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是置身在那破烂的茅草屋里,嘴唇发白,低声道:“妾身无话可说<="l">。”
贾珍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盏杯子被震得七倒八歪,尤氏的心也跟着一跳,“你无话可说!哈哈,你倒是真有本事,居然还贴补你那表哥,可别说那也是你的月例银子。”
贾珍显然气过头了,面上通红,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宁国府在权贵中哪里还有立足之地,蓉哥儿更是别想在世人面前抬起头,想到这里,贾珍忍住怒气,朝焦大使了个眼神。
焦大会意,将小四和俞禄一并捆了,叫了几个小厮把二人送到柴房里看管起来,那小四吓得面色都青了,不清楚自己已经将夫人所做的事都供出来为什么还会被抓起来,拼命地叫喊着,几个小厮怕他招来了人,连忙拿了块破布把他的嘴堵住。
贾珍沉默着,却比他说任何话还更恐怖,一个沉默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是说上几句骂上几句,尤氏心里可能还觉得没那么恐怖,但是一个男人在知道自己绿帽子的时候居然沉默了,这无疑是一件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
“老,老爷。”尤氏颤抖着声音喊道,贾珍扫了她一眼,似乎要看清她的面容,哑着声音道:“你要说什么?”
尤氏张了张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起身在地上跪下,眼泪扑簌簌地落下,贾珍看了却全无一点儿怜惜之情,冷言道:“你自己做出的丑事,你还有脸哭!”
尤氏哭的愈发厉害,不住地用帕子擦着眼泪,道:“老爷,妾身,妾身从未和表哥有过不伦之事。”
贾珍何尝不知道尤氏并未与那表哥有过出轨之事,若是尤氏真的和那表哥有什么牵扯,贾珍断然容不得她,即便是被满京城的人笑话也定要把她休弃。但好在尤氏只是拿银子去贴补那人罢了。
贾珍深吸了口气,道:“你既然犯了七出之条,论理我便是休了你,世人也是无话可说,但……。”他语尤未尽,似乎有所犹豫。
尤氏听到他言语中的一丝生机,连忙停住了泪,叩头如捣蒜般,额上猩红的鲜血流得满面都是,贾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念着你身为哥儿的母亲,若是此事天下人皆知了,哥儿哪里还有面子?我们府上的面子也丢光了,也罢,日后你青灯古佛,好好在家里念经,交际应酬之事一概不需要你操心,若是踏出你的院子一步,到时候也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贾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若不是为了贾蓉的名声,贾珍恨不得三尺白绫,一杯鸩酒让尤氏下到黄泉,自打小到大,除了在过世了的徐氏那里吃了个大亏之外,贾珍何尝忍过这样的委屈。
尤氏自知这便是自己最好的结局,虽心有不甘,但也磕头连声道谢。
贾珍让几个心腹婆子把尤氏看在了院子里,又亲自将那些涉事的管事,小厮,丫鬟都处理了,手段干脆利落,一点儿破绽都看不出来。
尤氏的处置传到贾蓉耳里不到一刻钟,贾蓉面色如常,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般,依旧是该练字的时候练字,该做文章的时候做文章。
贾母翌日却带着刑氏和一大帮丫鬟婆子到了宁国府,贾珍深深地皱了下眉,这贾母明知道府里出了大事,怎么还凑进来添麻烦!但因着贾母是长辈,即便心里嘀咕,面上还是得恭敬地将贾母接入府内。<=""><=""><="">