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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虽然不懂陈一维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从他的表情也能猜到事情很棘手,与陈蕙芷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把心里的担忧稍稍释放后,她才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不明就里的问陈一维:“维儿,那个朱猴子怎么不现在就把女儿捉去,还要等上三日?”那个县令姓朱,人长得干瘦扁平,比一只猴子大不了多少,又因为他贪婪好色,所以镇里人背地里都会这么称呼他。
陈一维恨恨地用手一捶椅子的扶手:“那个狗官是出了名的好色,家里的小妾多就不必说了,凡是在他府里当差的丫环,最后都成了他的通房丫头。如果我们是普通老百姓,他早就把人掳进府内当丫环了。可我们是大户人家,而且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想强抢,也必须在形式上表示一下,按照礼节办事,这样才不会落人话柄。”
“他这样还算是按照礼节办事?”
“当然,今日派媒婆前来通知我们,就是口头下聘,三日后则是最短的迎娶之期,他对这些可是研究得很通透呢。”
“他这样子胡来,就不怕我们告到纪王爷那里去?”
“怕,他当然怕,所以才会把我们围起来。等到三日过后,一切都已成为定局,即使我们告到纪王爷那里去,在纪王爷面前他也容易交待了。只消说一句‘陈家并无人反对’,就能堵住纪王爷的口,再加上他已经把人娶到了手,纪王爷即使能帮我们主持公道,可他毕竟已经是三妹的相公,不好治他的罪,最后也唯有判决三妹跟着他了。”陈一维越想越头痛。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句话用在朱县令的身上,真的非常合适。
“天啊,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尤氏总算是听明白了,当即又搂着陈蕙芷一阵嚎啕。
陈蕙芷听到这里反而停止了哭泣,依旧坐在地上,表情平静地望着窗外,许久才开口:“我不会让他如愿的!”她的语调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咬得无比的清晰。
陈一维望着她冷静地脸。心里“格噔”一下。漏跳了一大拍。一种熟悉地感觉浮上他地心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地精神一阵恍惚。似乎从三妹地脸上。看见了当日地方绫。那时候地她也出现过这种决然而无畏地表情。特别是她眼底最深处地那一份绝望。比今日地三妹更为强烈。
他地心。忽然感到隐隐作痛。
可惜现在地形势容不得他仔细考虑这些。目前还是蕙芷地事情重要。
他把心一横。做了一个决定。咬着牙站起来宣布:“奶奶地。我就不信那个狗东西真地敢弄出人命。我倒要看看。是他养地那些官差厉害。还是我府里地护院们厉害。”
“儿子。你想做什么?”尤氏急忙上前按住冲动地他。
“我们家地那几十个护院也不是吃素地。带人出去跟他们拼了。先把小妹送到纪王爷那里再说--”
“胡闹!”一句断喝,打断了陈一维后面的话。
一个长相清瘦,温文儒雅的皂衣老者,拄着一根拐杖,由身着白衫的陈一林扶着缓慢地走进屋里。因为长年的疾病缠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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