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专注神态,无为感觉很好笑,他在上学的时候就专门对百家乐进行过研究,发现赌客们的下注方法,大多是依据前面的出牌规律来下的,如果前面的牌,基本上都是出两三个“庄”或更多,然后再跳到“闲”的话,那么如果下次“庄”赢,那接下来的那一把,就会加大赌注去下“庄”因为“庄”从来没有只赢一次就跳到“闲”的。
多数人以为,如果庄家连赢几场,就觉得是时候轮到闲家赢了。但是,他们忘记了牌本身是没有记忆的。出牌完全是随机的组合,不会因为庄家已经赢得太多而理所当然地轮到闲家。当然,当几百万次的赌博次数后,双方会趋于平衡,这是数学中的概率,只在有一定数量的时候才具有统计学意义。而有限次的赌博中则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赌场靠的是数学概率,比如21点赌戏,赌场赢钱的概率只比赌客多占百分之一强。轮盘、百家乐的概率,赌场也只有百分之二多一点的赢钱概率。不过很多输光了的赌徒都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因为对他们而言,赌场赢钱的概率绝对是百分之百,因为他们所有的钱都被赌场赢走了。
两个华裔男人手里握着记录的卡片,还旁若无人地交流着,看他们的神情就能知道玩牌的结果,脸上的表情比死了亲爹还难看。“我是看这副shoe(一靴牌)没有过长闲才顶的,可这长player(闲)都开六次了,怎么他妈还不跳。老子都砸进八万了!”瘦猴恨恨地说,那神情好像要把扑克牌吃下去。
“真他妈的邪门了,我一跟就跳,连顶它就不跳,真是见鬼了。老七,咱们俩是不是遇到克星了?”长满胡子的男人无奈地摇着头。
玩百家乐的人都有其专门的语言,闲是指玩家,长闲就是一连都是玩家赢,长庄就是庄家连赢几次。在百家乐中“庄”与“闲”都没有特殊意义,只是一个符号,赌客随便押哪边都可以。如果一方开长连,而赌客却一直加注去下反方(输方)的,叫“顶”如果下同方(赢方),叫“跟”如果庄赢一次,闲再赢一次,庄再赢一次,叫“跳”长庄或长闲过后,跳往另一方,下一手如果重新回到开长的那一方,就叫“回头一笑”还有凡是比十点大的牌,都叫“monkey”(猴子)。玩百家乐的赌客在牌桌上都是说这些行话。
无为先习惯地把胸前藏在内衣里的玉观音掏出来,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再把玉观音朝向桌面。随后掏出昨晚赢的两千元钱,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很快工作人员递给给他二十个黑色的一百元筹码。
旁边坐着的****男人,冷眼看着年轻的无为只换了两千元的筹码。脸上露出了不屑和鄙夷的表情,两千元还不够他们一把押的。其中的大胡子不耐烦挥着手催促发牌员赶快发牌。
发牌员是一个漂亮的黑人小姐,只见她用一个手指按住发牌盒上的一张牌,轻轻地滑出来。无为好奇地看着她的手指,皮肤黑得好像冒油,指甲盖倒是白的。
“any摸rebets?lastcall。”(还有没有要下注的?最后一次机会)女孩熟练地把牌发出来后机械地问赌客,她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前边,习惯地说着固定的话。
停了几秒钟,她又接着说:“no摸rebets。”(不可以再下注了)随后把牌打开。
无为注意到这三个赌客都赌得很野,每把都在千元以上。中年妇女这把在庄上押了两个黄色筹码。而那个叫老七的瘦男人,他不仅押了一个五千元的白色筹码在“庄”上,还押了一个黄色筹码在“和”上,和表示两边的牌点数一样,赔率是八倍。一靴牌下来,最多也就是十几次打和,所以很少有人会押和。
无为心想这才是真正的“盲赌”是钱多得没办法花了,赌场就喜欢这样的赌客。虽然自己无知,还装的对赌很有研究,嘴里不停地说着似是而非的行话。
黑人小姐打开牌,庄家两张牌是4和q,闲家是6和j,看到四张牌后,无为就猜想这三个人有可能要输。
闲家停牌,庄家四点还要补一张牌,发牌员随后又给庄家发出一张牌,是红桃9,结果庄家是4+q+9共三点。
三个人全押在banker(庄)上,开出来是player(闲),全输了。每个人都扔进了几千块钱,三人的脸上虽然阴沉着,但看不出什么大的变化,真是脸不变色心不跳。
无为没有急着下手,他要再观察一下情况,结果三人竟然还是押庄,老天不开眼,接连又输了两把。
“我操他妈的,昆哥,到底是顶还是不顶?今天碰上鬼了。”瘦男人问络腮胡子。
“妈的,当然顶!都顶到这时候了,不顶下去前面的钱不就他妈的白扔了。”络腮胡子狠狠地说。
无为看看牌桌中间的显示牌,已经连续开出了七个闲家,此时如果放弃庄家真的是有些蠢,三个人都把筹码加大了一倍押在了庄家上。
无为感觉自己该出手了,他拿起了五个黑色筹码,就在他准备要放到庄上的时候停了下来,心里忽然有一个直觉,不能押庄,好多事情就是这样,越是在你认为它要变化的时候,它越是不变,这就叫事与愿违。
还有一点,这三个人的手气很背,所以绝不能跟着他们,无为毫不犹豫地把五百元押在了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