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维就着月色步入逸园的时候,平日里早就点起烛火的房里,此时竟然是黑灯瞎火的,不禁更加担心了。每到这个时候,方绫都会躲进房里等待变身的,为何今日不在?她不会是出了意外吧?
出于对方绫的担心,让他几步就来到门外,站定正想推开房门进去,却被牢牢关闭的房门阻挡了去路。伸手试着推了几下,房门还是纹丝不动,似乎是门板的后面被一些厚重的东西顶住了。
情急之下,他气沉丹田,一脚踹开房门,冲进里面四处寻找方绫的身影。
偌大的房间里黑呼呼的,只有他手里的灯笼出微弱的亮光,在这种情况下要找到一个娇小的人并非易事,更何况在进来时看到门后的桌椅,他已心知肚明,这是方绫在有意识地躲避着他,不愿意让他靠近自己。
虽然对她前后态度的大变化感到莫名其妙,但更多的还是出于对她的担心。
费力地巡视一遍后,房间没有她的踪影,正失望间,角落里的一道清冷光芒吸引了他。那光芒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格外引人注目。还没等他看清那是什么,光芒立即被一道黑影覆盖在上面,失去了它的亮度,但更快的是,那道黑影又迅退开了,在黑影退去后微弱的光芒又重新显露出来。
举起灯笼慢慢照过去,赫然现方绫正以左手捏紧右手手指,细小的汗珠布满她的小脸,而那右手的指尖正在滴出鲜红的血液。
她受伤了!
这个认知让陈一维方寸大乱,急忙丢下灯笼就抱起她,冲出了房间。
“别碰我!”她在他的怀里并不安份,不断地挣扎着。
这让陈一维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搂着她:“不要动!”
方绫极力想从他地身上下来。可他地那双手有力得很。牢牢搂着她。根本不让她有逃脱地机会。
刚冲到逸园地大门。陈一维就差点与匆匆赶地邹春枝碰上了。邹春枝正手提小灯笼、捧着一个托盘低头急行。一看见他们出来。马上被吓得倒退几步。手里地东西也差点抖落在地了。
不能吓她胆小呵。深夜本就是容易让人感到不安地。更何况骤然冲出来地那个人还是比较吓人地。
只见依稀地月光下。陈一维地那张俊脸被染上了几道暗色地红痕。方绫正横躺在他地怀里。不停地捶打他。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弄得整张脸都湿了。他们地衣服上也沾满了星星点点地暗红色液体。看起来极为恐怖。
那些暗红色地东西。不会是血吧?想到这。邹春枝大大地打了个激灵。急忙迎上他们:“大少爷?你们--”
陈一维已经被方绫地鲜血刺激得镇静全失。唯一地念头就是赶紧抱着她去找大夫。现在看见邹春枝才猛然醒悟过来。拉回了他地理智--方绫在这个时候是不方便出去见人地。
“快去请大夫来--记住。别惊动其他人。”他急忙交待邹春枝将大夫请过来,自己则抱着方绫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黑暗层层笼罩着的屋子,里面唯一地光源就是那盏被陈一维丢掉的灯笼。幸好它的质量非常过关,没有倾倒在地上,避免了火灾生的可能性,此时正端端正正地立于地上,孤零零地散着凄冷的光芒。
陈一维将灯笼小心翼翼地踢到床边,随后才将方绫放到床上。
刚被放到床上,方绫就挣扎着想从床上逃离:“走开”
“乖乖的。让大夫看看你。”陈一维飞快地用手按住她,不让她从床上起来,并挪出一只手,从身上的衣服下摆撕下一片布条,想替她包扎好被割伤了的手指。
“不要请大夫”听到要请大夫来,方绫更慌了,不顾手指的伤口以及自身地疼痛,一心想爬起来离开这里。
陈一维试了几次也没能帮她把伤口包上,不由得眉头紧皱了起来:“不要乱动!”他的怒气正在酝酿之中。
其实他并没有对方绫的行为感到生气。而是觉得她手指上的伤口很刺眼,如果不包扎好的话,那血就会流个不停,让他看着很难受。
“假好心!”方绫忿忿然地骂了出来。
整整一天的时间内,她受够了他的反复无常。先是对她好得让人羡慕,继而又惩罚她,现在又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他觉得这样的游戏很好玩么?她何德何能啊,竟要他如此地“用心对待”再说她的长相也并不漂亮。何必弄得这么麻烦呢?
他对她越好,她的心就越痛。最后痛到极致了。她不由得鼓起全身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站起来就逃向大门。她要离开他,只有离开他,自己的心才不会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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