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走,到我办公室坐一下子,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队长,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嘛,不用去办公室了。”
“这里不方便啥,来嘛,就一会儿,耽误不了你赶路。”中队长边说边拉着海波向营房走去。
看着范海波跟着中队长去了营房,武克超的心里急得火烧火燎,那个班长和小战士又站在车门边,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心想快点,时间长了非把子扬和明涛闷死不可。
藏在油罐里的付明涛和张子扬,把小战士说的话听得很清楚,听到他爬上了油罐,俩人赶紧深吸了口气,把头沉到水里。隐隐约约感到头顶的盖字扣上了,等他们再把头露出来时,已经是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了。
“明涛,扣上盖子了,怎么办?”张子扬着急地说。
“别慌,有大哥和海波,尽量不要说话,不要乱动,可以节约氧气。”付明涛知道武克超一定比他们还着急,他们俩没有想到范海波被中队长拉去了营房。
范海波跟着队长来到办公室,队长拿出茶桶刚要泡茶,范海波赶忙制止“不用麻烦了队长,我一点也不口渴,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上次我给你说的事情,你有没有对我们处长说啊?”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我跟我姐夫说过了,他说一定想办法给你办。”
这个队长的爱人在达理教学,他在刚山这边的检查站当兵,夫妻俩很不方便,队长想调到刚山那边去,他知道范海波的姐夫可以办成此事,就想走海波的后门。
“那真是太好了,我准备了点小礼品,想请你捎给处长。”队长边说边打开文件柜拿出了一个封好的小纸箱。
“这样不太好吧,我姐夫知道了会骂我得。”范海波心里着急,可嘴里又不能说。
“是一点小玩艺,不值几个钱。”中队长把纸箱放到海波前面。
“好好我一定给你捎到,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就走了,我表哥还在等着我呢。”范海波眼看过了十多分钟,心想不能再推辞了,得赶快走,再不走就要坏大事了。说着话,抱起纸箱就往外走。
“不喝口水了,怎么这么急嘛。”队长心里感到很奇怪。
“队长不用送了,我回来时再来喝吧。”海波出了门,撒腿就向车跑去。
闷在油罐里的付明涛和张子扬,感觉时间好象停止了,几分钟后俩人就开始感觉胸闷,憋气,逐渐感觉头昏脑涨。他们奇怪,怎么还不开车?
“明涛,我感觉头晕了。”张子扬伸手摸索着抓住了付明涛。
“子扬,坚持,一定要坚持。”付明涛知道,如果再不打开盖子,他们就会因大脑缺氧而昏迷,那么他俩很快就要溺水而死。
俩人的意识开始模糊,头渐渐沉没在了水里。汽车开动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感觉,俩人已经缺氧昏迷沉到水里。
“快,快海波,再快点。”武克超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范海波。
汽车冲过了怒江大桥,向前开出了几百米,有一条右拐的小山路,范海波一打方向盘,把车开到小路上,停在了几棵小树的后面。
武克超已经跳下了车,一下子就爬到了油罐上边,他几下就把盖子拧开翻过来,他把头探进了油罐里“明涛,子扬。”他大喊了一声,看到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来不及把头缩回来,武克超紧接着把身体扎进了油罐里。
这时,范海波也爬上了罐顶,把头探向了罐里。
武克超一头扎进油罐里,两只手在水里摸索,一把抓到了一个人,赶紧把他托出水。
范海波伸进胳膊,抓住露出水面的人,使劲把他拖出了油罐,见是脸色已经发紫的付明涛,赶紧把他的头向下,让身体趴在弧形的油罐上,把他胃里和肺里的水控出来。
“海波,快。”他听到克超的呼唤,赶忙又与武克超一起把张子扬弄出来。也把张子扬身体担在油罐顶上,头向下控出水来。武克超学过紧急救护,知道怎么做。把控出水来的俩人仰放到地上。对范海波说:“快,照我的样子做。”
武克超用手捏着付明涛的鼻子,嘴对嘴的进行人工呼吸,吹过几口气后,又用双手压在付明涛的心口上,使劲的一下一下的压。武克超嘴里不停的喊:“快点,醒过来啊。”他迅速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卷成一个团,垫在付明涛的头下,用手不停的排打他,嘴里使劲喊着:“明涛,醒醒。我求求你了”又用拳头猛击付明涛的心脏部位。
击打了几下后,突然他听到付明涛哼了一声,高兴地对范海波说:“他醒了,海波,你快看,明涛醒了。”
张子扬跟着也醒了过来。特种兵的训练,使他们具有超出常人的强健体魄,再加上两人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他们逃过了这一劫。
“憋死我了,我听见那个哨兵爬上车顶,就知道要坏事,那种感觉就好象是被活埋了一样。”张子扬大口喘着气“平时感觉不到,现在我算知道了,空气真的是太宝贵了。”
“你先少说两句话,休息一下。”武克超提醒张子扬。
范海波悔恨地对武克超他们说:“都怪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事。”
“怎么能怪你,有些事谁也无法预料,再说百密还有一疏呢。我们休息一下,尽快赶路吧。”武克超安慰海波说。
休息了半个小时后,他们又上路了,范海波对他们说:“后面这段路就没有检查站,你们不用再躲藏到油罐里了,不过要爬龙陵,有些路段异常险要,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