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之后,楚君行跟裴东来同其他的士子一样,皆是在畅游园内拿着儒家典籍温读。
不过畅游园内,巨大的柏树之下唯有他们两人就坐。
楚君行太过神秘,又负责着督促其他士子的职责。所以不仅仅是寒门弟子,便如长孙辅凉等人,轻易都是不希望与他起了冲突。
至于裴东来,刚才直接就将几位王公子弟打的吐血。连太师的儿子,都敢将其震昏过去。大家看着他儒生气质十足,但心里头的畏惧终究难以挥散而去。
两人性格使然,倒也不觉得什么。
“君行兄……”
“唤我君行便可,我们同是监生,不必客套。”
“也是,君行对书法造诣如何?”
楚君行微微一怔,忽然发笑:“本以为算是不错了,但是前日往醉仙楼见了东来的笔墨之后方知人外有人!”
“于书法一道,识浅、见狭、学不足三者,终不能尽妙!我亦如此,依旧难悟其中万一。”裴东来听到这话,也是笑笑回应一声。
刚才自己与长孙辅凉等人交手之际,楚君行纵身而至。所使招式,暗含书法之道。特别是后来那一瞬,身未至,但其势已出。如果不是武道修为没有自己与上官彦高,估计那招完全能够将两人震开。
楚君行看似文弱无比,但是之前那如泼墨般的行云流水,想来已得太史侯真传。
行止合度,不激不厉,不飘不滞,一任天机流衍!
“老师曾对我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立成江南。东来那篇《将进酒》,委实让人豁然开朗!”楚君行神色内敛,浑然不似之前:“正是入门正,骨始生;师友直,学始立!”
裴东来一合书卷,笑道:“若但委之血肉之骨,乃是古障;任己孤陋寡闻,乃是死魔。”
“——妙论!”
楚君行抚掌一声喝,顿时引的众人纷纷侧目。
…………………
楚君行莫名压低声音:“东来是否觉得那些王公子弟不过尔尔?”
“不曾!”虽然今天伤了上官彦和长孙辅凉他们,但是不可否认几人都算颇有心计。只不过他们,实在不该来惹自己!而且在国子监内的王公子弟,都年不过十六。年过十六者,大多数已经全部步入军伍。
“咦,说来今日怎么没见侯君集和吕滔他们?”
“他们啊!不爱道德文章,只好武事。逃学,是经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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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浩浩荡荡一队车马行至成贤街,顿时便停了下来。先帝爷立的规矩,纵然洪夫人再为所欲为也不敢胡来。
“蒙儿,那野种还在国子监吗?”马车上,一位面色白净的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下车。身着诰命华服,神色却有些狠辣。
王蒙点点头,眼中带着几丝恼恨道:“肯定还在!”
被国子监的护监生送到府门,几人就让门房将他们打发。王蒙更是仗着正房所出,去洪夫人那颠倒黑白。直言自己本来好好在畅游园看书,看到裴东来将上官彦打倒在地这才与长孙辅凉等人上前为之抱不平。
这才惹出了洪夫人带着王府侍卫,前来国子监兴师问罪之举!
“哼!随我去将那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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