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躺在树下悠哉地享受阳光,远远瞧见一个小姑娘在放纸鸢,后来一阵风,她手里的线不知怎地断了。小姑娘蹲在地上哭得很伤心。
穿着尼姑庵的衣服,但却带着头发,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前去清修。陆寓程叹了口气,便想着替她去寻一寻,等到找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上头写着一句“我今不为人间事,不用长安在一生”引得他直叹气,怎么小小年纪这么多愁善感呢?那一手簪花小楷倒是漂亮,他也就没扔掉,回府的时候随手丢在了马车里。
小厮整理行囊的时候,将这只风筝完好地放在了他的书桌上。陆寓程想了想,提起笔在下面改写了一句“我欲相逢不可知,不知何处是归期。”正在回忆中发呆,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身在何处,还会不会想起这只风筝,忽然间门被人推开来。
只听得陆夫人尖叫一声,吓得陆寓程将风筝往被子里一塞,一骨碌爬起来坐在了椅子上,故作镇定:“娘,你吓死我了。”陆夫人上前去拽他:“我说怎么亮着灯,你有房间不睡,跑来这里做什么!”
陆寓程一脸无奈:“这就是我的房间,我睡了二十几年,夜里梦游寻过来的。”“你呀!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说这些谎话骗我呀?”陆夫人叹了口气,拉着儿子往外走“我知道你不高兴。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别跟你爹置气,咱们这一支,三代都没出过一个超过五品的官,他也是为了陆家,为了你。”
说完,陆夫人抓着儿子的手:“这些年你在家里住的也少,四处跑,你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担心你的,这回的事儿,虽有些离奇,但总归也是个机会”
“娘,你别再说了。这事儿不一样,”陆寓程摆摆手“我呢,也知道你们什么意思,过两天我就走,绝不在家碍眼,行吧!”
“哎寓程!”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已经走远了。陆夫人皱了皱眉,这还没来得及关照他,明天别在家里到处乱晃呢,怎么就跑了?陆云昔抵达的时候,陆和璋与陆夫人站在门口恭迎着。
待她一下车,就双双迎了上去,她见过了陆夫人,却还是头一回见陆和璋,从前听父亲说起过这个名字,但是却未曾见过真人,穿着御史台官员服,一恍惚,陆云昔还当真的看见了父亲,鼻尖有些泛酸。
陆和璋不像陆夫人那么拉得下面子,也不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默默地说了句:“来了就当自己家住着。别拘束。”
这回不过是住个几晚,也就没带太多的行李,将东西放下了之后,陆家夫妇便领着她一道前去用饭。简单的四菜一汤,若不去看这桌上三人的表情,倒真像是普普通通一家三口在吃晚饭。
陆云昔吃了两口就饱了,她没什么心思去跟陆和璋夫妇寒暄,大家既然都心知肚明走个过场,也就不用去建立什么感情了。刚把饭碗放下,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吃饭都不喊我了。爹娘这是真疼妹妹不疼我了。”陆夫人赶忙起身,挽住了陆寓程的手臂,表面上亲昵地同他讲话,实则拦在了他身前:“说的什么话,你昨儿刚回来,怕你累着。已经将餐食端去你房里了。”
“哪个房?”陆寓程笑着继续往里走,陆夫人哪里有他力气大,只得由着他往里去。“还有规矩吗?”陆和璋脸色本来就不好看,这会儿更黑“长辈在用饭,你在外面大呼小叫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一家人一起吃个饭。”陆云昔没空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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