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可爱!
康聿容望着柯木蓝离去的方向,眼睛睁的浑圆又亮澄,懵懵然的脑袋里,冒出了刚才的想法。
他很好!
康聿容又想。
几次三番,她最尴尬难堪命悬一线的时候,都是他及时解救;三番几次,她死如死灰放弃生命的时候,都是他耐心疏导。
这样的男人,在情感上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依赖。
康聿容不说,但她知道,她依附他的付出,贪恋他的温柔。
可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哪怕她走进了大学,拿到了学历,也并不代表自己能够与他比肩。
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她是被丈夫休了的女人。
单单这些,足以让她自惭形秽,与他无法匹配。
她想过逃开,想过离他远远的,可残酷的现实让她胆怯了。
因为,她现在离开他,除了寸步难行,就是死路一条。
她想活。
她该怎么选?
自己装傻不提,她想,那些过往和不堪,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淡化。
岂料,父亲简简单单的一封信,又把她的不堪赤果果的摆在了她的面前,也摆在了他的面前。
柯木蓝说的对。
她现在是弱者,没有主动权,没有话语权……
有的只是,丈夫的羞辱、父亲的训斥、兄长的轻视、别人的嘲讽……有的只是被动、挨打的份。
柯木蓝说得对。
她只有成为强者了,才有反驳的资格,对抗的资格,甚至蔑视的资格。
……也只有成为强者了,她才有逃离依附他的资格。
她要成为强者!
从那天开始,康聿容完全进入了疯魔的状态。
早晨起的比鸡都早,晚上不到一两点,绝不离开书桌一步。
洗衣做饭,拖地洗碗……单词句子绝不离口。就是蹲在马桶上,也是念念有词。
别说白天了,就是晚上做个梦,嘴里也是叽里咕噜个不停。
她现在不光勤奋,关键还认真。
以前,遇到不会的不懂的,她都不好意思说,每次都是柯木蓝上赶子的追问。如今,不懂就问不懂就问,柯木蓝讲一遍不明白,直接问;再讲一遍还不会,继续问,非得问的明明白白了才罢休。
口语一直是她的弊端。
为了把口语练好,一向薄脸皮,易害羞的她,把脸皮一撕,扔了,不要了。一有时间就跑到大街上,不管男女老少,逮着谁就和谁“交谈”。
一开始,别人还以为是哪家精神病医院没锁好门,让她给跑出来了,人家都吵着要报警了。
还好她的反应还算敏捷,当路人听了她的解释,知道她只是在练习英文后。唉,还真有不少的好心人热情的与她对话练习,耐心好的,还指出她的错误帮她纠正。
这样的好人,不仅提高了她的口语能力,还增强了她的胆量,注足了她的信心。
康聿容这种“鬼上身”的改变,惊得柯木蓝的下巴都快掉了。
不过,他还没自恋到,她的改变是他那天的三言两语起了化学反应。
肯定是什么触动了她。
是什么?他不清楚。
不管是什么吧,她的改变是朝着好的方向前进的,这就够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她,配合她。
柯木蓝的支持与配合,可不止是溜溜嘴放空炮。
从康聿容打了鸡血那天起,除了上班睡觉,他是分分秒秒的陪在她的左右,只要她把眸轻轻一转,准能看见。
日升日落,冬去春来,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曾说过,康聿容的第二位贵人艾伦太太曾帮过她两次。
第二年的初夏,在艾伦太太的帮助下,康聿容申请到了一所学校。
明天就是考试的时间,忙活了一年多,是骡子是马明天就见分晓了。
康聿容很紧张,洗碗的时候,盘啊碗啊打碎了好几个。
柯木蓝其实也挺紧张的,可为了缓解康聿容的压力,他故意摆出一副松缓的姿态,舒朗的和她聊着闲天。
他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她问:“你想学什么专业?”
“专业?”康聿容擦着碗的手一顿,扬眉看他,没明白这个“专业”是什么意思。
柯木蓝看懂了她的颜色,往简单处说:“也就是,进了学校你想学什么?”
想学什么?康聿容迷糊了。
想了好一会儿,她说:“画画吧。”
柯木蓝问:“喜欢画画?”
康聿容实话实说:“倒也不是多喜欢,只是不知道大学里都有什么,所以你猛地一问,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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