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家正掀起一股风暴——
“我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只知道我的宝贝孙女儿不见了,你今天要是不把她给找到,我铁定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已经八十高龄的夏家老奶奶,中气十足,嗓门大得足以一传千里,横眉竖目地一掌拍向客厅的大理石桌,对着她的儿子夏世宗恫喝。
“我当天就有派人去找了呀!”夏世宗连忙澄清。
“找?怎么找了几天了,人都还没找到?”夏奶奶又再瞪眼大呼。夏世宗心烦皱眉,无言以对。
“你究竟是派了什么阿猫阿狗去找啊?要是你派的那些烂保镖找不到人的话,那干脆叫国防部的人去找好了。”
“妈,他们不是什么烂保缥,而是我最得意的几名保全警卫。”夏世宗捺着性子跟母亲解释“而且依我目前的身份地位,要我去找国防部的人
“好了好了,别再跟我啰嗦,要你找个人你就理由借口一大堆。”夏奶奶气得疾呼“既然你叫不动国防部的人,那我直接去找那个叫阿亮的,之前我在电视里有看过,只要那个叫阿亮的出门,什么人都一定找得到。”
“妈”
“别叫我。”夏奶奶生气地继续叨念“我不需要你们这群没用的饭桶.我现在就去打电话给阿亮,要他帮我找到我的宝贝。”
“妈,你别闹了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背景,是绝对不允许家务事随便曝光的。”
“那你说,我的宝贝要怎么办?”夏奶奶横眉怒目地大呼小叫。
“妈,你相信我,我打包票,他们一定会找到夏姿的。”夏世宗布满沧桑的面容有着些许为难.“只是怕”
“怕?有什么好怕的?”夏奶奶又等不及地瞪眼大呼。夏世宗烦恼皱眉,叹口气说:“当然是怕这丫头不肯乖乖听话回来。”
“那是你自找的!”夏奶奶皱着一张老脸咬牙切齿,将所有责任全都怪罪于儿子。“谁要你莫名其妙,问也不问一声,就要她嫁给宋昂?要怪就怪你这满脑豆渣的胡涂老爸!”
“妈,你这么说就不公平了,夏姿这孩子若不是你从小就太过完她,今天她哪有这个胆子跟我这个做父亲的反抗呢?”
“你还说?宝贝从小就没了娘,你这个一天到晚见不到鬼影子的老爸,让她有爹跟没爹一样,我这个做奶奶的不加倍疼她宠她,难道要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啊?”
夏奶奶不服气地指着儿子骂,吼得自己脸红脖子粗的,似乎还不过瘾。
“你这可恶的不肖子,自己有错还不反省,居然跟你的老母亲顶起嘴来?要是把我给惹毛了,哼,连我都一起离家出走!”
“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大逆不道,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一切全都是我的错。”
“哼!知道就好。”
“只要这次夏姿平安顺利回家,我绝对不再逼她结婚,这样总行了吧?”夏世宗头疼地揉着眉心,没得选择,只好投降。
“难道就只有这样?”夏奶奶不领情。
见八十老母依然生气,夏世宗只好大声豪迈地说:“好!只要这丫头回家,我一定会做个尽责的好爸爸,还会当你孝顺听话的好儿子,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气消了呢?”
一听儿子这么说,气呼呼的夏奶奶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些。
宋昱与夏姿两人来到中部某家知名的游乐区,打算疯狂一番。
抵达时天色已晚,只好先找家饭店投宿,等明天一早再出发去大玩特玩。
岂知,竟在半路过上行径嚣张的枫车族,一群人骑着机车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不停绕圈,且还疯狂大声叫嚣。
“小心!”宋昱急得一把拽住夏姿的细腕,使力拖往自己身后。
为了保护她,他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前面,但这群人实在是可恶嚣张至极,竟骑着机车直接冲撞宋昱。
看他神色慌张左门右躲,且要顾及夏姿的安危,让这些人看得异常兴奋,还邪恶地放肆大笑。
“啊!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们不要撞他呀!”宋昱身后的夏姿慌得泣声大呼。宋昱两眼戒备、直视前方,镇定心神安抚着她。“别怕,你乖乖躲在我后头,我会保护你的。”
为了不想乱惹事端,宋昱强忍痛楚,就怕小事转大,所以只能拼命闪躲,且还要顾及身后的夏姿,让他的双手只能伸往后头围着她,而无法伸手挡住来势汹汹的嚣张车阵。
原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好玩,最多也只是骑着机车撞撞他、吓吓他而已,等这无聊的游戏玩腻了,他们自然就会无趣地离开,怎知事情并不如宋昱所想的那样简单。
他们非但没有离去的意思,其中数人还手持棍棒、利刃,没有理由地、发疯似地朝宋昱的身体一阵乱打狂敲、狠刺猛戳。
宋昱咬牙强忍着痛,生怕伤及夏姿,急得猛然推开她。
狂妄的行径持续不到十分钟,一群人又骑着机车扬长呼啸离去,宋昱全身是伤,血流满地,蟋缩着身体,动也不动地痛苦锁层闭眼。
夏姿吓得跪坐在地上张嘴喘息,双眼惊愕茫然地发不出声音,只是心疼又骇惧,无助地只能泪水狂流。
半晌,浑身的力气好似稍梢恢复了些.神志也开始有了些许的清醒.她才半跪半爬到虚弱昏迷的宋昱身旁。
这一细看,她终于止不住悲痛与不舍,趴下身去放声大哭,声嘶力竭、拼命狂叫着宋昱的名字
幸好吉人自有天相,就在最急切、攸关性命的紧要关头,正巧有一位外科医师路过。
他立刻停车察看,将受伤昏迷的宋昱与哭乱分寸的夏姿给带回家。
“元婧!快!帮我把手术用的东西准备好,我现在立刻要用!”
元浩汗流浃背地半架半拖着还在昏迷、淌血的宋昱进人他私人的手术房,一边大声吆喝着自己的妹妹帮忙。
一位清新亮丽的女孩从房里走出来,看见哥哥又“捡回”一个满身是伤、血流不止的“新病患”这等阵仗,她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随后跟进,动作利落且灵活熟练地开始整理刀具且仔细消毒,一句话也没有多问,默默站在一旁协助。
吓坏更是急坏了的夏姿只能紧跟、守候着宋昱,焦虑不已地望着躺在手术台上面无血色的宋昱,双眼红肿,热泪不停狂流着。
见状,元靖蹙了下眉,冷冷地说:“请你出去。”
“别赶我出去,我要看着他完全没事我才会安心!”夏姿猛掉泪,忧心不已地想要陪在宋星身旁。
元靖冷眯夏姿一眼,语调不悦地再次赶人。“这血淋淋的场面你是看不得的。”
“可是我”夏姿扬起泪眼细声哭泣。目光满是哀求。
这时元浩出声了。“算了,她要看就让她看吧!”
“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若是吓得晕倒了,可没人有闲工夫来急救你。”
语毕,元婧转身不再理会夏姿,熟练地替宋昱打着点滴,并在透明的玻璃瓶底注射两支消炎止痛针与麻醉针,随即,便径自递送棉花、刀剪双目专心直视。
看着宋昱全身瘀血红肿及大小不一、深浅不匀的刀痕.教夏姿心中的愧疚和焦急呈倍数向上狂飙。
眼见手术的长针不断在宋昱身上缝合拉扯,就好似在自己身上缝扯般椎痛,软夏姿看了更加焦虑心疼。
忧焚悲痛的情绪几乎让她无法承受,几次抑不住差点狂呼出声、瘫软晕厥,最后总是凭着毅力强装镇定,再凄惶掩面咬唇,不让自己的嘤嘤泣声从口中逸出。
似乎过了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终于,元浩脱掉手套与口罩,略显疲惫地深深吐了口气“好了,他的外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再观察一、两天,看看他是否有脑震荡的情形,若一切状况良好,他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闻言,夏姿这才露出松了口气的虚弱残笑。
“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救了他,我我恐怕会”她激动便咽地说不下去。
元浩扬起笑容“别客气,这点小事你别挂在心上。”说完便离开手术房,剩下的便留给元婧去处理。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这里有我就行了。”元婧手上忙碌地整理着,看也不看夏姿一眼。
不管她的态度是否友善,夏姿还是露出感激的微笑。“嗯,麻烦你了,待会儿我再进来。”急于向元浩道谢的她连忙跟了出去。
外头,元浩已经准备好了一杯温开水,一见夏姿出来,便马上递给她。
“来,先喝杯水吧!我看你也累坏了。”
“谢谢。”夏姿点头接过,杯中传来微热的温度,让她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适时地温暖了起来。
情绪稍微缓和下来,夏姿开始和元浩闲聊,没有防人之心的她,很快便向他坦白,娓娓道来离家逃婚一直到他路过救了他们的全部经过。
平易近人且热心助人的元浩听完后,大方开口劝慰夏姿,要他们安心住下,直到宋昱的伤口没有大碍,届时再做打算。
当晚,夏姿放心不下,坚持守在宋昱的身旁照顾他。
彻夜担心他会喊痛、他会发烧、他会突然恶化,她始终不敢闭眼休息。
一下拿着毛巾帮他擦拭全脸及身上的涔涔汗水,一下又拿着沾湿的棉花棒擦拭他干涩龟裂的嘴唇。
折腾了一整夜,直到清晨,夏姿最后终究支撑不住、体力透尽,昏沉困顿地趴在床沿,意识逐渐模糊而睡着。
“哦”宋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立刻惊醒了睡不安稳的夏姿。
“你醒了?”她急得抓住他的手,迭声问道;“你还痛不痛?你还晕不晕?你渴不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宋昱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缓缓摇头“我没事。”
夏姿担忧的目光紧紧瞅着他,不放心地问:“你真的没事?可是你”她哽凝了喉,激动得眼眶凝满温热的氤氲水雾。
宋昱忍不住伸出另一手,轻抚她光滑柔软的发丝,嗓音沙哑地说道:“我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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