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平静。
无为骑在树杈上对阿侖说:“把背包里的望远镜递给我。”
阿侖取出望远镜递给无为,轻声说:“印第安人好象还没起床,也不知道奥丽娜他们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阿侖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些人从圆形屋子和帐篷里出来,逐渐聚集在中间的广场上,好象要举行什么活动。
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巫师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件打击乐器,一边不停地摇动,一边又蹦又跳。无为他们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能猜到这个人一定是在说唱。
广场上的印第安人越聚越多,大约有上百人了。这些人都分散在广场的周围,女人和孩子在一侧,青壮年男人在一侧。
不多时,从靠近广场最大的圆形屋子里出来三个人男人。无为从望远镜里能清楚的看出他们都穿着穿宽松的白色衣裤,脖子上挂着大串的装饰物,头上戴着插着漂亮羽毛的帽子。无为猜想他们一定是部落的酋长或者长老一类的人。
等酋长在广场边坐下后,巫师也停止了祈祷。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印第安人从不远处的帐篷里押出了四个人,朝广场这边过来。
“大哥,快看,是奥丽娜他们。”阿侖兴奋的指着居住区的中间位置,激动的叫起来。
“你说话声音低点,小心被人听到,我们又不是没有眼睛。”杨岩轻声责备阿侖。
本来无为让杨岩在树下等着,但是等无为和阿侖爬上树后,她也攀着树枝爬了上来,双手抱着树干,用脚踩在树杈上,向居住区里张望。
无为没有说话,他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广场上的情况。在广场一侧埋着几根木桩,押出来的四个人被捆绑在了木桩上。随后从广场上传来敲打战鼓的声音,而那个巫师则在他们前面的空地上挥舞着胳膊又蹦又跳。
无为见此情景心里说不好,看样子这些印第安人是要惩罚他们,无为猜不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触犯了印第安人的信仰一般不会这样。
“大哥,情况好象不对,看样子奥丽纳他们有危险。”阿侖和杨岩也感觉到形势危机,忍不住对无为说。
无为来不及多想,焦急地对阿侖和杨岩说:“赶快下去,我必须去救奥丽娜。”
三个人急忙从树上下来,杨岩一把抓住无为的胳膊,担心地问:“他们那么多人你怎么去救奥丽娜,如果连你一起抓了怎么办?”
“顾不了这么多了,先冲进去再说,我想这些印第安人不会野蛮到不讲道理。”无为又回头对阿侖说:“阿侖你跟岩岩在这里等着我,如果我也被印第安人扣押了,你马上回到我们藏车的地方,然后开车去找张忆鲁,请他再想办法。”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杨岩马上大声说。
“大哥,我也一起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阿侖也倔强的说。
无为立即瞪圆了两眼怒视着俩人,一字一句的说:“你都知道我的性格,千万别逼我发火,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们废话,就在这里等着我。”说着话无为把手里望远镜递给阿侖,又伸手从腋下的枪套里抽出手枪也一起交给他。
杨岩和阿侖见无为真的发火了,谁也不敢再说话,他们心里也知道如果真的跟去了,还有可能给无为添乱,让无为分心。
“大哥,你应该带着枪啊万一”阿侖见无为把手枪也交给自己急忙说。
“带枪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引起误会。”无为说完转身要离开。
“无为哥,你一定要回来,我在这里等你”杨岩话还没说眼泪就下来了。
无为心里一热,用手轻轻的给杨岩擦了一下泪,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有事。”说完转身朝印第安人的部落走去。
看着无为走进印第安人的居住区后,阿侖和杨岩赶紧又爬上大树,紧张地注意着无为的一举一动
老七和奥丽娜他们四人被押进一个牛皮帐篷里,印第安人并没有给他们松绑,捆绑着胳膊把他们推倒在地毯上。老七一屁股坐在野牛皮制成的毯子上,见押他们的印第安人离开帐篷后,随即开口大骂起来,骂了个天昏地暗,好在外边的印第安人听不懂他骂什么
旁边的两个手下好象也听烦了,忍不住对老七说:“老大,您歇息一下吧,他们听不懂您骂什么,先想个办法我们怎么脱身吧。”
“妈的,能想出办法来老子不就早想了,还用你废话。”老七象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奥丽娜自从被他们绑架后一直不讲话,这个表面文静纤弱的姑娘,内心却很坚强,她坚信自己一定能逃脱出去,她相信上帝一定会帮助自己,坏人肯定会得到惩罚。所以当看到印第安人把他们抓起后她心里非常高兴,虽然自己也被一起押来,但是看到老七他们受到惩罚心里说不出的愉快。
奥丽娜平静地坐在一边,看到老七那种丑恶的形态后,眼睛里流露出鄙视的目光。老七这种人就是这样,平时耀武扬威,遇到危险后嚣张气焰就消失殆尽。
看到奥丽娜从容自若地坐在一边望着自己,老七又把火发到奥丽娜身上“妈的,看什么看,都是你这个臭婊子、丧门星惹的祸,没有你老子能受这样的罪吗”
奥丽娜见老七象疯狗一样也懒得理他,厌恶地把头扭向一侧。
开车的那个家伙担心地问老七“老大,你说这些野蛮的家伙会怎么样对我们?”
“我听说印第安人逮住俘虏后要割下他们的头皮来,他们不会也这样对付我们吧?”另一个人忽然惊恐地说。
听手下这么说,老七的眼里流露出惊骇的神色,随后又象抽了筋骨的癞皮狗耷拉下脑袋,他也不知道印第安人能怎么对待自己,但是他能肯定印第安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印第安人走进帐篷,是刚才那个会讲英语的翻译。
牛皮帐篷非常低矮,人要弯腰才能进出,他站在帐篷的中间能够直腰的地方,看着坐在地上的四个人说:“我们部落的巫师已经向万能的神请示过了,他要用‘穿心术’来惩罚你们,如果你们接受了巫师的‘穿心术’的惩罚而活下来,那么就可以离开这里。”
“什么什么是‘穿心术’?你你能说明白些吗?”老七惊恐地问,他显然是被“穿心术”三个字吓怕了。
翻译面无表情地说:“穿心术就是我们伟大的巫师用他的意念之箭射过你们的胸膛,如果谁能承受住就说明神灵在保护着他,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印第安人的翻译说完,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出了帐篷。
老七和两个手下面如死灰,三个人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们已经被这种闻所未闻的惩罚吓破了胆。
“老大,你知道什么是意念之箭吗?”开车家伙胆怯地问。
老七茫然的摇摇头“没听说过,肯定是很厉害的惩罚手段,否则不会用在我们身上。”
“妈呀,看来这次我们是死定了,这些野蛮的印第安人”另一个家伙带着哭声说。
“先别嚎了,你没听那个家伙说有可能没事吗?”老七大声对自己的手下说,他表面上装的很硬,内心却怕的要命,心里在一个劲地祈祷,祷告上帝能保佑自己。
三个人在惊恐中一夜没有合眼,天刚刚开始亮的时候,帐篷外忽然响起一阵沉闷的敲击声,不多时又传来嘈杂的人流声。
老七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帐篷外的声音,忽然有几个沉重的脚步朝帐篷走来,他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坏了,他们要来惩罚我们了”
三个人心惊肉跳的盯着悬挂在帐篷门口的帘子,果然进来几个身体强壮的印第安勇士,不由分说地把他们拖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