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主动一点吧。想到这,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腰,一手扶紧她的后脑,将温柔的浅吻转换成狂风暴雨式的深吻。
方绫被动地被他吸吮着,脑袋却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昏沉,只觉得有一团小小的火苗,正在她的心底里开始燃烧,慢慢地烧得她全身都开始热了,忍不住从口中逸出一句低低的呻吟。
只用嘴唇就能挑起她地,这还是第一次。可是,当他亲吻她地时候,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得心会隐隐作痛,会希望这样地关系永远不会结束。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喘息着放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吸取着她的芳香与柔软,紧搂着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这里是后花园,大庭广众之下,他必须要有所节制,就算是想满足,也得先回到逸园。
而方绫,早已无力站稳脚跟,只得半挂靠在他的身上。侧耳细听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陈一维才哑着嗓子说:“我们回逸园--”钱庄的事情要先放一放了,他现在只想要方绫。
他要她,这想法快让他疯狂了。
殊不知他的话就犹如一盘冷水,兜头照着方绫淋下去,将她的满腔热情全部浇熄。只觉得身体一片寒冷,禁不住的瑟瑟抖。
就在他准备拉着她冲回逸园时,方绫却奋力甩掉了他地手,泪流满面的后退着:“不!”
“不?”他皱眉,不悦地望着她,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她也已经动了情,在这方面他并非是一厢情愿的,为什么要拒绝他?
“我不要!”方绫一边摇头。一边不断地后退。
她不要啊,为什么又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男人最终想到的,只会是冲到床上去?他们地心呢。到哪里去了?原以为陈一维会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可是,她错了,错得太离谱了。他对她好、给她送饭、给她送热水沐浴,原来就是为了最后可以得到她的身体。难怪她总觉得之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仿佛是梦境一般。
多可笑呵,这真的只是她的一个梦而已啊,现在美梦破掉了,无情的事实就这么裸地摆在她的面前。她还能抱有幻想吗?前生的她只配得到这样地结果,想不到重生后的她,也只配得到这个结果。她,就必须永远依靠来博取别人的关爱吗?这就是她注定地命运吗?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愿意要的!她宁愿什么都不要,宁愿他恨她,宁愿他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坏,宁愿他折磨自己,也比现在来的强啊。现在这样。只会让她感觉自己无非是个用来泄兽欲的工具,就只能是工具而已吗?
“你”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哭了。
陈一维心疼地望着她,感觉那晶莹的眼泪在阳光下特别的刺眼,刺进他的眼底,伤在他地心上。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扶住她,替她拭去眼泪,想不到却换来她更加拼命的挣扎。
一挣脱掉他的手。她马上戒备地后退着。直至退到一棵大树面前,以背抵住树身。拼命摇头:“我不是工具!”
“什么工具?”
“我不是”
“到底不是什么?”陈一维不耐烦地低吼起来,她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泄--的--工具--我不要--”很艰难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话说到最后,方绫已是泣不成声,人也跪到了地上。
终于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陈一维感到更生气了:“你不是工具,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是这样看待他的吗?如果他只想找个泄的工具,可供选择的人选多得是,凤鸣就一直在等着他呢,可他不想要了。更何况以她目前地相貌,恐怕连充当工具都还轮不上啊,为什么她会想歪了?
会对她产生冲动,会想要她,只因为是真的在意她,为什么她就不明白这一点?
“不可以”
眼见得他又要上前伸出手,方绫尖叫一声,趴在地上四肢并用,快地向前爬动着,惶恐不安地躲避他,仿佛她面对着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这让陈一维伸出去的手只能狼狈地停地半空中。
他吓到她了,这个想法让他懊悔,而她惊恐万状的表情又让他心疼不已,他不要她受到伤害啊,想不到伤害到她的那个人却是他自己。
试了几次想要上前抱起她,却换来她更激烈的挣扎,每一次在挣脱后,她都会躲得更远,以致于好几次摔倒在地上,衣服上沾满泥土,好几处地方也撕破了。
最后陈一维只得无比心疼地收回手:“我会叫春枝来送你回逸园,你别再哭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的方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