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醒来,于是有一个日子如神样降临,你走近我,带着你有一点坏的笑,跨过了一步之遥
走过那一条长街,我们要找一个地方。其实在哪儿不重要,故事比所有想象都轻松和美好,我记不起站牌了,也不辨方向,只是恨自己竟然没能深情的注视你一会儿,我的目光散乱游移,直到坐在了你的对面我才敢好好地看着你。
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我们回忆着网事,一扇仓库的门打开了,我看到我遗失已经的宝藏。
我告诉你我要写东西了,因为我要记下这样的时刻,这是真正开始的生活。
你说你会帮我,我好想说:你做我的脂砚斋吧,你知道吗?我更愿意相信脂砚斋是曹公的妻子。
那天你凭栏远眺,可曾看到流水潺潺,波浪不兴,我们四周的草木郁郁葱葱,虽然没有参天的百年老树兀指上苍,见证尘世沧桑,那些秋千一样的吊椅,让我的心也晃个不停。穿过了生命的沙漠,面前是一片爱的绿洲吗?
一切却好象很正常,也无风雨也无情,可是我多想一头扑进大地的怀里,象一个终于归家的游子,久蜇的梦与驿动的心幽游仙宛。风依旧吹拂着,微风从摇曳的嫩枝绿叶间吹拂过荷塘,那叶上滚动的露珠就是我辗转的心,真怕一不小心打破了这终生珍藏的温存,真怕梦中醒来落入流水再也无处追寻。你的手抓着我,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源泉奔涌而出,我想着小桥流水处的你,想着春暧花开,想着面朝大海。
我没有珍惜,因为能和你十指相扣走过一段路已是我的奢望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什么也没说。
那天,我悄悄地望着你离去,就又跳了车,站在人来人往的站台上,却是那么的空寂无边。我应该送你回去,可是我却选择了伫立和静默,没有挽留也没有泄露心底的秘密,甚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只能去试着承受那一路归途上的寂寞。
我们自夏至秋。夏是这般的炽烈,是燥动的旋律,而秋风则是穿越陌生城市的精灵。所有的场景被我反复咀嚼,我的世界已浸满你的味道。你虽在百里之外,但我在凝眸沉思,却偏能感觉到了你那起伏的胸间溢出的坦荡的、炽烈的焰火在燃烧,你为何不让自己相信这段美丽的情,为何要亲手杀死这个来不及长大的爱的精灵?
总会有和煦的阳光透过布满愁容的云隙,凝滞的疏影定格为浪漫的画卷,你跃动的笑容是人间最真的情,有谁在翻拣你纷纷洒洒的照片?此际有谁会眷念遥遥凝思的你呢?你正在何处怎样入眠?带着怎么样的梦幻?窗前那场雨中的鲜活气息是唤醒爱情的信使,眷恋着我那不可触及的爱人。你的双肩有没有抱紧?你是不是还有艳如玫瑰的双唇?
思绪很乱,不知所云!
牧云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细细口味着每一个字,仿佛又看到了那略带忧郁的目光。
“妈妈!妈妈!”刚进了门的林浩似乎闻到了妈妈的气息,他一把推开在前面开门的保姆,在客厅大叫着,又直奔到了书房,一把抱住了她的腰,牧云转过了身,他又把双手吊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说是妈妈回来了吧!你还说不是?”他回头去小保姆说。他黑色的头发,微微卷着。一张白皙的面庞,闪着柔和的光芒。薄薄的唇勾出一条细细的弧线,世界已经融化在了他的笑容里,他似乎永远没有忧愁,没有任何人讨厌他。他是天空最洁净的云朵,被阳光宠爱着。
牧云抱着儿子,任他的脸蛋紧紧地贴着自己,望着他天真信任的的目光,听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她觉得刚才躁动的精神平静了下来。她把从沦州带来的小礼物和一些食品拿了出来,并告诉他在沦州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姐姐,很是挂念他,吵着有机会要来看他呢!
“姐姐都上三年级了,就是比我强呀!”
“不,妈妈一样喜欢浩浩,你是妈妈眼中最好的孩子!”
“妈妈!”浩浩搂得牧云更紧了。
下午牧云自己就去送儿子了,走在丽泽桥上,她又想起在沦州公园里的那座小石桥。她晃了晃头,手紧紧地拉着儿子的小手,在回来的车上曾经在心底洄旋的羞愧感和激动的心情消失了,她试图用惊异的目光去审视昨天的自己。“我做错了什么了吗?没有呀?就是寻常的一次朋友见面,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那个天堂的梦说明什么呢?他一时冲动罢了,男人都这样,心血来潮时慷慨激昂,时间会消褪掉那些突如其来的热情。不用这样那样的想了,一切结束了。要不在qq上也不理他了吧!”她暗暗地自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