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这些事。只能瑟缩一下,暂时将心事藏好。冷,我们回去吧?”
“哼,你还知道冷?还敢就这样站在外面,也不怕着凉。”他的口头上虽是责备着她的,手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揽着她,将她往屋里带去,并体贴地站在风头处,替她挡去凛冽的寒风。
冬夜里,身体固然是寒冷的,但不管怎么冷,也比不上她心底里那股透骨的冷意,那是深入骨髓的寒冷啊,他能替她挡去寒风,却无法替她挡住内心深处的恐惧。
自那一夜梦到谭芊之后,方绫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提不起精神来。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了,她却越来越心绪不宁,不知道应该怎么向陈一维说清楚。
再过两天就是婚期了,方绫如往常一样陪着陈一维到钱庄里学习分辨酒精的度数。但她今天的身体似乎非常差,才喝了几口便不胜酒力,头晕目眩的,只得坐在屋檐下休息。
做完手头的工作后,陈一维踱出帐房,静静地来到正闭目养神的方绫身边,紧挨着她坐下。轻揽她的头,让她得以舒服地靠在他的肩上。
她有心事,他很清楚这一点。自那次半夜惊醒后,她就一直显得心事重重的,每次看见他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她的内心在挣扎着,想提起勇气告诉他真相,却总在最后关头泄了气。他会等她主动说出来的,他不想再逼她了,必须给她足够的耐心,让她自己说出来,让她习惯于向他倾诉心事。他们之间所欠缺的正是沟通,这一点大家都需要慢慢学习。
闭着眼的方绫感觉到他的动作,很自然在向着他温暖的身体靠过来,汲取着他的体温给自己取暖,他也就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默默坐了一会儿后,方绫酝酿了足够的勇气,打算向他坦白了:“逸行”
他轻吻了下她的,低声应道:“我在。”
“我们”她深吸一口气,说出她考虑了三天的结果。“我们取消婚礼吧?”
陈一维身体一僵,断然拒绝:“别想!”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这已经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老天爷根本不给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她比他更加舍不得。
“为什么?”
“我”她浅笑着,笑容里却带着无奈与苦涩。“其实我一直在骗你。”
“我不介意。”他再吻她一下。
“你都没听我说是什么事
他用力把她搂紧:“这重要吗?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想管。”他的要求,真的很低很低了。
“你”他根本不听是什么事,怎么能这么固执呢?
“绫儿,我说过,我不想过问你以前的事了。”
“可是我们也不会有未来。”她希望尽量用平和的心情跟他沟通,把他说服。
“怎么说?”
方绫用最缓慢的语调,将她重生的责任以及现在所剩下的时间全都说了出来:“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向你说明的。”最后她已经哽咽得说不了话。
陈一维不说话了,只是用双手搂紧了她。她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也能听到他有些过快的心跳,这个消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她知道,也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那么”他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的无所谓。“我就陪你度过一辈子吧。”
她哪里还有一辈子?他的话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一辈子?”
“虽然只有两年,可已经等于你的一生了,不是吗?方绫,你是跑不掉的,生是我陈家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陈家的鬼。”
“可是这对你不公平。”
“我能陪你度过一生,便是我此生的心愿了,怎么能说不公平呢?如果明知你在这世上,却不在我的身边,这才叫不公平。不要说了,我不会取消婚礼的。”他说完,便闭上眼睛靠要椅背上休息,显然是不准备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了。
“逸行?”方绫对陈一维的结论非常不满,不停地推着他,希望能劝他回心转意。
陈一维明明听到了她在叫他,却只是捉过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又吻,就是不肯接她的话。这让方绫气结于心,却苦于没办法说出来。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气鼓鼓地陪着他闭目休息。
可当她也闭上眼睛后,陈一维却睁开了早已红透的双眼,定定望着她,眼眸里噙满了痛苦与不舍。
他,终究没有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与无所谓(,如欲知后事如何节更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