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寂静的黑夜、凄美的月夜,少女在这一夜失去双亲呵护,从此孤苦无依从此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他,在族人及亲人的眼底,是上苍赐与的大礼,是失落王朝“庞武圣朝”的天之骄子
因为“庞武圣朝”宗主司徒墨濯与“步武堂”弟子艳无敌惊心动魄的相遇,年方三岁的司徒少尘一回到“庞武圣朝”马上成为族人关注的焦点。
从那时候开始,被寄予厚望的司徒少尘除了背负爹娘的期许外,甚至扛起圣朝的荣兴大任。
所幸他自小责任感重、资质聪明,颇具乃父之风的泱泱气度,不管在处事或识葯研葯中,丝毫不受压力影响,展现出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天赋,因而成为“庞武圣朝”最年轻的“葯决师”
只是,即便如此优异出色,司徒少尘对待娘亲的态度依然没变。
长大成人的他依然是那个在“步武堂”里,嚷著要到极境替娘亲寻葯,治好娘亲因毒而残废的双腿,性情朴实的孩子。
“转眼间尘儿都长大了。”对于儿子如此优异出色的表现与贴心,艳无敌有说不出的欣慰。
“是啊!咱俩也都老了。”司徒墨濯不胜唏嘘地叹道。
自从十几年前,他从“步武堂”把妻子带回圣朝后,每至黄昏时刻,他总会推著木轮椅,带著双腿残废的妻子到外头透透气。
十年如一日,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让夫妻俩总爱拣在这个时刻闲话家常。
艳无敌闻言,忍不住嗔了夫婿一眼。“这话你可别让尘儿听到他还奢望为我寻著葯,好让我们再为他添个弟弟或妹妹呢!”
似未料及妻子会提及此事,司徒墨濯顺势道:“艳儿,你还记得多年前在磐龙村市集对我说过的话吗?”
她轻颦著眉,略思忖了半刻才问:“当年咱们在磐龙村市集说过好多话,夫君怎么突然考起艳儿的记忆了?”
司徒墨濯笑了笑,继而温声道:“你说,希望咱们的孩子满十六岁后,可以离开圣朝,不管两年、三年,让他们闯荡江湖,体验这份平实;你又说,外面的天空很大,你不希望我们的孩儿从小到大、从老到死,都是活在一个局限的环境里。”
“嗯,我是这么说过”好半晌之后,艳无敌不解地轻声问:“夫君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其实打从司徒少尘十六岁开始,他偶尔会离开圣朝,回“步武堂”见见他的师叔伯们。
严格来说,这两地往返间,司徒少尘比起他那不惹俗世尘埃的爹,已多了些江湖气息。
“尘儿和我提过,他想离开圣朝。”
艳无敌怔了怔。“尘儿想离开圣朝?他并非没离开过圣朝不是吗?夫君,我被你给弄糊涂了”
顿了好一会儿,司徒墨濯才替儿子说出心里的想法。“尘儿想去寻他大师伯的下落,这一离开,并非三、五个月可以回来。”
顿时,艳无敌明白夫婿的用意了。
“尘儿与你商量过?”
他露出温朗的笑容。“那孩子怕你担心,偏又诚实得没法儿瞒咱们,只有让我这个当爹的出马,来征允你的同意喽!”
“这孩子啊”艳无敌拧起眉心摇了摇头,实在拿自个儿的儿子没办法。
司徒墨濯挑眉淡笑。“你不也知道那孩子的个性,把你当宝了,宠你、在乎你的心,比我这个当夫君的还执著。”
那语气,争宠的意味甚浓。
“其实尘儿大了,哪有什么同不同意,说不准真让他找著大师兄和红菲姐也不一定。”
当年俞红菲为了替她寻解毒之葯,把大师兄封漠扬也带离“步武堂”十多年来下落不明。
几年前,五师哥孙袭欢曾在雪山极境之地找到他们,没想到前些日子他重回旧地,竟发现,封漠扬与妻小再次失去踪影。
没人知道他们一家子究竟发生什么事
司徒墨濯颔了颔首,与妻子相视而笑,想来他们对于儿子的未来,已达成某一个程度的共识。
“这世事变化难测,说不准尘儿这次离开,会有不同的遭遇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