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范海波赶忙跑过去。
“老爹,您老是从那边过来吗?”
“是啊。”老人回答。
“那边怎么停了好多车子?”
“下雨,山上滑下了好多石头,把路堵了好大一节噻。”
“麻烦问一下老爹,可有哪条路可以绕过那个地方咳。”
老人想了一下,然后说:“路嘛到是有一条,就是不太好走,从前面那个地方右拐,沿着山沟底下的那条土路,翻过呵就可以了。”
“好,谢谢老爹了。”
看着老人离开了,范海波回头对武克超说:“我知道老人家说的那条路了,是原来那条老滇缅公路的一段,我们可以试一下。”
“是不是很危险啊?”武克超问海波。
“我还在上中学的时候,有一次发暑假,我跟着父亲跑车,曾经走过那条路,新路建成后,就没有人跑那条路了,走吧,总不能在这里坐等。”海波招呼他们上了车,沿着老人指的方向开了过去。
废弃的路并不是想象的那么难走,只是刚下过雨,车轮时常的打滑,山上的红泥土,最怕下雨,下了雨后,又粘又滑,人走在这样的泥地上,踩上去,脚都拔不出来,能把鞋子粘下来。
屋漏偏遇连阴雨,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时天上又下起了小雨,山路也越来越陡峭了,车轮不住的打滑,车尾向两边摔来摔去。汗水顺着范海波脸滴了下来,天也全黑了,几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大气也不敢喘。
在车灯的照耀下,范海波看到前面的一段路很难通行,窄窄的泥土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靠着山体挖出的排水沟。他对张子扬和付明涛说:“你们俩赶快下车,找两块石头,每人抱着一块跟在车后面,不论车向那边滑,你们就用石头塞住后车轮,否则车向后滑下去我们就完了。”
俩人连忙跳下车,每人抱着一块石头跟在车后边。雨越下越大,车轮甩起的泥水,很快把俩人溅成了泥人,脚底下的红泥粘得俩人每走一步都很困难。
突然,前面的车子停住不动了,而后车轮却飞速的转动打滑,驾驶室里的范海波也发现车子打滑不前,他把脚下的油门松了一下,想把二挡换成一挡,就在换挡的瞬间,整个汽车顺着山坡向下滑动起来。
车上车下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险情吓出了冷汗,如果任由车向后滑下去,肯定就会车毁人亡。范海波拼命的踩刹车,根本没有一点用,车轮不动,整个汽车还是慢慢往山下滑,而且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
付明涛和张子扬见状,急忙把抱着的石头向车轮下丢去。两块石头垫在了车轮下,依然没有阻挡住汽车下滑的趋势,但是车轮下的石头改变了汽车向下滑的方向,车尾部向山体这边滑行“哐啷”一声巨响,尾部的油罐顶在了路边的山崖上,汽车停住了。
范海波和武克超从驾驶室里跳下,来到车后,只见车的尾部顶到了山上,右边的后车整个悬空在靠山体的排水沟里。海波心有余悸地说:“多亏滑到这边,要是向悬崖那边滑过去,我们俩就见阎王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富,咱们哥俩命大,阎王爷不要咱们。”武克超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毫不在乎地说。
“哈哈,昨天是我们俩差点没命了,今天又换了你们俩,老天爷没有偏心啊。”付明涛抹着脸上的泥水笑着说。
范海波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开玩笑说:“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把车搞上来,否则山上下来野兽把我们一锅端了,它们可不会客气。”
“克超,你把油罐后面的阀门打开,把罐里的水全放干净了。你们俩跟我来。”说着话,范海波打开了车身中间的工具箱,拖出了一捆钢丝绳,对张子扬说:“你把钢丝绳栓到那棵大树和车头的挂钩上,然后用这个绞盘,使劲绞。”又从工具箱里搬出千斤顶,对付明淘说:“你用千斤顶把车尾顶住,再把悬空的车轮下面垫上石块。”
张子扬把钢丝绳捆到前面的大树上,再挂到车前的挂钩上,然后把钢绳绞紧防止车再向下滑动。随着武克超把油罐内的水放出来,车也很快变轻了,几个人赶紧搬来石块,把架空的车轮垫实,最后把千斤顶放下来,一切就绪后,范海波爬上驾驶室,把车发动起来。
在天亮的时候,他们终于把车移到了路上,四个人已经变成了泥人,分辨不出谁了。
范海波解下了车后面挂着的防滑铁锁链,把铁锁链铺开,把车开上去,然后扣在两个车后轮上。边干边后悔地说:“早挂上防滑链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我以前只是在雪地里用过,这是第一次下雨用。”
“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不要后悔了,看看我们都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要是来个人,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一定会吓一跳,以为遇到鬼怪了,哈哈”武克超边说边跳到路边的水沟里“都先来洗洗吧。”
在山上困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中午他们终于翻过了龙陵,在傍晚的时候,范海波的车到了边境小镇。还有一步之遥,武克超他们就要进入md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