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女人!要漂亮女人!”
三更天不到的罗城里,本该安静的街道上,却突然嘈杂起来。
一群满身酒气,穿着军衣的士兵,正堵在一家客栈门前大声吵闹。
“军爷,军爷。”
客栈的老板一脸苦相的缩在门口处,陪着小心说道:“这位军爷面生的紧,想来并不清楚,我们这是客栈,不是妓院。小的和守备军孙千山孙大人,也是……”
“你说什么?!”为首的一个军士闻言,一把薅住那老板的衣领,扯到面前,喝问道:“娘的!你说什么?!”
“没女人!”随着这粗豪汉子言语,店老板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耳光!
店内一干伙计,全都浑身抖了一抖,不敢做声。
这粗豪汉子还不解气,一脚当胸踢了过去!
“面生的紧又如何?!老子是云州的兵!”
又是一脚,踹在已经跌倒在地的老板身上!
“没有女人!老子就是要女人!老子就是不要妓院的女人!”
拳脚如雨点般砸下,只打得店老板连声哀求,却不敢躲闪一分!
“去!给老子找女人!不然,老子拆了你这破店!”
那粗豪汉子一脚踢开店老板,他身后的几个兵卒为他搬来条凳,这头目就大喇喇的坐在门口,气焰嚣张。
“守备军孙千山又如何?!老子是云州的兵!你们燕州罗城的,还管不到老子头上!”
“咳……咳咳……是,小人照办就是,小人照办就是。”
店老板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有胆子大点的伙计搀住店老板,才让店老板得以喘息。
“小人……咳咳……小人这便去为军爷找女人。”
说完话,这店主人便在伙计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去了。
“这次应该找对主家了吧。”坐在条凳上的汉子看着走远的店老板身影,收起脸上醉色,双眼中一片清明。
他心中有数,刚下下手看起来狠,却顶多能让这店老板觉得疼痛难忍,不会真正伤到店老板。
醉酒?
刚才在砸酒馆的时候,宋敬特意带走了几坛陈酿,在街道的转角处,浇在了身上。
这一路砸一路走,却没见守备军出来干涉,宋敬正愁闷的时候,却从一个药店老板口中得知,罗城中“拥云楼”是城中最大的酒楼,而且似乎和城中守备军的头领,颇有交情。
“宋老大,要是等会儿守备军还不来,我们怎么办?”
酒楼中的伙计、厨子早就走了个一干二净,酒楼中没有外人,说话也方便很多。
“那能怎么办?”宋敬斜了说话的人一眼,说道:“要是这样守备军还不来,那我们就只能去砸了守备军的军营了。”
“冲击军营……”说话那人咽了口口水。
这可就不是酗酒闹事这么简单了,这是违背军法,能当场斩杀的罪名!
“怕了?”宋敬问道。
“该死吊朝天,不死吊晃荡。哈哈!宋老大你太看不起我了!我好歹也是世家弟子!”
说话那人哈哈大笑,眉目间有一抹疯狂气质:“咱们大楚朝不管行伍出身,还是世家弟子,可都没往自己家族脸上抹黑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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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转角处,店老板娘正倚在墙边上,咳嗽着对一旁的伙计说道:“去……去,去找守备军孙千山孙大人,就说有闹事的军士要砸店,让孙大人快些派人来!
“那您……”一边的伙计怯声问道。
“不用管我!刚才那不长眼的狗东西下手够黑,咳咳……你去找孙千山孙大人,我在这等着!”
“他娘的……我非得……”店老板靠着墙边,无力的滑坐在地上,口中咬牙切齿的咒骂。
啪啪啪!
一连三个脆响!
罗城大牢的守兵正在打盹,脸上却猛地一疼,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娘……呃……”
守兵正要大骂,脖颈处却一凉,一柄短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一个看上去略微单薄的年轻人一脸狠辣之色,手中的短剑顶住他的喉咙,狠声说道:“你再骂出来一个字我听听,嗯?!”
狱卒的冷汗,唰的就湿透了背心!
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单薄年轻人,真有杀了他的心思!
“刘冲,别玩了。”一个长相还算和善的年轻人走上来,皱眉道:“我们得赶紧押解犯人回云州了。”
那单薄年轻人冷哼一声,收起了短剑。
“去,叫你们管事的来。我有要务找他说话,就说我是从云州来,来此押解要犯的。”那年轻人说道。
那狱卒揣摩不透二人身份,却能看出二人养尊处优的气焰。再加上二人身后那一群人,个个精明强干,一看就是军中精锐的模样。纵然狱卒有一百一千个不满,也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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