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三菱帕杰罗在半夜时分到达了板瓦,武克超仨人被艾猜他们押送到警备区的牢房里。
牢房是用石头砌成的,一半在地下,有一个一尺大小的窗口,刚好可以看到地面。牢房里阴暗潮湿,散发着浓烈的霉臭味。一边的地上堆着些稻草。几个家伙把武克超他们扔进一间牢房后,扬长而去。
武克超他们刚来金三角时,接收他们的营长赵刚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牢房。
赵营长让看守牢房的士兵打开,走进牢房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认不出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血迹掩盖住了衣服原来的颜色。戴着脚镣的脚腕处血肉模糊,让他不忍心再看下去。
“来人。”赵营长回头大喊了一声。
跑进了两个士兵,赵营长对其中一个士兵说:“你去把军医找来,告诉他多带些消炎药和绷带来。”又对另一个士兵说:“你去找工具把他们的脚镣打开,在这里又跑不了人,还带什么脚镣。”
士兵迟疑着没动“艾猜侍卫长交代,要严加看守这三个人。”
“混蛋,出了事我负责。快去吧。”赵营长愤怒地说,事实上他与副司令龙泽也是貌合神离,他也看不惯龙泽的为人,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是敢怒不敢言。
武克超听到赵刚的声音,慢慢坐起来“是赵营长,给你添乱了。”
赵刚赶忙扶住武克超“武老弟,哪里话,让你们遭罪了。”
“这件事与赵营长没有关系,都是我们自己惹得祸,我很内疚,给你添了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就不要再说了,我会尽力救你们,不过这件事是龙泽亲自插手,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一贯排除异己,所以后果很难预料。”赵刚面露难色地说。
“谢谢你赵营长,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很感激你。”
这时候一个士兵带着工具进来,把武克超他们的脚镣打开了。军医也来到牢房,把武克超的伤口作了处理,给他们都上了药,进行了包扎。
赵刚看到军医给他们处理完后,对武克超说:“我安排人先给你们弄点吃的来,你们先安心待在这里,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好,谢谢你赵营长。”武克超感激地说。
赵刚知道,要想救武克超他们,只有找军区的司令丁杰,而此时丁杰和龙泽都不在板瓦,都去了北方局所在地勐固,两人去北方局开会,至少要几天才能回来,军区目前只有一个副政委在主持工作。所以这件事只能等他们回来后解决。
五天以后,丁杰和龙泽从勐固回到了板瓦。赵刚找到丁杰说明了此事,要求放过武克超仨人。龙泽说什么也不同意饶过他们,而且要立刻处决武克超仨人,丁杰夹在中间很为难,关键是龙泽手里有重兵,整个军区的大部分兵力在龙泽的控制下,所以龙泽很嚣张。而丁杰也拿他无可奈何。
因为武克超是赵刚招收的兵,所以龙泽也有所顾及,最后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武克超仨人投进土洞,断绝他们的事物和水,在他们还活着的这段时间了,如果有人能替他们筹集到1000万元的资金,来弥补军区的毒品损失,就可以饶过他们。如果拿不来这些钱,就让他们在土洞里自生自灭。丁杰被迫也同意了龙泽的这个办法。
在掸帮地区,是没有法律的地方,在这里还没有建立司法体系,如果有偷窃、打架等犯罪活动的,当局者用鞭刑、剁手、蹲土洞等土办法来惩治他们,而蹲土洞则是金三角地区最普遍和最流行的处罚重犯的一种方法。
土洞是垂直向下,深有四到六七米,上小下大的,形如啤酒瓶的井状,底部的直径有三四米。关进土洞后,洞口还要盖上大石板,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根本不可能逃脱。犯人被关进土洞后,每天放进三个罐子,一个罐子盛水,一个盛吃的东西,还有一个用来盛犯人的屎尿。洞口被盖上石板后,里面见不到一丝光,也听不到一点外面的声音,空间狭小,而且阴暗潮湿,关在里面的人一两个月就会全身瘫痪,甚至死亡。
而象龙泽说的那样,把武克超他们关进土洞,不给水和吃的东西,最多四五天,必死无疑。赵刚也知道这是龙泽在要他们的命,而且方法更为狠毒,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么短时间里,为武克超他们筹集到1000万元。
赵刚最后一次给武克超他们送来了饭,把实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吃饱喝足,祈求老天有奇迹发生。
在武克超他们来到板瓦一周后,被放进了一个大土洞里,事实上这是一个专门用来处决犯人的土洞,投进这个土洞的人很少有人出来过。这个土洞在离板瓦一里多地的一个山坡上。
怕他们被人救出来,龙泽安排了几名亲信在这里看守着。直到武克超他们死去,否则任何人不准接近土洞。
艾猜亲自带人把武克超他们三个从牢房里押出来,用车把他们拉到了山坡上的土洞边,有一条粗绳从洞口垂下去。
武克超来到洞口边,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升起的太阳,他想这可能是自己看到的最后一眼阳光了,他面向东方,几百米远就是国境线,那边就是亲爱的祖国,他现在突然感觉祖国是那么的亲切。在那边有自己的父母和亲朋好友,然而这一切却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他在心里默默念道:‘永别了妈妈,永别了祖国。’然后毫不迟疑的顺着绳索下了土洞,张子扬和付明涛也一声不吭地跟着武克超下了土洞。
头顶的洞口被大石板“啪”的一声盖上了,土洞内漆黑一团,没有一丝光,武克超仨人下来后,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里面的黑暗,都站在那里没有动。
洞口被盖住后,土洞内既没有亮光,也没有任何声响,只听见三个人的喘息声,很长时间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突然一股恶臭钻进了他们的鼻子“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付明涛轻声问。
张子扬蹲下身来,用手慢慢的在四周摸索,忽然他的手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