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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好好,听你的!你来念一下广告词。
尤子:喝大头宝补补脑,青春常在永不老。导演:别有气无力干巴巴的,来点抑扬顿挫?尤子:(京戏味道)喝大头宝补补脑呀呀呀呀!跄跄跄跄,永不老!
导演:怎么成关公了?来点说书的味道?
尤子:话说大头宝,过五官,战六将,走南洋,闯北道,上云腾,下江海,至今是青春长在永不老,哈哈哈哈!导演:什么玩意儿!连话都不会说!(瓜皮冲上来)
瓜皮:导演!明明当时也看上我了,怎么现在把我就给忘记了!导演:好好好,哎呀,累死我了。你来。(燕燕和阿芳上)
阿芳:导演叔叔,我是学校的团支部书记,您拍广告的事情我也有监督的责任。导演:你一小屁孩监督什么?我最恨小孩。(对阿芳)孩子是人间的天使!很好,欢迎监督。燕燕:导演,能不能分配给我一个角色呀?您知道,我等出名实在是等不及了。
阿芳:燕燕!忘记我们中学生的职责了吗?真是,还跟导演央求这种事情!你不许求,我来求。(哭)导演呀!我盼星星盼月亮,导演就是我的娘!瓜皮:导演,是不是该拍了。
导演:(怒目)对,孩子是人间的天使!我们要怀着这种态度拍好广告。瓜皮,记住广告词,喝大头宝补补脑,青春常在永不老。瓜皮:好,好,老师,我,我很紧张。晖儿,给我喝点水。(晖给他送水)
导演:别紧张,说呀!
瓜皮:喝,喝———
导演:好,说呀!说呀!
瓜皮:喝,喝大宝。导演:怎么成大宝了?
尤子:大宝明天见,大宝天天见!
导演:什么呀!说,喝!
瓜皮:喝大宝,喝大宝喝成大头!
导演:啊!不对!
瓜皮:喝大脑补补大头!
导演:怎么成喝大脑了?
瓜皮:喝头脑大补!
导演:乱了!说下一句!瓜皮:下,下一句什么来着?导演:青春那句。
瓜皮:好,青春常老永不在。
导演:什么呀!怎么永不在呀?
瓜皮:导演,我再重来一遍。
导演:不用了。那两个女生,过来!看来关键时刻还得找好学生呀!阿芳:太好了!导演,我和燕燕排练了一个情节。
导演:来吧!我看看。
阿芳:现在插播广告!(对尤子)燕燕约我们打保龄球。尤子:燕燕?就是喝大头宝的那个?(仿周杰伦方便面)(众人争抢大头宝,尤子飞身而出抢到了)
尤子:喝大头宝,大头100。(100拉长声)
(众人齐唱:今年过节不收礼呀!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还收大头宝呀,大头宝!)导演:什么乱七八糟的!
燕燕:哎!您瞧人钊大爷,腿脚灵便,脑袋更大,腰板也直了!钊子:喝了大头宝,您瞧我,一气上八楼,脑袋纹丝不动!
导演:停!再这样闹下去,这广告没法拍了!我设计的情节,一个是帮助同学解难题,一个是打扫卫生争先进,一个是回答问题全举手,一个是———尤子:停!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可真拍不了了,您找老师拍去吧!(大家无精打采回班里)
尤子:这一通折腾,累死我了。
瓜皮:你怎么就和导演闹翻了,我还想拍呢。
钊子:不用了,就是不闹翻你也别想拍。
阿芳:还是我这个团支部书记没当好呀!没管好你们的思想。燕燕:我的明星梦还得接着做下去了。哎,晖儿呢?(晖儿上)
晖儿:你们都在呢。
尤子:你也不容易,在旁边一直对我们这些演员端茶送水,也很辛苦呀!晖儿:导演说,你们不演他也找着演员了。众人:这么快就找着人了?合格不合格呀?能不能代表青少年形象呀?我们很不放心呀!人是哪班的,谁呀?
晖儿:当然是我呀!
众人:啊!
第四集有毒的信件
(一星期过去,几人聚在一起)
尤子:说说吧!我算是受不了了!尤其是那新来的老师,服了!蜘蛛侠那章鱼博士怎么没让他演呀?瓜皮:那老师的口音也有问题,你看他说话方式,(模仿)这火着了!
钊子:不对,是介乎东北和陕北之间的一种近乎失传的无敌口音,应该是(夸张地)这火着咧!知道吗,刚才我看见咱们年级主任了,还是那样。尤子:啊!她还没仙逝呢!(老师、阿芳上)老师:钊子!还笑呢?
三人:呀!老师来了,您请坐!
老师:不用了。就是这几个吧?
阿芳:老师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你们。先想问尤子,你们两个回避一下好不好?钊瓜:没!没问题我们走走走走。(落荒而逃)哥们儿,这回我们是真帮不了你了。对不住!
尤子:别走呀!(对老师、阿芳)哈哈!我尤子胸怀坦荡,我,我怕谁呀?(颤抖着扶住椅背)问吧!我支持得住。老师:好。昨天,语文老师在你们班发现了一封信。这封信的毒性大大的有!若是流传开来,绝对会扰乱军心,严重影响同学的学习生活!
尤子:这太不像话了!老师,您要严厉追查,找出真凶!阿芳:现在我来念一下这封信。面对你,我开不了口。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拿着个红苹果,咬上一口又一口。尤子:这怎么跟口干上了?接着呢?
阿芳:跟我说一声,说你需要我。我心太委屈,烧起像把火。何时唱将来的歌,何时弹起东风破。(唱)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尤子:停,停,这位是不是听周杰伦听多了?
阿芳:我这失意的狼,单飞的雁。蜻蜓低垂,兔子失恋。老虎咆哮,大象失眠。发着呆,忘记你,接着轻轻闭上眼。举起臂,伸出手,摸着你圆胖的脸。如果说分手是苦痛的起点,那分手的过程是多么艰险。你的心是何其阴险,我逼着你去做体检。尤子:简直是胡说八道嘛!老师,这个写信的人一定要抓出来!(突然阿芳、老师都盯着尤子)你们,你们看着我干吗呀?我没那么好看吧!你们。
老师:尤子同学,快招出来吧。话憋在肚子里别弄得消化不良啊!在我地盘这儿,你得听我的。坦白交代了,你才能更快乐。尤子:哪里,我尤子是何等正派的中学生,走路连女生都不正眼瞧一下。
阿芳:没错,你斜眼瞧。老师:我问你,昨天中午管理班的时候,你在哪儿?尤子:我,我在班里啊。
老师:班长说你一中午都不在!肯定就是在写这封有毒的信。尤子:冤枉!我,我那什么在楼道遛弯呢!
老师:大中午的在楼道遛什么弯。
尤子:我在思考问题呀!最近有点着迷哥德巴赫猜想,正好昨天中午没事我就准备口算出来得了!老师:啊!人家陈景润算这个草稿纸拿麻袋装,你就准备口算一中午?别胡说了!中午巡视的老师根本没找着你!你到底在哪儿?
尤子:我,我拉稀,我上厕所!
老师:打扫厕所的女工怎么没看见你?
尤子:那我就是在操场跑步锻炼身体,感觉不错!
老师:根本不可能!
尤子:那你说我在哪儿?
老师:我哪儿知道?
尤子:这么一会儿我都换几个地方了,哪儿有大中午的满学校乱跑的呀?(突然)老师,我给您个信息,我看见钊子昨天中午行踪鬼祟,肯定是在给女生写信呀!这信绝对就是他写的!老师:此话当真?好好,尤子,你是我们的好同学,等事情水落石出,我让你当个官!尤子:多谢老师!我能走了吗?(跑,抓着钊子过来了)钊兄,对不起了,你多保重吧!你的一家老小由我帮着,你就不用多操心了!(看着老师)哈哈!老师,哎呀,您也不容易,老师,您放心,这儿有我们这种德才兼备,品学兼优的学生。
老师:我看你是贫血兼优!审问钊子,你也别走。你仍然是我们怀疑的对象。尤子:(指着信)哈哈,这哪里是我的笔法?再说这文风与我一贯的感觉都不对应呀?我的文章写得比他好多了!
(钊子悄悄对尤子)你都说什么了?
尤子:我就说这是你昨天中午写的。
钊子:笑话!昨天中午咱俩不是到语文办公室偷看明天的语文试卷来着吗?怎么会是我写的?尤子:哎呀关键时刻谁还管得了这个呀?我是真佩服渣滓洞那些英雄们呀。我实在是坚持不了了。
钊子:那你让我怎么说呀?尤子:你就说这信是你写的就不得了!钊子:凭什么呀?你怎么不说呀?(阿芳跑过来)
阿芳:尤子,钊子,帮帮我吧!
尤子:怎么回事呀?谁欺负你了?
阿芳:我是来跟你们说那封信的。
钊子:阿芳,这我得说一句,那信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阿芳:我知道一点关系没有。那信是我写的。
钊子:啊!阿芳,你害得我们好苦呀!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吗?尤子:阿芳,不能因为你是团支部书记,就可以随意诬陷迫害我们这些可怜无辜的人。我们也不是好惹的!钊子:对!
阿芳: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是求你们,你看我好不容易才当上团支部书记,要是老师知道了,我不就完了。我是说,要不,这错误,你们就帮我顶了吧!钊子:什么!笑话!我钊子一生清清白白,看破一切。眼睛你要擦亮,记住我的模样。表情不用太紧张,我是三年级(6)班。我专心写诗的侧影还蛮好看。
阿芳:就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尤子,帮帮我吧!我跟老师说点好话,你们不会太挨惩罚的。尤子:我们一点惩罚都不该受!像我这种完美之极,无可挑剔的学生。
阿芳:你还无可挑剔,要不是我为你做掩护,你早被开除了!前天你和那位女同学说的话,要不要我跟老师转述一下呀?尤子:等等,这种事情也就不适合宣传了吧。传出去影响不好,对咱们学校也有损害不是?
阿芳:那你就答应帮我顶这个罪。别忘了,我是团支部书记,手里头像你的这一类材料,我可是应有尽有!尤子:为了爱情,我,我承认了不得了。(对老师)老师,这信,是我写的。老师:哈,你终于是承认了!说吧!时间,地点,人物,主要内容,段落大意,中心思想!
尤子:啊?昨天中午,我偷偷在那儿写信。我,我一写不够,二写来劲,撕了五六张纸,废了七八支笔,我是得意忘形,是变本加厉,严重违反了中学生守则里的规定。老师:先别忙着认错,说在哪儿作案的?
尤子:我哪儿知道呀?
阿芳:尤子,不许抵赖!在光天化日之下,庄严学校之中,学习课桌之上,光荣学生身旁。大家是五月的花海,你就是插花的牛粪。大家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你就是后羿射日的弓箭。你做了如此事情,还不承认?
尤子:可这么好的花色信纸,我才没兴趣去买呢!
阿芳:你不知道呀?这信纸在天安门那儿就能买着。
尤子:等等!大中午的我跑天安门那儿买信纸?
阿芳:怎么不能?坏人气急败坏了连撕票的事情都能做,你就使点劲骑自行车去天安门买趟信纸吗!尤子:对。我买了信纸就在班里头写。
老师:班长说你一中午都不在班里。尤子:那我就是在楼道写。老师:楼道里怎么写?你一定是去厕所写的!
尤子:我跑厕所?对对,我是在厕所写的。
老师:我们是在女厕所垃圾桶里发现信纸的。
尤子:啊!那这我没法承认了。阿芳,你招不招我不管,反正我是不管了。老师,我不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反正不是我做的。老师:看来审讯进展得很不顺利,大家都不承认!
尤子:有了。钊子,你把瓜皮找来,让他来给咱作证。
钊子:对。(拉着瓜皮上)瓜皮,你来跟老师说。
瓜皮:我,我说什么呀?我看见老师就紧张。尤子:你就说我不知道。明白吗?我不知道。翻过来倒过去地背。瓜皮:翻过来倒过去地背。我不知道,知道我不。(反复重复)
尤子:(一推瓜皮)快去说呀!(瓜皮边喊着就边向老师冲去)瓜皮:知道我不?知道我不?
老师:知道呀。你不是瓜皮吗。跟你说,我就是被校长派来调查这件事的,调查不出来,我也得挨批评,反正你就快说,是不是尤子、钊子干的?瓜皮:我要是说不是呢?
老师:你就呆这里吧!一下午不许上课!
瓜皮:那我就说不是!
老师:晚饭也不许吃,家也不许回,直到说是为止。瓜皮:老,老师,我交代。就是他们俩干的!他们是在女厕所写的这封信!老师:这个情报很好,你怎么知道的呀?
瓜皮:老师,您让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从前门进去,事成之后把情书一揉扔进垃圾桶然后从后门出去!尤子:等会儿,女厕所哪儿来的后门?
老师:不许抵赖!瓜皮,接着说,他们什么时候干的?
瓜皮:就,就是,那,我,然后,所以,莫非,中午饭后,晚饭以前。老师:怎么连不成句了?到底什么时候。
瓜皮:胡编吧!就在午饭以后。
阿芳:嗨!我告诉你,在管理班时候偷偷写,然后看见老师来了,马上一扔不得了,瞧你这笨嘴!尤子:哎!你怎么知道的!老师:不许抵赖,瓜皮,接着交代!
钊子:老师,您真傻假傻呀?这是阿芳干的!
老师:什么?是阿芳干的?阿芳那么好的学生,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既然是阿芳干的,瓜皮,你怎么说是尤子、钊子干的!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不实事求是呢?瓜皮:我,我实事实事求是得了吗?(阿芳晕,被众人抢救)
阿芳:瓜,瓜皮,你,你这样结巴,小,小兔兔兔崽子,我,我跟你你拼了!老师:既然是这样,阿芳,你就不能当这个团支部书记了。
尤子、钊子:老师,要不?给我———
老师:团支部书记你们还不能当,不过有个职务可以给你们。但你们要保密,这个事情只有很少人知道。众人:什么事情这么保密?(老师对他们悄悄说)尤子:哦,就相当于地下工作者?
老师:对。你们是我的嘴,你们是我的耳,是我传话的喇叭,是我探听的听筒。大家:我是您老师在同学当中的眼睛,是您老师撒在水里的诱饵,监视大家的?
老师:差不多。我说东———
大家:我们不说西。
老师:你们是我的手———
大家:我们是您的蹄。
老师:废话少说,每周往我这报告情况,必须得说出二十个不守纪律的同学。钊子:二十个?我往哪儿找去呀?
老师:不找也得找!怎么会没有,找不出就是你们的责任!尤子、钊子:这回完了!(阿芳哭着爬起来)阿芳:我的美梦全成泡影了!(对着两个男生)我一开学就恨上你了。怪不得我一迈进这个学校校门就觉得恶心。都是你们搞的鬼!
钊子:你这个女生怎么不讲道理,我已经很尽力了。你只不过是我们男生的尾巴骨。阿芳:是肋骨!(打尤子肋骨)
尤子:啊!断了!你是我见过最无聊的女生,女生家族的团结全被你败坏了!阿芳:哈,你和我们家门口卖包子的说话差不多。
尤子:那是英雄所见略同。
阿芳:你也算英雄?
尤子:你没看过张艺谋导演的英雄?里面的英雄都爱讨论剑的快慢。阿芳:咱们也讨论?尤子:好呀!
阿芳:无聊!(哭下)
尤子:好了,咱们还是讨论一下记人的问题吧!
(快到一星期的时候,上自习时)
尤子:记得怎么样了?
瓜皮:吃饭没吃完的算不守纪律吗?
尤子:算呀!记!
钊子:吃饭抢别人的饭吃算不守纪律吗?
尤子:算呀!记!瓜皮:吃饭掉饭的算吗?
尤子:这个,应该是个人问题。也算吧!
瓜皮:可那个人是我。
尤子:啊!兄弟一场,先饶你这回吧!钊子,记了几个人?钊子:三个人。
尤子:这还早着呢。能不能记老师呀?老师可犯了上课不许说话的规定。钊子:恐怕不能。我再使劲想想有谁能记吧。(突然旁边的燕燕咳嗽一下)哈!终于逮着你了,记了!
燕燕:这也算呀?!
钊子:没办法,你们被记得不好过,我们记人的也不好过,下不为例啊!燕燕:下不为例,那这次呢?(哭)我父母对我给予那么大的期望,他们为我升初中的事情已经老了二十岁,为我升高中的问题又老了二十岁!我冲过了那么的困难才考到这个学校,我上学习班不停,一个语文,一个数学,一个英语,一个物理,一个化学,作文报两个班,新概念英语也要学上,新东方不能拉下,我妈妈的朋友又推荐了一个数学集训组,还有三个政治家教,四个体育辅导,当然,兴趣班也没能拉下。这都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钊子:为了什么?
燕燕:我看他们已经老了四十岁,再老下去恐怕就没有人样了!你现在记我的名字,我恐怕他们要横尸街头了!钊子:(陪她一起哭)好!我不记你!我就是把自己记一万遍也不记你!
尤子:可这样谁也不记,横尸街头的不是燕燕她爸妈,而是咱们了。瓜皮:看!晖儿来了,他人老实,我去跟他说!(走到晖儿面前,晖儿不知所措,瓜皮突然泪水纵横,扑在他脚下)晖儿呀!我苦命的孩子他爹呀!我求求你了,宽恕我吧!
晖儿: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欺负成这样?
瓜皮:我,求求你了,让我把你记上吧!就记一次还不行吗?晖儿:我也求求你了,别把我记上,记上让我妈知道就是一顿暴揍!瓜皮:(哭得昏天黑地)就一次呀!只不过是把名字写在本上这个简单的过程,难道就那么难吗?我是身不由己呀!(晖儿绝情地离开,阿芳幸灾乐祸地看着)
阿芳:怎么样,很辛苦吧!我给你们推荐一个人,他的罪行罄竹难书!瓜皮:是谁呀?太好了!
阿芳:隔壁班有个人,大家叫他“难叔”你要是把他的行为检举给老师就好了!
瓜皮:他可很难惹呀!是年级里有名的地痞流氓,打人放火抽烟喝酒无恶不作,不过,我愿意冒死一试!(大踏步向隔壁班巡视)(尤子和钊子去厕所遛弯,发现瓜皮瘫倒在角落)
尤子:瓜皮,你醒醒呀!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瓜皮:还不是因为我要把他的行径记下来。难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浑身是伤呀!兄弟们,听我一句话,痛快去爱,痛快去痛;痛快去悲伤,痛快去感动。记住,力量越大,责任就越大。赶快找老师辞职去吧!(晕)第五集瓜皮的烦恼
(场上阿芳与燕燕在交头接耳,钊子上,两人一看钊子来了,同时尖叫)钊子(不知所措):什么毛病呀?说,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我?两人:钊,你要理智和清醒。(一阵耳语)
钊子:啊!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装成很正经的样子)真是!我才不会对女生感兴趣!两人:别呀!你说巧不巧?怎么我们两个人能昨天晚上同时梦到(5)班的那个女生是你女朋友?这说明你和那个女生有缘分!
钊子:不要乱说,我钊子一生清清白白!
两人:我们还看到你为她吐血来着!
钊子:我!能那么没出息吗?(突然笑着说)她长得好看吗?两人:那还用说!不然我们怎么能梦见她是你女朋友呢?我们刚才已经和她说好了,她一会儿就过来!
钊子:啊!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这风月情浓!(虚伪地对她们说)哎呀!别麻烦人家女生嘛!我钊子一生清清白白!两人:不用,人家听说你,就特想看你(敲门声)你看,这不来了!钊子:很好很好,我得欢迎她一下!(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要多丑有多丑的女生)这位老奶奶您找谁呀?
女:什么老奶奶,我和你同岁,算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钊哥哥呢!钊子:啊!(突然抽起来)中了!好了!我中了!
女:这怎么回事?来的时候没告诉我他有神经病呀?我这么一个花季少女,从来不敢晚上上街,怕人家吓着我,你们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一个疯子?(众人抢救钊子)(另一场,尤子在打电话,晖儿坐在旁边看着,钊子坐在轮椅上,哑着嗓子虚弱地说)
钊子:你别打了,快挂吧!
尤子:好。(跟对方说)那我挂了?你先挂吧!你挂吧!你挂吧!我真挂了。钊子:(抢过尤子电话挂掉)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同情我。尤子:干吗呀?好不容易勾上的女生。这可是我们第一次通电话。晖儿,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这么好看的男生,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晖儿:对呀!可茫茫人海,找谁做女朋友呀?
尤子:不找别人的,找你自己的呀!
钊子:你们别说了!我钊子一生清清白白,(两手比划)她们给我找的那老奶奶的脸得有这么长吧!尤子:等等,多长?
钊子:(又拉长)这么长!
尤子:等会儿,您悠着点,这是长寿面的长度。
钊子:还长寿?她折了我多少寿呀?吸氧吸了半个小时才缓过来!我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大惊吓,我是抱着迎接美女的心情去迎接她的。那两小女生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提,也不应该这么折磨我呀!你瞧瞧她那脸,先凸后凹,皮肤参差不齐!尤子:那是万里长城。你受惊吓也不能夸大成这样!(阿芳和燕燕进来,亲热地和钊子打招呼)
钊子(恐慌,拿手捂着脸):过来,我还想多活两年。你找得那是梦中情人吗?我奶奶长得都比她漂亮。阿芳:钊子,我们就是专门来慰问你的。
钊子:不用了!尤子,端茶送客!
燕燕:我们可是有事找你,钊子,你没发现瓜皮最近对谁喜欢谁这种事情特别热心吗?我和阿芳怀疑他是———
阿芳:肯定是喜欢上谁了!他动不动就跟老师报告某个同学的感情状况。钊子:他那是捍卫正义,要把你们这种媒婆党绳之以法!
阿芳:好了,钊子,别生我们气了,要不,咱们一块调查调查?钊子:是该调查一下!(下)
(瓜皮慌张地跑向老师)
瓜皮:出大事了!老师:你是哪班的呀?
瓜皮:我是(6)班的瓜皮。
老师:说话怎么那么不礼貌呀?要喊老师。
瓜皮:好,我是(6)班的老师。
老师:你不是瓜皮吗?
瓜皮:对,我是(6)班的瓜皮。
老师:老师俩字丢哪了?
瓜皮:对,我是(6)班的瓜皮老师。
老师:我才是!瓜皮:对,您是(6)班的瓜皮老师。
老师:什么呀!你先说老师!
瓜皮:对,我是(6)班的老师瓜皮。
老师:行了行了,你说你有什么事吧!
瓜皮:报告,晖儿最近情绪异常,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老师:具体情况,从实说来。(两人耳语,过了一会儿,老师点头,下,尤子一行人上)瓜皮:呀!你们可真火树银花呀!
尤子:这都哪儿学的呀?瓜皮,老实交代吧!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罪行。说,是不是郭敬明和村上春树的书看多了,怎么观察别人喜欢谁观察那么细心呀?瓜皮: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们,我,我那么什么了!尤子:啊,是迷恋上了一位春光灿烂的———
钊子:猪八戒。
尤子:哪儿呀,我是说女生,没错,说,哪班的?
瓜皮:人家不能说,但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匆匆跑下)阿芳:这肯定是有事呀!咱们得密切观察。
(上课,瓜皮痴痴地盯着远处的露露,尤子在旁边奇怪地看着他)尤子:这位同学呀,黑板在前边呢。
瓜皮:我,我知道。就是因为黑板在前边我才往旁边看。
尤子:你怎么也不记笔记呀?这样上课哪儿行呀?瓜皮:我记了,你瞧我记得多勤快呀?尤子:人家女生脸又不是作业本,你再这样我可喊了啊!
瓜皮:喊什么呀?我这不记着呢吗!你看,写得多有劲!咦?怎么写不出字呀?尤子:废话,你拿的是尺子!好好听课吧!人家女生长得是不错,可你要看现在别看,听课!
瓜皮:听着呢!
尤子:听见什么了?
瓜皮:人家女生长得不错。
尤子:没让你听这个!好好,没时间和你说了,我先不管你了。瓜皮:等等,尤子,你算是我的朋友吧。我,我有点心事想和你说说。尤子:快说吧!我这人就好助人为乐。
瓜皮:我说了你可能会笑话我。我是想跟你说早恋方面的事情。尤子:早恋!这种事情不是我如此正派的人应该关心的。
瓜皮:别呀!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个女生。
尤子:这方面我强项呀!说吧!
瓜皮:我喜欢露露,这回是真的!
尤子:你哪次不说是真的?
瓜皮:我看见了她,心里就发颤。我喜欢她,我想搂住她,但是有时又想装出对她不在意,狠狠给她一巴掌!尤子:那你到底是想搂她还是给她一巴掌?瓜皮:我更想搂她!
尤子:那就是你挨一巴掌。
瓜皮:反过来呢?
尤子:你还是挨一巴掌。
(瓜皮呆坐着,尤子和钊子过来)
尤子:怎么了,瓜皮。连晖儿都恢复过来了,你怎么能倒下呢?瓜皮:我招她惹她了我。多情却似总无情,替人垂泪到天明。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尤子:怎么回事呀?是谁把你甩了?
钊子:怎么说话呢?怎么能说是人家女生把瓜皮甩了呢?
瓜皮(抹着眼泪说):就是呀!
钊子:人家女生根本就没理过他,连手都没拉上,怎么甩呀!瓜皮(怒):还甩?我现在摔了你!
尤子:好了好了,瓜皮,谁都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当然,你从小到现在那么多年没女生理过你,我们都很同情你。瓜皮:说什么呢!哎!我交的这都什么朋友!众所周知,我和女生是经常谈笑风生的吗!尤子:这倒是。只要女生一出现,瓜皮马上凑上去,忍辱负重,挨打挨骂没一句怨言,只要人家骂他一句,打他一巴掌,他都是痛在身上,甜在心里。
瓜皮:合着我那么不要脸呀!可是这次我是真心喜欢上她了!尤子:谁呀?像你这种每个女生都巴结,还能真喜欢上一个不放?你的爱像候鸟,向西飞不向东飞,只要时过境迁,季节变迁,就挥手告别。
瓜皮:可这次我喜欢上露露了。
尤子:啊!晖儿就是喜欢露露呀!嘿,没想到露露还挺有人缘。那你跟人家表白没有呀?瓜皮:我那不是口齿不利索吗!到时候被人笑话。
钊子:你文笔好呀!年级里谁不知道咱文学四杰个个文如泉涌,笔上生花。先把要说的写下来,到她跟前照着念不得了!瓜皮:我就是那么做的呀!我,我一看见她走到我身边,就抬手把她拦住,双眼一瞪,抄起椅子———钊、尤:你要干吗?!
瓜皮:我请她坐下。(钊、尤喘口气)我,我一咬脚,一跺牙!钊子:你也不怕噎着!到底表白了没有?
瓜皮:表了!我是终于鼓足勇气,算跟她说出来了!说得可含蓄了!钊子:你怎么说的?不用说,文笔不错。
瓜皮:你们看看我写的这封信,尤子,你来念念。
尤子:(念,神情冰冷,声音低沉)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钊子:怎么听着跟间谍似的。
尤子:找你走了很多路,心里酸涩像喝醋。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初三六班住。钊子:好!深刻!尤子:就让路途当中出现阻塞吧,让它出现好了。雨还在下,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把你写在信的结尾,只想亲你那倔强的嘴,要问我是谁,我是七里瓜。写得真是好!
钊子:结果她怎么说?
瓜皮(哭):一个字!(钊、尤掰指头算)
钊子:成!对不对。(瓜皮含泪摇头,尤子一拍手大喊)
尤子:那就是“不”呀!你不知道,我这方面研究得多“不”就是变相同意!你真幸运!瓜皮:什么呀!她说的是“呸!”
(剧终完)
(2004年6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