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没有继续说下,而是看着张成。
此时,一边站着的衙役听得火起,口中大声喝骂道:“好你个刘窑儿,如此的俐牙伶齿的,说得倒是巧好。你如今杀死了人,这屋子满地是血,还想狡辩?眼见那王掌柜的尸身都已掩埋,还来大人面前花言巧语,企图蒙混过关,真是该死!”
话完,衙役正待抡起棍棒狠狠打去的时候,张成对着衙役摆了摆手,随后看着一边的刘窑儿,轻声说道:“刘窑儿,你将你买的小簪花给本官看看。”
听见张成的这话,刘窑儿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支紫红色的木质小簪花,随后向张成递了过去,张成拿着这木赞放在手中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桌上那堆散包的白面和桌下的血,沉凝不语。
这时,楼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薄薄的一层楼板被楼上众人踩得“登登”作响。听着这声音,张成笑了起来,随后说道:“将刘窑儿的妻子和刘吉带下楼来!”
张成这话一出,刘窑儿听见到他妻子和儿子就在楼上的时候,,两眼顿时闪出喜悦的泪花,苍白的脸上泛出了红润。大声说道:“谢天谢地!你们母子原来无事。”
这时,刘窑儿的妻子和刘吉两人下的楼来,刘窑儿的妻子周氏听到刘窑儿这话,眼中泪水翻动,都到刘窑儿面前就跪倒下来,呜咽道:“窑儿哥,都是奴家的不是,奴家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谁想到会弄假成真。如今你已成了罪人,他们马上就要将你抓走,杀了人命,能不抵偿?往后我们母子俩如何活下去哦!”说着周氏忍不住又噎哽、抽泣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随后大声道:“你们都给本官站起来!”说完这话,张成又转身对身边的衙役说道:“将刘窑儿身上的锁链解了。”
两名衙役面面相觑,狐疑重重地望了张成一眼。见张成一脸的微笑,心中虽然是惊异,但却不敢多问,只得上前将套在刘窑儿身上的锁链解了取下,拎在了手上。
张成走上前去,轻轻扶起刘窑儿,和颜悦色说道:“今天晚上你这莽汉就险些闯出了大祸,你如今有如此贤慧的妻子,真是你的一大福气,哦,还有你的儿子刘吉也是一个十分聪明可爱的孩子,今夜要不是他,你恐怕可真要家破人亡了。好了,如今事情已经清楚,你们就赶紧做晚饭吃吧!本官也该回去了。”说完,张成对着赵山以及两名衙役点点头,就待走出门去。
忽然,周氏颤抖着声音说道:“先生,奴家丈夫真的没有事情了吗?那王掌柜被杀的案子如何处置?您真的宽豁了奴家丈夫了么?”
“哈哈!”听到周氏这话,张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说道:“哪有什么案子?本官估计那王掌柜此时应该正好端端的在他家中与四妾欣赏着你的绣花绢丝帕,再说了刘窑儿根本就没有杀死王掌柜。”
“那那那奴家屋里这么多血,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听见张成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周氏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张成没有说话,只是仰头望了望头顶的楼板,憋着笑意说道:“今天晚上,你家楼上李裁缝家排宴请客,请了屠夫来宰杀了一口肥猪。李裁缝的老婆一时手脚不查,不慎将装猪血的大木盆泼翻了,猪血从楼板上流下来,流了你们家一桌一地。”
说到这,张成看了众人一眼,紧接着说道:“如今,你们可明白了?这是一场虚惊啊,不过待会你们可就还要好好打扫一下楼板了。不然晚上可就睡不安稳了。”说完,张成就笑了起来。
听到张成这话,刘窑儿夫妇惊喜交集,不敢置信的仰头看着头顶那污黑的楼板,愕然发现其上面果然还粘着有鲜红的血迹,一时间,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就哭了出来,但紧接着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原本心中无比疑惑的两个衙役、赵山,在看到楼板上的血迹之后,如同醍醐灌顶,大梦初醒一般,心中一时忍不住也憋不住笑意,爽朗的笑声响在空旷的屋子当中。
“哈哈。”正在几人相互大笑的时候,楼上也传来了那些吃撑了烤肉、灌醉了白酒的宾客们的笑声。
这时,刘窑儿看着身边的妻子,将手中那朵紫红色的小簪花小心插戴在周氏的鬓发间。随后一家三口,眼带泪花笑吟吟望着张成,眼中流荡着由衷的感激之情。
在如此感动的氛围中离去,对于张成数人来说还是第一次,不由各自在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
嘎嘎,哈哈,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