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保持缄默,尽管他从来没有想探究过这里面的实质。
三个夜晚了,每每想到这些,想到有另一个男子拥有她,便感到极度的难过,那种难过仅仅出于男人的本质,但确实令人难以忍受。
又一个夜晚,他红着眼睛打开了电脑,却看到了她的留言。他瞪大眼睛,看了又看,几乎要笑出声来。他不再离开,只是祈祷不要停电呀网络不要出问题呀,虽然这些意外很少发生在这个城市。
她来了。随着当当当的三声,那个黑白的头像突然变成了彩色。他马上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过去,这是她们以前没有用过的。现在他真的想冲上去抱住她否则她会再次消失的,她笑了笑。
你去哪儿了?
我去三联书店了。
哪个书店?
淮北路上那个。他一怔,那儿是他常去的。
你在xx市。
是。
你现在在哪儿?在网吧吗?我去找你!
我在xx宾馆xx。
他赶到的时候,她正在看书。她放下书去开了门,领他进来。
她的从容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望着她,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有一双空灵足之洞悉一切的眼眸。他没有拥抱她,只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来出差,第一次一个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你说。
当然要说了,我们是朋友呀,你来了我一定要招待你的。
他想伸手去抓她的手。她躲开了。
是吗?你用什么招待我呢?她盈盈地笑着,又好象是看穿了他。
不是的,不是你想象的哪种。
她摇了摇头,把扣在床上的那本书拿了起来,递给他。
翻着的那一页,用笔划注的一段是这样的:
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旁边有一行纤弱娟秀的字迹: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他疑惑地望着她。她说:我叫芙蓉。
他茫然地点了点头,好名字。他仿佛看到在一片宁静的江水里,在温润的雾气中,隐隐可以看到一座生着兰草的岛屿,周围长满了美丽的芙蓉,一个唱着采莲曲的女子,时隐时现。
芙蓉说:你和我说了好多你的故事,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倾听者,可是那不应该是我。
我他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的质询。
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很受伤,不过那些伤是外伤,很容易就可以治愈的。而女人呢?女人是最柔弱的,要是你不能给她更多,请不要轻易伤害她。
那天她们谈的很高兴。明天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他也更加努力的工作,想起她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只是偶尔在网络碰见了问候一下。
很长是吧?
看完了吗?
天堂一滴泪:看完了。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水云太冲:我的意思是与故事相反的,就是说:涉江采芙蓉,必须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