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开了口,微闭着的眼睛却不曾睁开过,仿佛看一眼视线的主人也是件累人的事。
本来被迫跟着纪鹏飞离开,已经让她很不开心了,现在还要在车上受到他这样特殊的“礼遇”就算是再没有脾气的人也会火的。她能够忍到现在却没有骂人,并不是因为她的修养够好,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骂人。
坐在车厢另一头的纪鹏飞轻笑出声:“我以为你睡着了!”说完他惬意地伸展双腿。仰靠在车身上。可他地长腿,却有意无意地搭在方绫蜷缩起来的双腿上,让她忙不迭地往后缩了缩。
“被人这么盯着,你睡得着?”她终于睁开那双闪着泓滟光芒的水瞳,死死地瞪着他。
面前的这人真的是一位王爷吗,为什么他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尊贵地身份呢?高高在上的感觉呢?目中无人的高傲呢?怎么全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从口中吐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衣冠禽兽”一词,是不是专门用来形容他这种人的?
“盯着你,只是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车上会出现一具女尸。”懒懒地说道,可他的话,方绫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她只好更加努力地瞪着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得了脑震荡,把脑子给摔坏了,才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又笑了,笑得一脸的促狭:“看你之前那么伤心,我怕你一上车就会死在我地面前”她哭得红通通的眼睛。她的落寞与伤心都落入他的眼底。本想劝劝她的,可关心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听起来却显得那么的恶毒。
真是奇怪了,他从来就不是这么失礼的人,也不喜欢对人说些难听地话,可为什么一面对她,却总喜欢说这些,更加喜欢看她生气时候的样子。在他看来,她生气时的样子才会让他觉得有活力。难道这是他潜在的阴险心理在作怪?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方绫再瞪他一眼,没再理他,继续闭目假寐。
“我以为,你一上车就会哭个不停”他接着说,很努力地让自己的口气显得漫不经心。他不是关心她,绝对不是!
“我哭了。”只不过你没看见而已。
“有吗?”不由得细看她秀美的脸庞,想从中寻找到泪水滑下的痕迹。
“有!”她点头确认。
她哭了!真的,哭得是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差一点想要与他抱成一团。让他陪着她一起形神俱灭算了。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把哭泣放在了心里。没有让他看见一丁点儿。
她把所有的眼泪都流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原想偷偷藏好地。却因为泪水太多而蔓延上来,淹得她透不过气。她想。如果再哭得久一点儿,也许她就会被自己的泪水淹死了吧。
纪鹏飞没有说话。深深、深深地望着她,突然无声无息地移过来,凑到她的面前细看,近得他热热地呼吸全都吹到她敏感的皮肤上,让她起了一层细密地鸡皮疙瘩。
慌乱地睁开眼,她想退后换个位置,以避开他骇人的存在感,却听到了他低沉地笑声,带着一种很能魅惑人心的沙哑:“怎么没看见你地眼泪?”
“抱歉,让你失望了!”她会哭,是谁造成的?他就这么希望看见她哭泣?他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的确是有些失望。”他再次坐回原位,伸手拨开窗帘,转头望向窗外。“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的担心,她看不见;他的关心,她又将之弃如敝履,真是个缺心眼的女人。
“是吗?”方绫自嘲地笑
如果她真的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女人,她反倒会开心许多。
没有了心,最起码不必再为了邹宝树兄妹而担心,担心他们会不会过得好,担心他们是否逃出了纪鹏飞的势力范围。
如果没有了心,也不会在想到陈一维时感到心痛。那心,痛得她宁愿自己此时已经死了,又或者彻底没有心了,这样她的痛苦才有可能减少一点。
要是没心又没肺了,她也不会受到纪鹏飞的胁迫。因为从一开始她就不会救他,从而把自己逼上绝路。
扭头看她一眼,纪鹏飞没有说话,又转过头去,兀自望着窗外出神。他不说话,方绫也正好可以安下心来休息,便继续靠在车身上休息。
车厢内又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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