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冬至。“冬至”的意思不是有的朋友理解的“冬天到了”这里的“至”是达到极点的意思,是说黑夜至此最长,以后就逐渐日长夜短了。“立冬”才是表示“冬天到了”的节气。现在的孩子都不懂这些了,我是小时候从家里的一本农历上面把二十四节气的知识背下来的。节气的知识对北方来说,还基本有用。但是好像北方人不怎么过冬至,有的吃饺子,有的吃馄饨,有的喝羊汤,还有的傻冒爱吃巧克力——全都乱了。倒是南方一些地方把冬至还当回事,比如广东。而南方是保留了更多古代文化的,这说明我国古代是比较重视冬至的。另外我也比较喜欢22这个日子,所以昨天我很高兴。
因为这几天睡得少,所以今天中午兀自睡了一会儿。梦见指挥潜水艇大战航空母舰,导弹全部命中,可敌舰就是不沉。楼里一对夫妻吵架,把我吵醒,听那女的尖叫:“别碰我!让我去死!”男的说:“我错啦还不行吗?你别他妈的发疯啦!”许久才平静。我起身去系里,问了杨强明天的安排,取了邮件。喻大翔寄来他的大作用生命拥抱文化,这是第一部“关于中华20世纪学者散文的研究专著”是在其博士论文基础上写成的,黄曼君、黄维梁两位前辈给写的序,号称“二黄导板”列入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猫头鹰学术文从”责编是杜丽。杜丽在书城写的系列小资散文,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山东口音的小丫头的样子了。喻大翔兄秋天时跟我一起在香港为华文旅游文学奖颁奖,他对散文的研究已经很多年了,颇有些浪漫情怀的。
打听了网络的事情。接到老鲁电话,很有人情味地一番感慨。老鲁这人,你跟他认真时,他嬉皮笑脸;你要陪他开玩笑,他又一脸苦大仇深。只好随他去了。可能优秀者往往如此吧。
晚上看学生作业。让他们写800字,很多写了几千字,活活要累死洒家。有些写得不错,对我有启发,所以也不觉得累了。教师这个职业是自愿受罪的。以前当中学老师时,听教育局某副局长说:“对这些个老师啊,不能让他们饿着,但喂饱了也不行。”他算把教师琢磨透了。
看作业累了,忽然伤感,便写诗一首。忽听楼里欢笑之声,正是下午吵架的那一对儿。夫妻没有隔夜仇,吃顿晚饭就合流了。
今天本来要跟书记和主任一起去看孟二冬的,可是老孟家属说医生嘱咐今天不宜,所以又取消了。现在全国开展学习老孟活动,我说最好的学习就是注意身体,不要让更多的学者中年就病倒。
中华读书报有关于博客的报道,也引用了我的话。但是陈村、徐坤、叶永烈他们都说作家学者的博客不可能持续长久,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我更加佩服鲁迅了。当年鲁迅坚持在大众报纸的副刊上写杂文,天天忍受着讥讽嘲弄,跟各种隐姓埋名的杀手和看客pk着,那就相当于现在的博客。他因此放弃了学术研究,放弃了长篇小说创作,现在很多人不理解,觉得他荒废了生命。他真的荒废了吗?他孤身阻击着涌向整个民族的文化禽流感,而当他用左臂为四万万人肩住闸门的时候,还要伸出右臂去拨打从后面、从侧面射来的暗箭如雨。我是学不了鲁大侠的,但是起码要尊重他,并把他的真实的故事告诉有良心的人吧。
表弟的女儿出生了,请我给取名。我一看是鸡年、狗月、猪日、牛时,命里缺土,下午想了半天,给取了个“王羽佳”我已经给很多亲友的孩子取名或者改名了,郑绮的女儿叫“成书冉”吴富玉叔叔的孙子叫“吴秀城”吴晓强的儿子叫“吴又村”以后开个取名公司也可以养家糊口啦。
看了今天的博客,韩国问题引起很多朋友争论。我觉得吵嘴可以,但都注意分寸、与人为善比较好。我生长在下层市民社会,从小习惯了打架骂人的生活,但我们无产阶级的打架骂人都是有规矩的,打架不能打人家的要害,骂人不能骂人家的父母长辈。人家空着手,咱就不能抄家伙。打架还不兴记仇,今天打了,明天还可以继续要好,这才是社会主义四有新人的样子。
关于韩国与朝鲜族的问题,我有体会和思考。我生长在东北,有不少朝鲜族同学和朋友,他们多数是学习非常好的。中国的朝鲜族是56个民族中平均学历最高的,而且讲卫生,吃苦耐劳。因为他们是在日本殖民统治时期逃亡到东北的,经过生死的考验和淘汰,所以平均素质比北朝鲜和南边的韩国都高,就如同美国的黑人比非洲的黑人素质高一样。中国的朝鲜族出了很多人才,比如崔健,比如郑律成。韩国对待这些同胞的政策有问题,把他们当二等公民,所以矛盾很深。朝鲜族人看足球时,是为中国加油的。但是有些汉族哥们儿,老叫人家“高丽棒子”这是不礼貌的,引起人家反感。其实在东北话里“棒子”是耿直粗鲁的意思,所以还有一个“山东棒子”的说法。我妈妈就叫我爸爸是“臭山东棒子”现在韩国在延边一带大搞文化颠覆,进行大规模意识形态渗透,宣传东北是他们的土地,这个我想中国政府是知道的,中国的朝鲜族不会背叛中国的。因为中国的民族政策是约束汉族,优惠少数民族,跟外国相反的。只是不可掉以轻心,大家心中明白就是了。
今天可能没有时间多回答大家的问题了,抱歉。争取明天多说点吧。在这寒冷的冬至之夜,我这罗里罗嗦的话语,能给您些许的温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