聿述说。
康聿容想都没想:“我不回去。”
康聿述蹙眉,问:“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留在这儿除了吃苦受罪还能做什么?”
“我不懂我不会,我可以学。谁生下来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的?你的英语不是学来的?你的德语不是学来的?”
“我学的时候是在正规的名牌学校里学的,那种学校不仅要申请还需要考试通过才行,你行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考试通过了,那你学校的费用,日常的开销怎么办?你不会做梦想着,这钱爹会给你出吧?”
康聿容沉吟着,半晌。
她说:“我知道爹不会出一分钱,所以我不做梦。今后的路,如果我必须学会不去依附谁的话,就从这里开始吧。”
康聿述问:“你决定了?”
康聿容回:“我决定了!”
饭后,康聿容下楼,想让二哥去柯木蓝那里借宿几晚。自己那里只有一张床,怎么着都不方便。
门敲了好一会儿才打开。
柯木蓝站在里面,和她面面相对,眼神沉郁,脸有点红。
“你喝酒了?”她问。
“少喝了点。”柯木蓝让开身子,让她进去。
他问:“有事儿?”
康聿容总觉得他不对劲儿,可哪里不对劲儿,她搞不清楚。她把来意说了一下。
柯木蓝没犹豫:“行,睡兆培那间吧?我去拿新的棉被和床单。”
柯木蓝靠在门框上,整个目光都笼罩着床边铺床叠被的身影上。好看的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反反复复,终于从嘴里吐出了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