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城头上一片骚动,守城的军士面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原因无他,只因为城下的大军中,走出了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
郭保天精赤着上身,露出一身让人羡慕的腱子肉。左肩上扛着一杆银枪,右手中提了一坛酒,时不时的往口中灌上一口。
醉醺醺的郭保天走出大军,走到申城城下,一仰头,将酒坛中的酒喝了个精光。
申城城头一片骚动,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一手将酒坛摔碎,郭保天理了理自己一头乱发,清清喉咙,对着申城城头喝道:“我是郭保天!”
申城城头又是一片骚动。
“若是知道我的脾气,了解我做事的手段,那就快点自己逃走。若是惹得我一个不高兴,你们便自求多福吧。”
郭保天眯着眼看看申城,申城城头虽然军士众多,却没有一个人敢呵斥郭保天一声。
“都是一副杂碎模样。”
郭保天不屑的呸了一口,转身大步离开。
肩上枪尖爆出一团银芒,划出一道灿烂的弧线!
罡气所化的枪芒呼啸而至,引得城头上军士一片惊呼!
枪芒击中城墙,将城墙击的微微颤动!
厚实的城墙,竟然被郭保天一击打的微微颤动!
“是个识相的,那就快点逃命去吧。如果等我攻破申城……哈哈哈!”
郭保天狂笑着,从申城城下离开!
自始至终,申城守军不敢对郭保天多说一个字!
“东来,你这么做的话,恐怕申城会请求更多的援军吧。”
郭保天已经率兵临城一天的光景了,裴东来等人也已经从罗城赶来,和郭保天会合。
裴东来等人站在大军中,看着向申城示威的郭保天。郭保天做这一场,完全出自裴东来的授意,虽然他也想这么做,但是担心会逼得申城狗急跳墙,到时候调来更多的北燕士兵,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既然是裴东来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郭保天还是一律照办。这位小侯爷说出这番话时,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想来不是头脑一热做出的决定。
侯君集心思谨慎,他见郭保天真的按照裴东来的指示行事,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侯兄干嘛担心这个。”一旁的吕滔不以为然道:“截杀探马这种事儿我们做的还少么?大军在此,申城必然不敢轻动。我们只要将申城给围个结结实实的,不怕他能让探马混出去。就算是有命大的探马趁乱混出城去,军中的这么多精锐,总能截杀掉他们的。”
“我说的没错吧,东来?到时候,我们就把这座城围的铁桶一般,就算打不死他们,也能困死他们!”吕滔颇为自得自己的想法,冲着侯君集一呲牙,洋洋得意道。
“截杀探马确实可行,但是你以为申城中是没有烽火台的?”侯君集叹了一口气,斜视一旁愣着的吕滔,口中说道:“只要他们将烽火点燃,难道阳城会得不到消息?就算阳城不敢轻易出兵,那你以为云峪关真是吃素的?阿滔啊,我真为你的智商着急啊。”
侯君集语气平淡,却将吕滔的台拆了个精光,吕滔一时想要还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我并不会去截杀他们的探马,相反的,我会给他们制造逃出申城的机会,让他们能把申城中的消息送出去。”
一旁的裴东来笑笑,终于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此刻,郭保天也已经回来,听见几人说话,郭保天一边指挥着军士回营,一边凑了过来,急切问道:“小侯爷,我一直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如果申城真的狗急跳墙召来援军,那我们可就真的被动了。”
“郭将军三日前攻打过阳城,阳城守军却并未追赶郭将军,想来应该是持观望态度。岐山侯一直在攻打燕州城,燕州城面对十万大军,想来也不敢掉以轻心。”
一行人来到大帐中,裴东来指着地图说道:“如果申城发出求援信息,离他们最近的便是阳城,但是阳城拱卫燕州城,没有燕州城将军的首肯,阳城中的兵马不是那么容易调动的。阳城不做动静,那就只有云峪关。”
裴东来点着云峪关,摇头笑道:“云峪关是战略要地,自云峪关向燕州内出兵,无论向哪一城出兵都是平坦大道,而云峪关后面又有云州作为依靠,前可攻退可守,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呼延云也就更为重视云峪关。如果云峪关被夺走,一旦燕州进入我朝手中,呼延云若想逃命就只能从罗城处奔逃,进入云州。只不过这一路上坎坷南行,又有我朝精兵在后,呼延云想要逃回云州,只怕千难万难。”
“所以,呼延云会将云峪关视为救命稻草。如果云峪关不丢,他大可以退入云峪关,也能顺势扼住燕州咽喉。即便我们夺了燕州,他也能让我军不那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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