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一张字条递给无为:“受伤的女士是位华侨,名叫王姬。这是她先生的电话号码,你打电话让她先生马上过来。”杨岩说完转身又回了病房。
无为看了一眼手里的电话号码,回身把字条递给皇甫昊晟:“昊晟,还是你来打电话吧”无为感觉这种事情自己实在说不出口。
昊晟没有说话,掏出手机拨通了字条上的号码
半个小时后,一伙男人急匆匆地赶到了病房,无为注意到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土黄色的毛料中山装,在这里见到这种服装让无为感觉很惊奇,因为中山装在国内很少见了。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笔挺的西装,后面则跟随着四个像保镖模样的黑衣人。
无为一看这架式,就知道来的不是一般人。只见前面穿中山装的人和穿西装的年轻人进了病房,而跟着的四个保镖则站在病房门口。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杨岩陪着进入病房的两个人走了出来,他们径直朝无为他们这边过来。
无为猜想他们一定是来找自己的,所以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杨岩抢先对无为说:“无为哥,这位是王大姐的先生。”
穿中山装的人急忙向前走了两步,握住无为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姜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夫人。”很显然中年人在病房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中国人,我也是碰巧遇到了。”无为在说话的同时,观察着中年人的表情,他发现中年人在竭力控制着的情绪,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就暴跳如雷了,而这个人表面上却看不出变化,但是无为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到他内心燃烧的怒火。
中年人听了无为的话一怔,随即问道:“听姜先生口音好像是山人吧。”
“不错,我是山人,我虽然是在南方长大,因为父亲总是说家乡话,所以我也带着山口音,难道您也是山人?”无为兴奋地问。
中年人也显得很激动,他拉着无为的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无为说:“我虽然没有去过山,但是我的祖籍是山,我父亲是个老八路,解放战争中我父亲也随部队南下作战,解放后留在了南方,我虽然是在生南方,但也是听着父亲的山口音长大的。”
无为听到这里,高兴地说:“我爸爸现在的部队,原来也是南下留下的,有很多都是北方人。“
“越说越近了,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小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中年人显得非常激动,两眼放光,在异国他乡忽然遇到老乡,让他暂时忘了心里的痛。
“请问先生如何称呼?”无为高兴地问。
站在中年人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上前一步,对无为说:“这位是我们大帮的张会长,张忆鲁先生。”
无为身后的昊晟听到此话,惊讶地问了一句“您就是大帮的张会长?”昊晟显然对大帮很了解。
“哈哈不错,张忆鲁正是本人,你听说过我?”张忆鲁笑着问昊晟。
昊晟轻声对无为说:“无为,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临来时师傅说过的话,在温哥华如果遇到难解决的事就找他的朋友张忆鲁。”
事实上,当时周公说的这句话无为根本就没往心里记,他只是随口答应,在无为的心里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个概念,而且他从来不想麻烦别人。
张忆鲁听了昊晟的话,很好奇地问:“你师傅是谁?难道说他与我认识?”
“我师傅是周公,我们来之前他说过在温哥华如果有事就找您。”无为回答。
张忆鲁猛然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地说:“你就是最近在华人中流传的那个新赌王对不对?怪不得我听着名字很耳熟,因为我从来不去赌场,但是听夫人说起过你,原来你是赌圣的徒弟,难怪如此厉害。”
“您与我师傅很熟吗?”
“岂止是很熟,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可以说是生死之交。想不到是他的徒弟救了我的夫人。”张忆鲁说到这里,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他冷冷地说:“这帮畜牲,竟然连我的夫人都敢欺负,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无为忽然从张忆鲁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虽然对他一无所知,但是从他的气度上能看出一种威风凛凛的霸气。
无为想到既然张忆鲁来了,自己就不便久留了,所以他起身对张忆鲁说:“张会长,我们先告辞了,抽时间我们再去拜访您。”
张忆鲁知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他对无为说:“我不再说谢谢了,过两天,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情,我专门设宴款待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