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宫内斗?真是有意思。”
离战场极远之处,一个背负巨弓青年人站在山顶,望向楚朝大营的方向。
这青年人身高八尺许,十分伟岸。面容粗犷,脸上的道道伤痕,更是为他增加了几分铁血的味道。他身后的丈许巨弓,更映的他如同战神一般。
“自从李白衣成了白衣卿相,太学宫有多长时间,没生出过同门相争的乱子了?说不得,这个趣儿我也得凑凑。”
青年人打了个呼哨,片刻之后,天空中传来一声嘹亮鹰鸣声。
一头展翼三丈的雄鹰,从天空中飞扑而来。
青年人纵身一跃,正落在雄鹰背上。他摸摸雄鹰的脑袋,扬声说道:“走!去凑个热闹!”
雄鹰鸣叫一声,似乎相当兴奋。双翅一展一折,向着燕州城方向而去。
“那个急性子的小子……”不远处一处山头上,一个中年人看着雄鹰展翅而去,口中叹道:“这一滩水本来就够混了,他再去掺和一脚。难道是嫌乱的不够狠么?”
“嘿嘿……嘿嘿……”他身后数十人中,一个干瘦老者未曾说话便怪笑几声。这老者干瘦矮小,双手垂在身边,如同一只猴子一般。
“有道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趟浑水的不怕鱼多。嘿嘿……越乱越好。浑水摸鱼,这不正好么。”言毕,这干瘦老者又是一阵怪笑。
“孙化灵,这两方之中,你愿意帮哪一方?”中年文士闻言皱了皱眉。这个孙化灵可不是个省事的人物,做什么事从来都是不按照规矩走的,向来是随心办事。对他的评价,也是善恶参半。
“我看谁顺眼,便帮谁。”孙化灵翻翻白眼,看着中年文士说道:“难道你以为怎么样?”
“毕竟……”中年文士顿了顿,继续说道:“毕竟“他”有言在先。若是肆意妄为,在他面前需是不好看。”
“你们尊他为帝,老孙我可不尿他这一壶。”孙化灵言语粗俗,又惹得中年文士一阵皱眉。
孙化灵手中一抖,一根碗口粗细的双头鎏金紫铜棒便被他握在手中。孙化灵将手中紫铜棒望天上一抛,扭头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只管做你们的,和我没什么相干。日后即便那厮说些什么,也是我自家的事。”
言毕,孙化灵跃上紫铜棒,御使着紫铜棒飞遁而去。
“尹教主,孙化灵这……”
待孙化灵走后,那中年文士身后一人忍不住出声说道。孙化灵脾气不善,性格古怪。在众人之中,也只有尹相生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虽然几人都是平起平坐,但是孙化灵和尹相生说话的时候,这些人并未插嘴。
“既然‘他’有言在先,我们照做就是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都要受他节制。”尹相生叹了一口气,转身望着众人说道:“诸位,起程吧。紫皇神境开启在即,时间耽误不得了。”
隐藏在燕州境内的势力,终于开始了动作,这些涌动的暗流,终于要化作惊涛骇浪了。
但是在这场纷乱之前尚未到来之前,另有一番乱象,已经拉开了帷幕。
呼延云当日在城头上的一番言语,将军心稳定,在处理何南的时候,轻重也拿捏的正好。将裴东来的布局打乱,让裴东来乱燕州城军心的算计失败,他心中自然得意。
他将那三千残兵完全打散之后,编入军中。就算这些残兵是受裴东来指使,想要在城中闹出些什么乱子,但是队伍已经被打乱,彼此之间难以取得联系。即便真有什么打算,那也只是徒劳。
只是他还是少算了一步棋
“喂,楚朝的贼兵到底有多大本事?那个裴东来你曾见过么?真的有那么厉害?”
有心中好奇的燕州城士兵,见到军中来了自阳城而来的新面孔,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那阳城士兵询问道。这也怨不得他,关于裴东来的事情,他们大多只是听说军中传说,所言的种种都不可信。比较起来的话,自然不如和裴东来打过照面的士兵说的可信。
“裴东来……”正在端碗喝水的阳城士兵哆嗦了一下,手中端着的水也洒出去不少。他面色惨白道:“他……他……”
“到底怎么的,说啊。”
燕州城士兵看着阳城士兵的模样,心中更加好奇。他问话的这个阳城士兵看起来也是在战场上打滚多年的,应该不是胆小如鼠的新兵。连这种见惯了生死的老兵都是这个表情,裴东来到底有什么本事?
“我们阳城中,本来有三万多人。”那老兵咽了口口水,双目中还带着惊恐,似乎提起裴东来这个名字,让他依然胆寒:“那天,何南将军派出三万人,前去攻打阳城。城中留下差不多五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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