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需要紧张的。”贾珍欣慰地拍了拍贾蓉的肩膀,道:“今夜好好休息。”
贾蓉颔首,他自己并不紧张,反倒是贾珍好像自己亲自上场考试一般,从昨日起就派人到新开的一家笔墨斋中买了据说高僧开过光定能中举的笔墨纸砚来,贾蓉无奈,那家店是自己开的,噱头也是自己想出来的,结果赚钱赚到自家身上了,也罢,就当是给自家当招牌了。
次日一早,阖府就忙得不可开交,虽说只是一个县试,且伯山书院距离宁国府也很近,但是贾蓉还是不得不一大早就起床,看着窗外的满天星辰,贾蓉只觉得困意浓浓,喝了一口新沏的浓茶才将困意消去,这县试可得考上五场,每场一日,隔两日后放榜,算算时间差不多得考十五日左右。
贾蓉打了个哈欠,坐上了马车,狗儿手中提着贾珍买来的笔墨和砚台,纸张是不能带进去的,免得让人误会是舞弊,而小八手中则是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摆放着各式小巧玲珑的糕点和肉脯,这都是瑶姨带着丫鬟么半夜起来做的。
马蹄声得得响个不停,京城此时寂静得如同一座死城,贾蓉揉了揉眼睛,给他作保的秀才是贾代儒曾经的一个同窗,虽年纪相仿,但多年来也只是止步于一个秀才罢了,贾代儒提起这个昔日的同窗时,还提起说他那个同窗从以前开始性子就有些偏激,让贾蓉看着他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贾蓉本想着他再傲,自己忍忍便是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秀才,也够可怜的,但当贾蓉看到那白发苍苍的老学究周涵文摸着胡须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贾代儒要特地提起让自己多多包涵了,这般能够拉仇恨的人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先生好。”贾蓉行了个礼,老学究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道:“这次负责县试的乃是县官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你把你那些夹带早些丢掉吧,免得连累了我。”贾蓉一脸茫然的样子,道:“老先生怕是误会了,学生并没有夹带任何东西。”
那老学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相信,摆摆手,道:“你们这些子弟的手段我都知道,趁着现在人还不多,赶紧把纸条什么的丢了,免得等会丢人。”贾蓉无语,不想再和那老学究纠缠下去,偏过头接过狗儿和小八手中的东西站到队伍中去。
那老学究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心中暗骂,但是人越来越多了,再跟贾蓉纠缠下去,怕是会引来旁人的观看。
贾蓉等了一会儿,几个衙役就从书院里面出来了,站在队伍前面,仔仔细细地搜查着考生所带的物品,就连毛笔都拿出来检查里面是否藏有纸条,总而言之堪比高考。
眼看着就要轮到贾蓉了,老学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做好准备,要是贾蓉被检查出夹带,自己就立刻拒绝为贾蓉作保的事,但是眼看着贾蓉的东西一件件被搜查,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老学究惊讶地嘴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这不应该啊,这些子弟哪个参加科举不是夹带纸条,难不成这个是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