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的叶昔身上,雇凶绑她,打算“献祭”给在国外休养的维家明。
如果卫师没有将人及时拦下,等待叶昔的,便是被打包运离国境的悲惨结局。
哪还能和他们见面。
“你们都到了?”
叶昔掀开湖心亭上挡风的帘子,风尘仆仆地走进亭子,“抱歉,我迟了。”
“不晚不晚,茶刚刚好。”岑宁刚吃了橘子,将橘子皮顺手丢上煮茶的炭火,一股湿润的橘皮酸香味儿瞬间盈满凉亭。
谢旸掩嘴一笑:“围炉煮茶本来就是闲事儿,我们几个闲人,当然要比叶总到得早啦。”
“你净笑我。”叶昔取下外套,顺手递给随她走进凉亭的卫师,后者熟练地接过,捋整齐后挂在手臂上,动作认真又仔细。
谢旸盯着卫师,他今天依然穿着普普通通的司机制服,照旧维持着四季不分的衬衫造型,却让谢旸十分眼馋:“哟,大英雄也来了,快喝茶。”
边说,边提起咕嘟咕嘟烧开的茶水,给卫师倒了一杯,“我听说这次卫师可是居功甚伟啊!”
元昱的毛毯悄然落地。
“你这就不厚道了,”岑宁抢过茶壶,“再大的英雄来了,先给姐妹斟茶。”
她一手提着茶壶, 另一只手抓着半个橘子,手忙脚乱寻找着茶杯,钱永年手一伸,取走了岑宁手里的橘子。
岑宁一愣,偷偷瞧了叶昔一眼,惶然道:“谢谢…钱先生。”
“岑小姐客气。一点小忙。”钱永年说着客气,实际毫不客气,将橘子一瓤一瓤撕下来,心安理得地放进嘴里。
原来他的帮忙,是?帮助岑宁吃掉。
心高气傲岑大小姐轻抽一口气,愣是一声没吭,抓起茶杯埋头倒茶。
“我来吧。”元昱不知何时已经从躺椅上起身,果断接过了岑宁手上的茶壶茶杯,给叶昔倒满七分茶水,放在自己身边,“坐。”
他拍了拍那张躺椅,意思是让叶昔坐下。
叶昔环视凉亭,四个人,四张凳子占去三张,加上元昱独享一张躺椅,如果卫师也来喝茶,她确实只能坐在元昱的躺椅上。
要不然,卫师就没座。
空座位在谢旸身边,她热情地推了推空凳:“卫师,你坐这里。”
卫师回了谢旸一眼,目光很快游离到元昱身上,最后他将脸转向叶昔,道:“我去外头等您。”
说完,也不必叶昔答应便径自走了,将亭子里的云涌浪涛都关在亭子里。
“嫂嫂这个保镖挺有个性。”谢旸的笑容僵在脸上,垂下眼时已经变了表情,转手将给卫师倒的茶水泼了。
这是不高兴了。
叶昔尴尬地笑:“他是不太擅长和人相处。”
“保镖只要做保镖的分内事就行,就他单人能把叶昔救回来这一件事,我就能佩服他一整年。”岑宁竖起大拇指哥。
“山野莽夫,有用就行。我都不计较了,你计较个什么?”元昱也发了话,似是替叶昔解围,起身来到妹妹身边,“小旸,你累了,去躺会儿。”
然后“亲切”地赶走了谢旸,在叶昔身旁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