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的时刻!
一张信笺,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迹。
赐死!
裴玄……接……
一段白绫!
昏死在旁的李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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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轰!
边上的桌子,被裴东来一掌拍成齑粉。
房间内的裴东来仰天一声怒吼,所有的恨意从胸口宣泄出去。他忍不住,也不想忍!
好一个燕云侯,好一个功高盖世的楚朝军神!
你与我母亲虽然并无夫妻之名,但也已有夫妻之实。你却负她十数载,听之任之!负我母亲也罢,她从不曾奢求什么荣华富贵。但是竟然以一段白绫,让她自我了结!生子当是犬马利用,不曾教养……
简直禽兽不如!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报此仇,我枉为人子!”
心头怒意滔天,裴东来恨不得此刻背剑赶赴南疆。这等禽兽不如之人,杀他如杀鸡烹狗!
“来儿,你父亲会回来接我们的。”
“跪下,不用心读书怎么出人投地……”
“呵呵,放心吧!娘没事,这是过路拣到的山药而已——”
…………………
母亲音容,恍若犹在。
心头的思绪,如黄河决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想到稚时母亲对待自己的种种,裴东来只觉得心如刀绞!
眼眶之中,已是热泪滚滚。但是那抹杀机与恨意,却难被热泪掩盖。眼神已经通红,双手更是捏的咯咯骨响。甚至是指甲陷进肉中,鲜血喷涌,他都浑然不觉。
裴东来面朝北方而跪,当即磕了三个响头:“娘,此仇孩儿必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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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少……”
房间内动静之大,引的裴玄等人迅速赶了过来。
“出去!”
几人俱是一怔,往常少爷一副温文儒雅。就算动怒,也不曾如斯!
裴玄眼神留意了眼已经落在地上的锦盒,轻轻一拉正欲再度张口的红袖。再次合上房门,三人才顿感手脚冰冷。
房间内那股气势,着实使人心惊胆战!
几人纷纷倒吸凉气,都各自面带疑惑。
“红袖,那锦盒是从哪来的?”
“就在你回府去取衣物不久,有个小童说是受人所托送来的——”
裴玄目光闪烁,不再追问。
…………………
“燕云侯,裴叔业!衣冠禽兽,我必屠之。”
刚才裴玄等人推门而入,也让怒意滔天的裴东来微微冷静下来。但是心头之痛,犹如滴血不止。
裴叔业权势滔天,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我欲报仇,必将以权压之、以武胜之!
“北炼宗主,只剩胎元寄居锦盒之中。究竟是什么人,将这锦盒送来!我要冷静,否则大仇未报,先遭灭顶之灾。实力,只要我有足够的实力!一切的宵小之辈、阴谋诡计,都是虚妄!裴叔业,这一天不会来的太晚!”
寒芒闪烁眼中,裴东来周身浩然正气将房间映如白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