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心里发虚,只觉和元昱结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林靓知道。
她极快地岔开了话题,三个人沿着博物馆的长长的阶梯缓缓步下一楼。
元氏企业文化博物馆虽然在园区的中心,但大白天依然空荡荡的。这座博物馆为了外部的大船造型,牺牲了采光和室内空间,一楼是的会议室大门紧闭,凉飕飕的,公共空间又照不到阳光,整个空间白天黑夜都得开着灯,比较封闭幽暗;博物馆的二楼是展示厅,以一座巨大的弧形楼梯与一楼连接,近百级阶梯之上是一面高高的镜子,把一团光线集中反射到一楼正厅的地板上,站在那里能被晃瞎眼。
博物馆没有电梯,爬楼不易,整体设计剑走偏锋而显得过分阴凉,爱来这里的人不多,倒成了三姐妹说话的好地方。
“喝什么?我去买。”三人到了一楼水吧,林靓主动承担了去买饮料的角色。
点了单,蒋韵儿拉着叶昔找了靠窗边的座位坐下,一脸愁绪。
“昔昔,我今天是来辞职的。”
“辞职?”叶昔只愣了一瞬,很自然地联想,“元承和不准你工作?”
“哎!今天有首购优惠,”林靓突然折返,打断了话题,“但每个人只能享受一次,快把你们的手机拿来,可以省三块钱。”
叶昔干脆地递出了手机,蒋韵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也递给了林靓。
林靓接过手机,赌气的情绪还在:“还以为你这个臭妞嫁了豪门,不打算省这三块钱了呢。”
蒋韵儿这下不反抗不挑衅,只剩下委屈了。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此打住!”再讲下去是真要伤感情了,叶昔给了林靓一个严肃的眼神,不许她再讲。
再好的朋友也经不起反复捶打,人是会受伤的。
林靓张了张嘴,毕竟没有再说,独自去买饮料。
“…给她点时间。”叶昔将蒋韵儿的头拉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转移话题,“咱们接着说你辞职的事。刚才我急了,胡乱猜测,是我不好。我现在重新问:这事儿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元承和让你辞的?”
“不是他。”蒋韵儿眼睛亮亮,回得斩钉截铁,“是我自己。”
叶昔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以前我们仨聊天,你也赞同‘女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这个观点的。”
蒋韵儿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叶昔虽然看不到,但还是能听得出她的沮丧:“我想休息。至少先休息…一年,离开公司,离得远远儿的。”
叶昔瞬间明白了。
蒋韵儿撅了撅唇,娇憨而天真:“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能连升几十级,最终拿到元氏的管理权。”
“他们”不是别人,是蒋韵儿家里的人。
蒋韵儿思维跳跃,接着道:“我姐姐以前说,昐总不喜欢昱哥,两人合不来,是因为他们俩不是同一个妈妈...”
何止不是同一个妈这么简单,元昱的出生直接宣告了元昐的家庭破裂,元昐恨死元昱了。
“...但我有感觉,他们之间的‘合不来’,也许不止是生母的问题...”蒋韵儿在叶昔耳边说话,声音很低,话题很跳,“我只想当一个不争不抢的后妈,我想大家都好好儿的。”
叶昔擦着韵儿的头顶转过脸,两个人柔软的头发挤进了她的颈窝里。她的韵儿也许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没搞明白事情的关键,但有一颗柔软的心。
只是...
人在船上,不想走,浪也会推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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