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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舍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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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数里之外似有异象,于是身形暴起三丈,沿树稍疾掠而去,如电似光的一闪而逝。

    掠有五里之遥,曳落地面,放眼四望却毫无所见,于是行功默运初学乍练的“神境通”心灵感应之下,心神一震,睁眼望向左侧二十丈的一抹绿荫遮日的巨木下,只见好似有圈似雾非雾的白茫之气,不知是何异象?

    “好!好!小娃儿果然有些道基,竟能发觉本神君存身之处,可见已足能修炼‘人元’之境了,可喜可贺!”

    圣子龙听话声知道果是同人之声,因此立时恭敬的揖手躬身拜道:“老前辈您神仙中人,小子初出茅芦见识浅薄,恭领老前辈教诲!”

    “呵!呵!呵!好!好!孺子可教也!本神君两甲多未曾东人中原,想不到竟遇你这可造娃儿!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是何门何派的弟子?说给本神君听听!”

    圣子龙闻言恭声答道:“老前辈谬夸晚辈了,晚辈欧阳圣子龙无师无门,全赖苦学而成,尚敬领前辈教诲!”

    “呵!呵!好说!好咦?欧阳圣子龙小娃儿!

    莫非你就是现今中原武林所夸赞的‘银衫神龙’?”

    “晚辈汗颜!‘银衫神龙’乃是江湖武林所冠之号,晚辈。”

    话未说完突被那雾中人的一阵冷笑声打断,并耳听一阵阴冷震入耳鼓的哼声响起。

    “嘿!嘿!嘿!小娃儿!没想到你就是那‘银衫神龙’,哼!

    哼!本神君修炼近三甲子,已达‘地仙’之界,本已无嗔、无怒,也深信轮回转世之说,但杀徒孙之仇积胸难消,也罢!看在你对本神君恭敬执礼之态,我也不甚为难你,就算是本神君试试你的功力吧!娃儿你注意了!只此一掌便休!”

    圣子龙闻言知意,立时急道:“前辈且慢!老前辈!恕晚辈愚昧,但不知老前辈法号?令徒孙何人?与晚辈有何恩怨?而使老前辈盛怒?”

    那沙哑之声静默一会后才道:“好吧!小娃儿!本神君如不让你明白,到时你命丧黄泉之时岂不责怪本神君未尽江湖道义,告之恩怨之由来并为何而亡?

    你听仔细了!老夫仙号‘轩辕神君’,昔日‘天魔教’教主‘幻影人魔’南宫无悔便是本神君徒孙,他受本神君之命前来中原立教扬威,岂知竟然被你这狂妄无知的娃儿破坏无遗,并杀害徒孙父子俩,你说此仇该如何了结?”

    圣子龙闻言心中大惊,心忖道:“如此说来此仇确难化解,免不了和他交手,但此人功力如他自称已达‘地仙’之境,那岂是我所能敌?也罢!事已至此大复何言?随遇而安吧!”

    思忖之后心意已定,立时豪气万千的朗声回道:“老前辈!令徒孙在中原大扛两岸所为皆令两岸百姓鄙视谩骂,陷百姓于痛苦之中,以你‘地仙’之尊,当知天理难违,善恶所为皆有天道以报,老前辈您岂可逆天行事?为此而坏了您‘地仙’之誉。”

    “轩辕神君”闻言呵呵笑道:“呵!呵!小娃儿!不用你说本神君也明知,因此才末此特为寻你报仇,但今日之遇莫非是天意使然?况且尚是你自己寻至?你且不必饶舌!本神君也不便以功欺人,这样吧!本神君只以百年前‘人界’之功力试你一试,后果如何且看天意了!

    娃儿!你注意了!”

    “老前辈您且”

    但话未尽言却心思疾转,心知多说已然无益,只能是做准备挨他一掌才是。

    于是心随意动,功由心起“乾坤神功”已运行极顶,立时身边无风自动,无形护身罡气往四外扩散,足有二尺余厚,将全身如坚实铁壁,并闪烁着银色光华。

    “呵!呵!呵!好功力!小娃儿!本神君甲子之岁时尚未有你现今之功力,可见江湖所传不虚,你若非当今中原武林之最,也绝不落于次之后!”

    圣子龙闻言并无喜色,也不答话,却下盘略为前弓,行功周天运集全身功力静待来势。

    “嗤!娃儿接招吧!”

    然而却草木平静,气流不波,好似并无异象。

    圣子龙眼见之下反而骇色突生,心知此位前辈已是随气导功,劲平如尘不波不扬,如遇实体功爆如山,翻江倒海波波不绝,抗力愈大震动愈强,恐非自己现今功力所能抗衡。

    正思忖间,护体罡气已猛然波动,如泰山压顶的狂猛气劲疾压而至。

    “波波轰轰”

    但听声如闷雷连连乍响,接而有如九天霹雷的轰然大响在两人之间暴起。

    霎时大地暴震,满地砂石尘嚣而起,随劲气狂风四散,断草落叶漫天飞舞,周遭巨木叶沙沙乍响。

    两股如潮功气挤压震爆,并闪烁着如电光石火般的闪光:圣子龙聚全身功力层层推出的“乾坤真气”却被似刚似柔的暗劲层层突破,如排山倒悔汹涌狂涛般的波波挤压而至。

    汗水如雨,口干舌燥,脸色苍白,牙床紧咬,双目怒睁,将几近枯竭的真气尽数随着连劈而出的掌势涌出。

    然而!却挡不住如水锒泄地疾渗而入的劲气,心胸如遭重击,全身经脉如爆似袭,胸口血气上涌,喉内发甜,血雾连连由口中喷出,随劲风喷洒全身,接而血水如箭狂喷而出,随着波波重击在身而喷吐不止。

    圣子龙顿觉眼前发黑,神智昏茫,全身真气仿佛已四散乱窜,丹田竭空不留一丝一毫,全身筋骨肌肤软麻无觉,看似即将贼去楼空泄功而亡。

    依稀感觉全身似在空中翻滚,疾坠疾起,浑然似风中枯叶随功飘扬,猛然身子一震,知觉顿无。

    巧!巧!天意?冥冥之中或有定数?

    圣子龙身躯被波波劲气震得如枯叶飘飞,恍似轻如棉絮,已然身历生死皆无之境。

    没想到他这现状却达至于了道家祖师——老子李耳(李聃)

    无为之境。

    “无声、无息、无嗔、无怨、无坚、无锐、无毁、无挫、无坚不摧、锐不可当,物极必反坚则毁锐则挫。

    欲弱先强,欲废先兴,欲收先张,欲夺先予,柔胜刚,弱胜强,虚怀若谷,吸纳芥子。”

    身躯如飘雪落地,缓缓被落尘枯叶断枝所覆,仿佛如一青草。

    风止尘静,顿听一阵沙哑大笑之声在山间响起,随着一道恍若飘渺无的魅影转而消逝宁静,只留下一片断枝残叶的苍痍之地。

    皓月当空万里无云,风习叶沙虫鸣争胜。

    一片空旷之地营火狂焰,数座巨帐人影晃动,并传出一阵轻声嬉笑的女子之声。

    云凤姐妹五人调笑逗趣之时,如花娇颜却隐含着焦虑之色,为久去未归的夫君担着心思。

    但五人心中总以夫君功探技高,应无大碍,想必未几便归,然而冥冥中一种至今尚难令人理解的心灵感应突而显现帐内,只见明珠打了个寒颤,忽而悲从心来,放声哭泣的哽咽道:“龙哥!我要去找龙哥!龙哥他好难受”

    话未落!只见明珠衣屐未整的疾掠出帐,立时没人东面林之内。

    “五妹五妹你到哪去?”

    “珠妹你等我们哪!”

    “死丫头你遭鬼迷啦?跑到哪去”

    四人见状心中大惊,不祥之感立上心头,随即整衣而山。往明珠消逝之处疾追而去,云凤猛然顿身急喝道:“除蓝衣使原地护营外,余者成扇形往东,寻找公子及五妹下落,有异则啸声传讯,无异则十里返回,速去不得有误!走!”

    话落!人已疾如箭矢的掠人暗林之内。钱二、静姑及“龙凤使”立时如言四散开来,三两为伴往东搜寻。

    于是!呼唤之声不绝于耳,使宁静的山区夜鸟惊飞虫鸣寂静。

    且说单独疾掠而的明珠,不知为何心头惶恐,心灵中好似听到夫君的呼唤,本能的往东疾掠。

    只见她发乱衣散,泪水纵横,只穿布袜步屐踉跄的不顾满地棱石、断枝、荆草往前直行。

    奔约六时这遥,眼见前方一处满目苍痍之地,立时惊愕的止步观望,心中“碰!碰!”的跳个不停,直觉的感到夫君受创严重,恐有性命之危。

    又惊又骇,樱唇抖动不止,秀目急往四下查看,随即目光盯望住一堆断枝落叶隆起之处,心中惶恐空洞,脚步飘浮踉跄的行近细看,又疑又惧的手足无措,终于颤抖着一双柔荑,缓缓拨开断枝落叶,立时惊见一角银光衣衫显现。

    明珠顿时泪如雨下,哽咽的悲啸一声,随即继续清除那堆枝叶。

    四周连连响起急促的啸声回应,并疾往明珠立身之处疾聚。

    明珠终于将断枝落叶清除,只见夫君仰躺地面,颜面苍白如纸,干黑的血迹布满全身,全身冰冷,鼻息已无,看似生机已断。

    啸声接连未断,人影四下疾掠而至。

    “妹妹!你找到相公了?”

    “小妹!龙弟呢?”

    “啊?相公相呜鸣相公!”

    望着明珠身前的银色身体,云凤等人又惊又骇,芳心悲凄泪水如泉涌而出,放声痛哭的急聚而至。

    还是婉玉较为冷静,蹲身细查并脉探息,又悲又喜的忙喝道:“相公心脉未断尚有生机,你们哭什么?还不快想办法救助相公才是!”四人闻言这才使紊乱无主黠然欲绝的神色现出一丝喜色,顿时止住哭声,慧君也顾不得羞涩,忙口含数粒“疗伤解毒上清丹”伏身度入夫君的腹内。

    云凤也再次静心把脉。发觉夫君心脉似断未断,微弱得似有似无,尚有一线生机,因此忙吩咐围立四周的钱二及“龙凤使”说道:“钱二!你们快将营地转至此地!‘龙凤使’即时布下‘梅花五行大阵’护关!金灵金莉!你俩守护阵心,如有人闯入则杀之!”

    话落!立时人影疾闪,各自行动,霎时在六人身周布下了五色的“五行阵”而“龙使”和“风使”正副队长在外围巡查,金灵金莉也心知主人有危,不时悲鸣的在内里围绕,注视着五位女主人的行动。

    云凤一切就绪,立时分配姐妹五人的位置,同时行功为夫君通经活脉,提聚生机。

    婉玉双手各按圣子龙左腕三阳“阳溪”、“阳池”、“阳谷”三穴,及三阴“太渊”、“太陵”、“神门”三穴”

    慧君则按右腕三阳三阴六穴。

    云凤则分按丹田“气海”及顶门“百会”两穴。

    五人目光相视,点头以示行功周天准备妥当,在云凤一声轻喝之下,五人同时行动将真气缓缓输入圣子龙体内,将圣子龙体内闭塞阻断的脉络逐一打通,并使震挤离位的五脏六腑缓缓归位。

    行功约有一个多时辰之后,圣子龙三阴三阳经脉已然疏通无阻,气血顺畅,心脉也跳动加速,鼻息也逐渐粗迅。

    云凤姐妹五人心中大喜,顾不得擦拭娇颜的泪水及香汗,继续行功不止的提功催行夫君气机。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圣子龙鼻息渐增,心脉跳动加速,嘴角也溢出黑色淤血,身躯则微颤不止,可见已大有起色终于!云凤五姐妹耳听夫君轻弱无力的呻吟出声,顿时泪痕斑斑的娇颜浮现出欢愉的喜色,同时收功后,轻柔爱怜的将圣子龙颜面身躯清理干净。

    婉玉忙含“疔伤解毒上青丹”伏身度入圣子龙腹内,并在他耳旁轻声唤道:“相公!相公!你醒醒!你听见贱妾的声音吗?”

    听得圣子龙哼声再起,双日艰难的抖动几下,终于缓缓睁开,目光涣散无神,朦胧中见眼前有人影围绕,耳中听见五位娇妻又悲又喜的娇唤声,心知自己井未命丧,娇妻也已寻得而至。

    圣子龙宽慰之下,身子挺动欲起,顿觉全身肌骨痛楚不堪,痛得全身颤抖不止,好似筋骨皆散似的。

    嘴角牵动之下也极为痛楚,欲言无力,只得紧皱双眉强忍,无奈的望着五位双目红肿,满面泪痕斑斑,又焦又喜的娇妻。

    “龙弟!很痛是吗?不要动!也不用说话!醒了就好,贱妾会好好照顾你的,你放心!过几天你伤势就会好转了!”

    此时钱二已指挥众人在六人身周搭好营帐,并将帐几清理干净,并准备妥当席褥。

    云凤也忙至大厢内暗柜中,取出一粒培元补气的芝果缓缓度入圣子龙腹内。

    就地宿营三天,云凤姐妹五人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圣子龙,并每隔两个时辰便为他行功顺脉半个时辰。

    细照顾之下,再加上灵药异果之功,圣子龙全身淤血已消,五脏六腑已然好转,身躯也能挺动抬手伸腿了。

    然而却无法使他空虚的丹田气海凝聚一丝丝真气,便是云凤五人输功而纳入气诲之后,立时又散乱于脉络之中而无法留下。

    圣子龙及云凤姐妹俱都了解,此乃散功之状,恐怕已难回复了,但都隐藏在心不敢出口。

    望着五位萎靡不振日益消瘦的娇妻,使圣子龙又怜惜又痛心,强颜欢笑的安慰她们。

    夫妻六人商议之下,深觉久留此地并非上策,因此需至隐秘之地,安全无虑的静疗才是,但“乾坤洞府”及“龙凤别府”俱遥远并非数日可达,虽经云凤五人提议就近往“黄山”或“洞庭”但俱遭圣子龙反对。

    在云凤五人疑惑不解的追询下,圣子龙才说出自己的心意。

    “五位娘子!你们莫怪为夫的性情怪异,我只是心有不甘,在哪里倒下去,就要在哪里站起来!因此我想就在附近寻—隐蔽之地安心重练,如果实无起色已难回复往昔,那只好回转‘乾坤洞府’安渡晚年了!”

    云凤姐妹五人闻言不禁悲从心来,泪水滴流的低泣不止。

    事有凑巧“蓝衣外务使”为了众人吃食,在山间寻猎野味之时,追捕一头麋鹿,发现到一处山崖耸立,飞泉泄谷,溪水清澈,人烟绝迹的参天古木森林。

    再经巡查之后认为地势隐密,足堪久居之处,于是砍树除石平草整地,整理出二十丈方圆起居之地,并在四周依地形布下了“青木”、“癸水”、“迷魂”、“戌土”四阵,使外界之人难窥内里。

    日用所需经李顺率助手四处搜积了三大车之后,已足数月之用。

    数十人便在森林内安心潜隐,以待有朝一日再行出山行道。

    时光如梭。转眼已四个多月,众“龙凤使”及“蓝衣使”除了勤练内功、武技、阵法外,并在森林内以长木栅为墙,更以巨木建造了木屋阁楼十余间,占地更广足有半里方圆,阵势外移,形成—座森林内的庄院。

    此段时日圣子龙静心搜思全身所学设法重提真气,但皆无成果,因此心情逐渐苦闷暴燥,时时言语失控怒责谩骂,常使云凤姐妹五人强颜欢笑的顺从受屈,钱二及“龙凤使”则是更受尽指责。

    尚幸众人皆明了少主乃是因功力散失,因而性情突变暴燥,实非本性如此,所以皆能默默的承受,只希望少主能早日回复往昔。

    渡日如年的情况下,已有半年的时光缓缓流逝,密林内的庄院更是筑建得有如一座悠居之地,木造阁楼又多了数栋,从原始森林中移植的奇花异草不计其数,从远处溪流挖渠引至的溪水清澈见底,游鱼溪虾穿梭其间,沿栅墙隔出大片牲栏,数十匹雄俊大马蹬蹄缓驰,一片十来丈方圆的广场中,衣分七色的三十余双青年男女正招对套招,各提心得的研究招式的奥妙之处。

    一座四周花圃围绕的独栋双层阁楼中,菁菁正独坐楼下客厅木椅,左手支颊的愣坐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猛然心中一惊,回首望见楼梯间踏着沉重步伐而下的夫君,低头聚眉沉思不语,立时迎上前去怯怯的说道:“相相公!你怎么不多休息?累不累?先坐下,贱妾为你沏茶润喉”

    正沉思的圣子龙闻言展露笑颜的拉着她双手笑道:“箐妹!就你一个人在此?凤姐他她们呢?”

    半年多来未曾见到夫君如此开朗的笑意,立使菁菁怔怔的望着夫君,忘了回答他的问话。

    “咦?菁妹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啊?喔!相公你今天是贱妾轮值,大姐她们在广场教导‘龙凤使’他们练功,相公找大姐有事吗?可以和贱妾说吗?”

    圣子龙闻言笑道:“箐妹!我想到一个法子或能将我散于经脉中的真气凝聚,因此想和娘子们商议!”

    箐箐闻言狂喜的扑前拥楼叫道:“真的?相公你想到办法了?那太好了,贱妾马上去找大姐她们来!”

    说完满面欢愉之色的便要出楼。

    “等一会!”

    “什么事?相公!”

    圣子龙伸手搂住箐箐柳腰,深情地望着她,垂手拥吻。

    箐箐经此一来顿时芳心如小鹿蹦跳,激动的美目含珠,返搂夫君狂吻,享受着半年多未曾享受过的夫君爱怜情谊。

    足有盏茶功夫才芳心满足的奔出楼外寻找大姐四人。

    不到片刻,云凤五人疾如迅电的欢笑而至,尚未进房便急问道:“相公!相功!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圣子龙笑迎五位娇妻,深深的望了望五人后,才会手按住她五人焦急的询问之语,这才说道:“你们切先别急!咱们先坐下,暂听我慢慢道来!”

    六人围坐巨木大圆桌后,圣子龙才缓缓道出所思:“诸位娘子!为夫这半年中将胸中所知逐一细研,竟然无一可以将散乱无归的真气凝聚,便是你五人施功导引之后,依然难聚丹田‘气海’复又散于经络之内,百思不解之下才究其因,也从而得知为夫丹田气海被‘轩辕神君’所发的阴毒寒气所聚,因而体内‘乾坤真气’复而被逐,因此屡聚屡散,虽不只者股阴毒真气为何聚于为夫‘气海’之内,但深信为祸由。”

    “如今即以探知原由,深思之下,发觉欲将此不知名的阴寒气逐出后方能竟功,但你五人之‘乾坤神功’恐怕难以达成,百思之下才想到逐出无能但何不引导而出?因此”

    云凤五人静听之下心中虽也不其明了,但已经知道夫君内‘气海’已是被一股鸠斩鹊巢,隐伏不出,因而又急又焦的细声问道:“相公!那贱妾该如何做?”

    圣子龙眼望五位娇妻忧心焦虑的神色,想到半年间自己心情粗暴动辄发怒,使她五人受尽委屈,因此内心羞愧之下,深情地望着五人。

    云凤五人见夫君并未再言,却以充满柔情的目光凝视,不由芳心如鹿,双颊修红的低垂螓首嗤笑不止。

    柔情蜜意在六人心胸激荡,久久才平复。

    圣子龙望着她五人娇颜尚自桃红的羞态,欢娱的叙道:“话归正题吧!刚才我说需将丹田‘气海’内的阴气导出,一是以刚阳之气吸导炼化,但此阴劲古怪,你等恐难竟功,那就须以同为阴寒真气导而出融合炼化,而你们新近所习的‘女娲纯阴神功’便可竟功!”

    “啊!那怎么可以?相公你不是说此神功乃纯为除魔的心法?真气一出便如指剑,那岂不伤害到你体内经脉?”

    “是呀!专为除魔的真气一出,岂不在你身上戳出洞来?不行”

    “就是嘛!相公!这怎么行嘛?”

    “好啦!好啦!你们先别嚷!且听相公说完咱们研究!”

    这是云凤以大姐的身份止住了四人的话语。

    圣子龙于是再解释道:“你们且听我说,功能杀人也能救人,你们只需以柔劲循脉而渡,初时只以两成功力行功,待无碍时再逐渐提功纳入‘气海’,导引那阴寒真气循行融合,待我本身散乱的真气也能被导引而出归纳‘气海’时,便是功成之时,你们觉得如何?”

    五凤闻言怔怔不安,认为万一冒然施功若有什么失误,岂不造成姐妹五人一生无法弥补的恨事?若施功尚有个失常,夫君则

    但若不施功,夫君则又难以回复,真是两难之下予盾至极。

    研议之下,还是云凤以大姐的身份断然决定,同意依夫君所提之施功方式暂且试试,先由一成功力施展观情再议是否续行施功!

    于是招唤双猿及“龙凤使”守护小楼。姐妹五人依原先位置盘坐,先将“女蜗纯阴神功”运行周天,使六人四周形成一团阴寒的大气团,然后各按脉穴,小心翼翼的轻展神功,缓缓将纯阴真气输入圣子龙脉穴,并以“女娲纯阴神功”之行功经脉运行。

    双猿在楼内警戒守护,并不时的观望主人们的情况,发觉六人俱都闭目含笑,因此甚为放心。

    楼外!五色“凤使”布下的五座“五行阵”围绕小楼,而一名‘龙使”及“凤使”正副队长则分立庄院四周栅墙巡视庄外。

    钱二及静姑俩则率着“蓝衣使”护着厢车、马匹及杂物。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众人既关心又心焦的不时望向少主及五位夫人所居小楼,尚幸双猿也不时出楼报平安。

    足足过了十个时辰,众人突听楼内双猿吱叫急骤,俱都心惊的不知有何事发生,霎时两道黄影疾闪而出,绕楼吱叫不止,并将四周“凤使”赶离小楼二十丈外。

    众“凤使”虽不敢擅离职守,但又不敢不听双猿师父的驱离,只好阵行不变的远离注视。

    “龙凤使”队长会同钱二探询双猿,才知小楼内的少主夫妇六人行功已达紧要关头,六人身周所护张的罡气,竟然使功高胜人的双猿无能抗拒,惊惧得出楼远避。

    此时!

    小楼内的圣子龙夫妻六人,施展神功行气,不但将圣子龙“气海穴”内的阴寒真气悉数导引而出融合于“女蜗纯阴真气”之内,井将圣子龙散乱于全身经脉的“乾坤真气”导引而出。

    圣子龙身内“气悔”空虚,自身真气也缓缓凝聚,因此已能行功运气通经过脉,将散乱的真气一丝一毫的归纳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六人竟然欲罢不能“乾坤真气”及“女娲纯阴真气”竟然纠缠不分,逐渐融合汇聚,并以两种心法行功脉络在六人体内运行,已然分不出是何种真气、心法了。

    不但如此!“乾坤真气”、“女娲纯阴真气”、圣子龙“气海穴”

    内不知名的阴寒真气、圣子龙所未完全吸收炼化散布于身肌肉血脉中的“火龙丹气”俱都点点滴滴,丝丝毫毫的尽皆融合汇聚形成一股强巨的洪流在六人体内疾速的循行。

    身周的罡气逐渐澎涨扩张,六色衣衫并闪烁出绚丽光华,而六人容颜也浮现出晶莹神光,看来六人同时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了。

    依然行功不止,罡气也不停扩张,但听木造小楼“吱咯咯咯咯—”不停的响声。

    楼外围绕的双猿、钱二、静姑、李顺、“龙凤使”、“蓝衣使”皆耳听异声乍响,眼见小楼震动不止俱都又惊又骇的不知发生何事?

    “轰轰轰哗啦啦轰”

    顿见小楼木柱、墙板暴裂四外飞射,尘土震啸而起,仿佛天崩地裂般的暴震劲气疾涌而出,震得四周众人立身不住的疾退远避。

    尘土迷漫的残楼中,依稀见有闪烁着六彩光华的光团缓缓升空,约离地面七、八丈高之处飘浮不坠,仿佛一团彩云。

    众人赫然发现少主及五位夫人盘坐之姿的包裹在彩云中,容光焕发流萤飞闪,宛如仙人下凡。

    只见六人身形缓缓而降,立身互视一眼,心意相通,掣出腰际配剑。

    圣子龙朝五位娇妻微一颔首,也不见他扬手做势,顿见一道亮光大盛的银白光华即射腾空直冲云霄,光华暴涨一倍有余,剑芒吞吐闪烁耀人双目。

    随之而起的紫、黄、黑、青、红五色光华也相映争辉,在天际飞翔闪耀追逐戏耍。

    圣子龙扬手凝望一会,但见他伸手遥指,顿见空中银光更盛,盘旋数扎后忽而幻化成一条昂首舞爪盘旋翻滚的五爪银龙,张牙舞爪恍似一尾天际神龙在云端出没。

    然而!五色剑芒剑状也好似不欲银龙专美于前,霎时五色光华也暴涨幻化成五色飞凤。展翼翱翔上下翻飞,盘、掠、窜、腾、旋,相互追逐戏耍。

    接着五色飞凤围绕着银色龙依、贴、缠,有如游龙戏凤,柔情蜜情尽在其内。

    约盏茶时光只见银龙突敛,疾泄而下,银色光华已然自回剑鞘。

    五色飞凤好似立失伴侣般的四散盘旋,随即业已敛收的返回剑鞘。

    仰首观望的众人虽见六色龙凤已敛,但仍然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约而同的欢欣高呼,声如雷鸣响彻云霄,并急涌而至朝少主及五位夫人恭身道贺神功大成。

    钱二那黝黑的面庞,露出极为欢悦的神色鞠身道:“公子!五位夫人,属下以往也曾听闻前古剑仙施飞剑之说,原以为只是谣传的神话,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目睹剑仙之能,真是大开眼界,真乃古人诚不欺人!”

    圣子龙闻言开怀的笑道:“哈哈!钱二!古剑仙功可御剑飞行,纵横苍穹,岂是我等所能及?其实刚才只不过是我和五位夫人以‘本命真元’所施展的‘御剑术’,岂能和古剑仙相提并论?真乃拱星难比皓月!不过比之武林中所知的‘身剑合一’确实高出甚多!”

    云凤姐妹五人此时也兴奋无比迫不及待的回道:“相公!刚才咱们‘本命真元’御剑时,发觉休内真气循环运行时,行经脉络皆和以往不同,但更加顺畅澎涌自如,完全不须提功便可循气自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圣子龙心知五位娇妻疑问甚多,因此交待钱二他们除了当值者外休假三天,这才在欢乐声中引领着五位娇妻行止一株枝叶茂盛,绿阴遮目,绿草如蕴之处席地而坐。

    整理了思绪后望着五人道:“江湖武林中内功心法庞杂众多,但大体上可分为刚阳、阴柔、阴刚并济三类,真气循行经脉也略有不同,但也都大同小异,不外手行经‘三阳三阴’经脉,当然另有专走奇经异脉的独特心法,但也有脉络可寻!”

    顿了顿声,静思一会又续道:“此次你五人以‘女娲纯阴神功’为我行功提气之时,合力在我体内通经搜穴,果然我散乱的真气聚丝成流,已然归纳丹田气海,然而不知不觉中已使我体内俱有‘女蜗纯阴神功’的行功导气经络,加之我一身气海已凝‘乾坤神功’便立时运行,如此一来两种神功同时运行你我六人体内,在行功经脉相同之处,立时泄聚融合,待历经数十周天的循行之后。六人之真气已相互融合,汇成一股巨流,循行我六人体内,如此—来毫无阻力的融合贯通在两种神功运行经脉中,再也无法分解如初了。”

    “没想到在我体内的刚阳之气及‘火龙丹气’,在此情况下尽数泄聚炼化融合,因而真气更盛,使得你我六人合聚的功力也突飞猛进,而达至‘金刚不坏’之身了。”

    在云凤姐妹五人又喜又惊叹之声中,圣子龙也兴高采烈的续言道:“此时我等体内真气已非往昔单一之心法了,真气时时刻刻皆不休的在此初成的心法经脉中运行,成为一种我们六人独有的神功了。”

    “哇!真的耶!我也查觉到真气不同往昔呢!这么说来我们姐妹五人的功力岂不增添一倍了吗?”

    慧君闻言立时兴奋得拍掌叫好,恨不得立时起身再试试自身的功力究竟达至何等情况?

    婉玉则静思一会才问道:“相公!那如此说来你的功力岂不被我姐妹瓜分了?这对你岂不造成伤害?”

    “哈!哈!你放心!如此一来不但对我无损,反而使我旺盛的干阳尽数化为真气,已使坎离相交阴阳并济,不再需求过多的坤阴之气了。如今我也同时增进五成左右的功力,怎会有何伤害?”

    “喔!对了!我已将此独门心法定名为‘龙凤神功’。你们觉得如何?”

    明珠闻言咯咯笑道:“嘻!真好听耶!又响亮又贴切,我喜欢这名称!”

    菁菁也忙接口道:“嗤!这可是咱们一龙五凤共有的独门心法,果然名副其实,‘龙风神功’,我赞成!”

    姐妹五人觉得此名称非常适合自己夫妻六人之名号。因此俱都同声赞成,是夜!圣子龙为了弥补半年多来,自己蛮横暴燥任意漫骂的愧行,以及娇妻们无怨无悔含辛茹苦的侍奉照顾,而使他心中有愧,因而在报答且慰藉的心情之下,通宵达旦的纵横于雪肤玉肌之中,左冲右突连战不休。使得五位如花似玉的娇妻香汗淋沥,发乱钗横,轻哼娇啼,连连告饶之后才罢战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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