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林之前为了接近朱县令,想了许多的办法,甚至不惜从朱博弈处下手,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因为他在外人看来,只是个无用的二少爷,朱县令那个势利眼根本不肯见他,就算是想从朱博弈这方面入手,也是不得其门而入。幸好方绫的到来,改变了一切,才让他找到机会进行计划,可惜最后却被朱博弈给破坏了。
“绫儿?你还有脸提绫儿?”突然陈一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隐忍的怒气。
屋里的两个人同时抬头望去,陈一维正缓缓踱进屋中,站在正门处。虽然他背向着阳光,让人看不出脸色是好是坏,但陈一林还是觉得有两道摄人的目光牢牢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而且他的心里也在暗暗奇怪,为什么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绫儿”他不是很讨厌她的吗?为什么会改不了
别看陈一林在背后破坏了陈一维的感情,但他对这个大哥还是很敬畏的,被大哥用如此凌厉的目光盯着,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喊出来:“哥--”
“我不是你哥!”陈一维打断他,怒气开始上扬。“你为什么要从中破坏我们?还要想办法置我于死地?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
“你在说什么?”陈一林立即矢口否认。他刚才只不过承认了破坏陈一维与方绫之间的感情,其他的都没有说,当然不可能笨到自己承认。
陈一维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他,悲痛与自责从他的眼底流出,化成利刃砍向那个脸色极为不自然的弟弟。
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弟弟啊,是他从小呵护着、保护着的亲弟弟。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他并没有那些大人们复杂的心思,还是从心底里深爱着这个弟弟的。当初知道他会多了个姨娘,也会多一个弟弟时。他也曾经恨过他们,但当他看见那个比一只小猫大不了多少地肉团,逐渐长大成玉树临风的男子时,他已经将那些仇恨遗忘了。
血浓于水,亲情才是最大的,他拼命的做生意。努力的奋斗着,唯一目的,就是想要给家人最美好地生活,让他们可以舒适无忧地过一辈子。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换来的却是弟弟的背叛与憎恨,他到底是在哪里做错了?
伸手抹了下脸,将心口处的苦涩压下,陈一维沙哑着问道:“小弟。我是哪里做错了吗?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没有!”几乎是没有考虑地就回答了。
可答得太快了反而显得不真实。陈一维挑眉看他:“真地没有?这么说。你所做地那些。只是因为你想做?“我什么也没有做!”
“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把路老板请出来跟你对质?他现在就在外头。虽然身受重伤。但命却是保住了。真是不巧。在你派去地人要下手之前。我派去地人已经把他救了回来”陈一维说话地声音不大。却足以将陈一林震得心神俱裂。
陈一林地俊脸终于变得一片惨白:“你”“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你做过地那些事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长叹一口气。陈一维颓废地垮下双肩。径直推开杵在面前地陈一林。走到朱博弈旁边坐下。
他忽然觉得很累很累。不明白自己这样努力地付出是为了什么。他目前唯一知道地是。自己所做地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既换不到他想要地女人。也得不到弟弟地。他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愤恨让陈一维克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手底下一用力,身下坐着的那张椅子立即变成四分五裂,把坐在一边地朱博弈吓了一跳。直觉的就想从这里逃出去。可他强忍着没有动,也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细长的桃花眼一会转到陈一维的身上,一会又转到陈一林的身上,不知道又在动些什么歪脑筋。
把椅子打烂后,陈一维站起来没有说话,陈一林也不说,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压抑的气氛让屋里的三个人都感到不舒服。
许久后。朱博弈先打破沉默:“那个,在下回避一下!”他准备起身退场了。他可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承受陈一维的怒气,右手的痛楚时刻在提醒着他--陈一维地脾气非常不好!
“不用--”陈一林出声制止了他,并且突兀地笑起来,压抑的笑声里有着辛酸与无奈。“哈哈哈哈--”他已经不准备再隐瞒什么了,只想痛痛快快地把心底里的想法说出来。
“一林兄?”
“大哥,你是我哥,你是哪里对不起我了?那就告诉你吧,你哪里都对不起我了。从小到大,我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家里处处都要以你为先,只有那些你不肯要的东西,才能轮得到我的头上。就连你逃家十几年,父亲也只会念着你,而从来不会看我一眼!”陈一林红着眼睛嘶吼出来,将他这么多年的压抑与不甘都吼了出来。
“什么?”陈一维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恨意是从哪里来的,这期间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才会让他产生这样地想法?
“从小到大,不管学什么,你都会得到别人地认同以及赞赏,而我,不管学什么都换不来一个微笑,甚至是一个关心的眼神,你知道这样地日子多痛苦吗?”虽然恨着自己的大哥,但当他说出这些愤恨时,还是忍不住的感到痛心。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是我的弟弟啊,我处处为你着想,又怎么会不关心你呢?”陈一维放缓了口气,试图心平气和地跟弟弟把事情说清楚,把误会解开。
双手紧捏成拳,陈一林眼眶红地瞥着他:“你处处为我着想?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你是天之骄子,是被众星拱起来的月亮。你永远不会懂得被人漠视的感觉--”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大声吼了出来。
这些感觉,他已经压抑得太久了,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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